“公子,现在我们怎么办?”芈川看着一个接着一个蹲下来的勃艮第兵士,发问道。 他们这一行人算上贞德只有七个,带着这些俘虏上路显然是不安全的,而且也不知道这几百个勃艮第兵士是不是他们在贝尔福遇到的最后一批,要是半路再碰到同样一群溃兵,会发生什么,真的不好说,可现在又不能就这么放走这群俘虏,所以一时间,芈川拿不定主意。
而柏舟当初之所以临时决定这么干,只是因为他们无路可退,毕竟和这些体力还算充沛的勃艮第溃兵比脚力是非常不靠谱的,柏舟不能保证这些勃艮第人看见自己这么一行人后是继续跑路,还是顺手干一票,须知,许多占山为王盗匪原本就是一支溃兵。
可至于成功了后,怎么对待这些投降了的士兵,柏舟一时间还没有什么好主意。
虽然柏舟知道在战争史上,以个位数的兵士俘虏成百上千号敌人的战例并不少见,但都有一条,那是敌人在被打垮了,特别是心理上被打垮了的前提下,由于心中生不起来反抗的念头,所以才会造成这种奇怪的战例。
可显然,柏舟并不能确定面前的这些勃艮第兵士之所以选择了投降,是他们的心理已经被打垮了,还是说他们一时之间没有摸清自己的底细,才选择了不抵抗。
“确实有些难办。”这话柏舟只能在心里说说,毕竟,像这种类似无奈、抱怨的话语,除了让自己的手下更加茫然以外,并没有什么积极的作用。
就在柏舟思量着如何处理面前的状况时,突然发现这群勃艮第兵士突然看向了自己,不,准确地说是看向了自己的身后。
“贞德?那是贞德么?”一个衣甲还算规整,明显是一个小头目的勃艮第人惊呼道。虽然用的是疑问句,但似乎他已经知道了事实,不自觉地就站起了身子,准备向前走去,可看到西秦人明晃晃的刀箭,他终于还是明智地选择重新蹲了下去,不过,他的目光还是一直朝着贞德。
看来,他在战场上曾经和贞德交过手,对贞德那头金色的短发记忆深刻,又或许,这个年代,能出现在战场第一线上的女子,除了贞德,别无二人。
其他的勃艮第兵士在被人提醒后,纷纷抬起了刚才还耷拉着的脑袋,盯着贞德,仿佛是在瞻仰一位上帝的宠儿,天堂的使者。
柏舟回头看去,发现贞德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平静地看向面前这几百名勃艮第兵士。原本,柏舟是没有打算让贞德露面的,因为他不能确定让贞德出现后,会有什么不良的影响,可现在看情况,柏舟显然是多虑了。
这些勃艮第兵士在看到贞德后,不由自主的开始询问周围的同伴,而那些曾经见过贞德的兵士,面露激动的神色,向周围的人保证,他们面前的这位,就是上帝的女儿,一个无所不能的女人。
虽说贞德本人和所有的贵族是一定不会承认贞德是什么上帝的女儿的,毕竟,这是对上帝的亵渎,也不合符基督教义,当然,普通民众之间流传的说法,版本从来都是多种多样。
可如果说她是上帝的使者,那想必除了她的敌人,其余人都深信这一点。要不然,怎么解释她的战无不胜?要不然,怎么解释一个未满二十岁的女子,所能做到的这些已经可以被称作奇迹的东西?
柏舟刚开始之所以不敢让贞德露面,是因为她和勃艮第一方怎么说也是仇人,而且国仇家恨兼而有之。当然,“国仇”这个鉴定范围大了些,如果她单纯对抗勃艮第人,估计后人也不会把贞德列为民族英雄,就像中土之中的某些专家,认为戚继光是民族英雄而岳飞不是的理由一样(虽然烟酒个人认为这是混蛋理论,但貌似我用的教科书上岳飞确实不是民族英雄;可能如果后世中土灭了那个日出之国,为了“民族团结”考虑,戚继光也不能是民族英雄),但“家恨”是实实在在避免不了的,贞德的母亲就是被勃艮第入侵奥尔良时,被士兵屠戮的。
正因为如此,柏舟并不想让贞德这么早就暴露在这群勃艮第人面前,甚至打算如果有可能的话,用面纱遮住贞德的面庞。毕竟,既然贞德仇视勃艮第人,那么对应的,勃艮第人想来也不会多么喜欢爱戴这位奥尔良少女。
可事实上,现在出现的一幕出乎了柏舟的预料,大部分勃艮第兵士在确定了他们面前的这位女子是贞德后,露出炽热而纯净的目光,更有的人单膝跪地,用他们所能想到的最虔诚的姿势,向这位女子表达敬意。
或许,信仰是不分国界和宗族的,更何况,原本勃艮第和法兰西就是同根同源。可能那些勃艮第贵族们十分憎恶贞德,憎恶这个给他们带来一连串失败的女人。但普通的勃艮第兵士,这些本来只是一辈子踏踏实实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平民,一辈子经历了无数苦难的平民,他们渴望的是下一生能得到主的救赎,又或者是死后能进入天堂而不是地狱,而这一切,显然统领着他们的贵族老爷是给不了的。
所以对他们而言,贞德就仿佛是他们的希望,这种希望同样不分国界、不分种族,毕竟,人一辈子见不到上帝他老人家,也不可能见的到。可现在他们面前出现了一个得到了上帝祝福的女人,对这些兵士的触动可想而知。
虽然圣女这个称号直到几百年后,才由梵蒂冈教廷正式承认,也就是说,现在圣女贞德只是一个民间的称呼,并不被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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