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只能硬抗了。 ”看到柏舟这样的举动,蒙止也知道是自己是无法再打火攻的注意了,“不过我们也能抗得住,勃艮第只派了一半的兵士过来攻城,我们也不怕。”
柏舟远眺还在后方按兵不动的五千勃艮第兵士,发现他们还是没有打算移动的意思,便向蒙止问道:“还在城下待命的西秦子弟,有多少人。”
蒙止略微了想了一下,回答道:“应该还有五百多人。怎么,公子准备调他们上来?好,我现在就命人去传令。”本来蒙止就觉得城墙上的瑞士民兵不堪大用,不过这一段时间在柏舟的言语下,倒是爆发出来了一股不弱的战斗力,但是,蒙止心里清楚,这种临时鼓舞起来的士气,只能撑得了一时。毕竟他们的本质还都是些刚经历战争的新兵,让他们一上来就见识这种生死相搏的战斗,除了极少数人有那个意志,可以适应下来,大部分兵士也只能逞一时之勇,随着体力流失,再看到周围的袍泽一个接着一个倒下,他们终究还是会归为原本的那个模样,彷徨、无助、恐惧,各种各样的负面情绪都可能导致“逃兵”的诞生。在这一点上,远不如久经训练,见惯沙场的西秦子弟,最起码,西秦人知道自己为了什么而战,也知道自己不战斗的后果是什么,对于西秦子弟而言,死亡并不是最可怕的事情,最可怕的是看见自己的家园又一次沦丧,是看见别人挟着自己的父母妻儿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是看见自己面对这一切时会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奋力一搏。这就是西秦子弟,你可以说他们无情,说他们冷血,说他们残忍,但当你真正了解他们以后,才会发现,无情、冷血、残忍,这些名词只会用来对待他们的敌人。
蒙止随后转念一想,发现现在威胁到巴塞尔的,不光是那两架攻城塔楼,还有那俩撞车也是一个大麻烦。原本柏舟留下大部西秦子弟的主要目的也是为了防止对手强行攻破城门的,而刚才因为烧毁了一辆,一时间也没有什么能再威胁到城门,所以蒙止有打算召回一部分西秦子弟到城墙上驻守,可现在勃艮第人又推来了一辆,按这个架势,巴塞尔的城门被破也是朝夕之间的问题,所以,现在再调他们上来似乎又不太合适。
蒙止止步在那里,而柏舟也看出了蒙止在为难什么,便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巴塞尔光是民兵就有近五千人,勃艮第人如果想单靠这一半的兵士攻下我们,想必他们也知道是不可能的,况且,他们也应该知道,我们这里应该有近万人的部队,所以,剩下的那五千勃艮第人估计是在顾忌着什么,所以还留在那里,迟迟没有动静,既然这样,我们也就顺了他们的心意,先敲掉面前的这些勃艮第兵士。”
“公子的意思是,直接派兵攻出城去?”蒙止一脸不敢相信的神色,“公子,这太冒险了吧,虽然我有信心能搅乱城下的这群勃艮第人,但也只是搅乱而已,如果另一半勃艮第兵士趁势进攻,那这些攻出城的西秦子弟不就全完了?”
“如果他们敢进攻,那我们就直接让蒙将军从两侧出击,大不了那些还在路上的勃艮第部队,我们就放任了,可如果他们不敢进攻,那我们就直接打退这些还围在城下的勃艮第兵士,趁势,再把他们攻城器械给捣毁。”柏舟自然不会让手下白白送死,但是现在这个情况,与其让勃艮第人靠着器械化劣势为均势,倒不如放手出城搏一把,想必,这个时候,勃艮第人肯定不会料到自己还敢派人攻出来,毕竟,光看城下勃艮第人的攻击态势就明白了,除了十余个兵士还在清理那些炭一般的残渣,并没有专门防备可能打开的城门。
“公子,我可否亲自带兵,老在这里守着守着,我都快被弄疯了。”听完柏舟的解释,蒙止又换成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因为,蒙止的性格不是那种安于防守的将军,在他的信条里,只有进攻、进攻、再进攻,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
此番让他留在城墙上帮助柏舟防守,是因为蒙山太了解他这个儿子,要是让他出城做伏击,怕他一时间拿捏不住火候,影响了整个大局,所以才调他上来帮助公子,而且以他的武艺身手,要好过蒙戈一筹,必要时,蒙止也能更好地保护公子。蒙止也不是小孩儿了,对于父亲这样安排,他心里也有数,虽然不会抱怨什么,可天性决定了他不愿意就这么防守挨打,现在既然有这么机会,他自然要去。
柏舟想了想,此番出城,又不是作为敢死队搏命的,只是为了搅乱勃艮第人的攻击阵线,有机会的话就捣毁那几架攻城器械,以蒙止的身手来说,危险不是很大,再说,这一支部队出去,总要有一支能镇住手下的统帅带领,综合说来,蒙止无疑是目前最好的人选。
“可以,不过注意安全。”柏舟这边说道,恍然又想起来一样宝贝:“对了,那三辆蜂弩机应该会用吧,把他们也推出去,让勃艮第人也见识见识什么才叫做大杀器。”
本来,这个蜂弩机柏舟是把他列在城门内侧,准备等巴塞尔城门被攻破后,留在那里给勃艮第人一份“见面礼”的,但现在,蜂弩机无疑最适合这么个作战环境,保证能让勃艮第兵士永生难忘,况且,现在推出去,说不定还能趁乱再运回来,还能再等城破后留给对手一份留念。
“是,公子。”想到那三辆车子、六架蜂弩机,蒙止心头也是一乐,他可尝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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