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异族人懂不懂规矩,哪有发来战书却不写时间地点的。 ”贝当看完这份“双语”战帖,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其中有蹊跷。不标明时间,难不成让自己的军队列阵干等他们一天?不注明地点,难道他们认为这么一大块地方都是战场?如果对手强势,那自己也不好说什么,但现在这个情况,摆明是那些异族人在戏耍自己。
达索看完,也同样开口说道:“这是什么战书,我看他们根本就没有诚意与我们打一仗,这只是他们胆怯的表现。笑话,满打满算不到一万人的部队,凭什么和我们正面抗衡。”话说完,达索发现这样说貌似也不太合适,毕竟,他们这边的克洛德也同样没有打算和异族人正面抗衡,而是用的“诡计”,说到底,他们同样没有“诚意”和对手打一仗。
这也让达索他们很不屑克洛德的做法,一个真正的骑士,应该堂堂正正地从正面击溃对手,搞这些阴谋诡计,都只是小人所为。破落骑士到底只是一个破落户,一点儿也不懂得真正的骑士之道。要不是自己临行前,父亲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和这个破落户对着干,他现在真想拉着自己的部队,离开那个寒冷的鬼地方,和异族人真刀真枪的干一场。
中世纪的欧洲,骑士只是一个封号而已,所有贵族都是骑士,但骑士不一定是贵族。
克洛德仔细思索着,发现自己是不是太高看对手了,因为阿尔贝托的影响,让自己以为对手是和自己一个级别的,所以才导致自己现在感觉到有一丝隐隐地不安。不过,转念想之,就算是对手和自己一个级别的,那自己如果发现对手在贝尔福地区只有五千人驻扎,最佳的决策也应该是吃掉这部分兵士,夺取这一地区实际控制权。
自己其实真没有必要觉得有什么不安,最差的结局也就是对方发现自己这边不只是明面上的五千人,他们不再大举进攻而已,这样,自己虽然没有取得什么战果,也不会损失些什么。而如果对方倾全力进攻,试想,自己这边一共有两万五千名刚从西边一线撤换过来的兵士,还都是一些上过战场,见过血的老兵,而西秦那边,满打满算也不过增援来了万余军队,而且,据内线消息称,这万余部队中绝大多数还都是一些刚刚募集而来的平民,战斗力可想而知。这样算,自己如果还能败了,那才是上帝开的玩笑。
想到此处,克洛德也收起了心中那最后的一丝不安的感觉,开始吩咐达索几人回到各自营地,准备明日的决战。
不过,这些个贵族将军,以要保存精力为由,非得留在这片河谷内的营地休息一晚,克洛德知道他们的目的,一群正常的男人,憋了十几天的欲火,是要开心一下。刚开始他们随军的女人,都被留在了河谷营地中,这些家伙忍了那么长时间,加上现在他们的“借口”又这么充分,克洛德实在犯不上在这么一件小事上和他们争吵。尽管克洛德更加不屑这些只靠下半身思考的家伙,但明天的战斗,这些将领才是真正的主力,况且,克洛德不认为还会出现什么变数,就由他们去了。
对手故意不说明时间地点,摆明是在提醒自己,他们可能要使什么花招,不过,在绝对的实力差的面前,任何花招都是不堪一击的,虽然,克洛德自己一向是阴谋的爱好者,但如果有机会让自己以绝对的实力去碾压对手,相信,这一定会是一种不错的感觉。况且,克洛德自信,要比起“阴险”,对面的异族人肯定不会是自己的对手。
不过,克洛德忽略了致命的几点,首先,柏舟对贝尔福的控制权,没有那么在意,因为柏舟明白后世前辈们总结出的一个道理,在自身兵力不足的情况下,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也就意味着,柏舟决定攻打他们,并不是为了夺取贝尔福,只是为了尽可能的歼灭勃艮第人的有生力量,这一点,就意味着在战略目标上,克洛德就搞错了西秦人的目的。其次,西秦这上万军队,抛开三千瑞士当地农民兵不谈,剩下的八千兵士的战斗力,可不是他所想象的那样,只是一些简简单单地平民,相反,这些平民几乎每人手上都沾过血,也就是说,他们是真正杀过人,而不只是单纯的“见”过血罢了,如果说勃艮第这些兵士都是上过战场,跟随着大部队也都参加过战争,但对于西秦,对于杀出一条西迁路的西秦平民来说,这些勃艮第兵士,还都只是一些新兵而已。
最重要的是,论起“阴险”,克洛德真的就有资本自信么?要知道,他被人冠以“阴险”的名头,是因为他很少和对方正面作战,这在中世纪的欧罗巴,是那些自命出身不凡的贵族所不齿的,尽管他们也经常不会老老实实地正面作战,一旦机会来临,偷袭、埋伏也是他们的最爱,但没有一个像克洛德那样,花招如此之多,行事如此之卑鄙,所以才称他为“阴险”。可对于西秦人来说,这都只是小儿科而已,论起排兵布阵,奇袭诡道,克洛德连孙子辈都排不上。中土大陆上,春秋之前,作战似乎还讲究一个“义”字,双方明刀明枪,正正经经打一场“仁义”之战,可在之后,各位兵法大家让世人知道,有时候,战争是一门血腥的艺术,取胜,这这门艺术的唯一标尺。在这门艺术课上,克洛德只不过是刚刚及格而已。
以正合,以奇辅,在贝尔福,西秦要给勃艮第人好好上一课,告诉他们,什么叫做兵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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