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方混战,血腥之地。 火焰升腾,血液飞洒,在天空中仿佛凝结成一幅撒旦的狞笑,轻瞥着下方厮杀的众人,享受着灵魂飞舞的感觉。
瑞士营盘就像是一只强壮的公牛,被一群饥饿的豺狼嘶吼着、咆哮着,扑倒在地,公牛空有一身蛮力,却只能硬抗着豺狼的撕咬,左右翻腾,可怎么也不能甩开狼群们那副锋利的牙口。
安德列亚斯晃晃悠悠的,勉强睁开眼睛,本来还想责问是谁吵扰了他的清梦,可睁眼一看,发现自己营帐四周,满是火光,他的酒劲立马就醒了一半,几个亲卫兵连忙护佑着他,夺路离开,寻找一些开始集结的部队。
阿尔贝托相比于他弟弟来说,还是很有警觉性的,发现外面有人在袭营,赶忙踢开他身上趴着的两个妇人,穿上贴身衣甲,就向他亲卫部队的营帐赶去,一路上,没有时间穿鞋的他,也顾不上脚底的疼痛,看见一个亲卫兵,就把他身上的盔甲给扒下来,把自己打扮得和一个普通的亲卫士兵别无二样。
这次西秦一方,在深夜之中,埋伏了整整两个时辰,为了等待最佳的进攻时间,在这一片深秋的灌木丛中,忍受着阵阵寒风,特别是他们刚从水里出来,身上并没有完全干透,被寒风一吹,身体再强壮也不太吃得消。
也幸好,这只是秋夜,而不是下雪的冬季,这些精锐士卒大多还是能抗得住,特别是他们冲进瑞士已经被点燃的大营后,这些翻滚的火焰,在瑞士人看来,与一道道催命符无异,可在冻了半天的西秦人看来,那就是亲人温暖的怀抱。他们刚冲进营寨时,身子骨还有些僵硬,可在这一片火焰的炙烤下,西秦兵士只觉得全身通透着舒爽,精神饱满的他们,面对刚刚睡醒,衣甲不整,满脸惊惧的瑞士人,在开始时,只能称之为一边倒的屠杀。
不过,刚开始的优势再怎么大,也不太好弥补人数的差距。本来柏舟并不是没有考虑过让西秦所有兵士都参与这场战斗,可如果这样做,第一,西秦一方此次的行踪必然无法隐藏,沃伦附近残余的瑞士斥候肯定会把他们大军出动的消息汇报给河对岸,让他们有所准备,而不像现在,柏舟瞒天过海,让那些斥候以为自己只是又一次出城溜达,而不知晓其实西秦人分出了一半精锐,偷|渡过河。第二,这种夜晚偷袭作战,对单兵素质的要求要远远高于野外大规模集团作战。在野外作战,人数多、指挥高效,就完全可以决定一场战斗的胜败。以少胜多,以奇胜正,在野外作战中,只能偶尔为之,就算单兵实力强劲,也还需要满足种种天时、地利,比如上一次西秦和奥地利侯爵作战,要不是西秦后方有巴巴罗萨压阵,要不是那位侯爵大人率先阵亡,西秦一方说不定就不会获得那么骄人的战绩。像现在这种偷袭,如果放在白天,双方列阵而战,哪怕是西秦一方的精锐士卒各个能以一敌十,但这说的是车轮战,一个一个上来与西秦兵士作战,可要真正放在战场上,有三四个敌人围着攻击一名西秦兵士,那西秦兵士也只有落败一途。但如果像现在这种情况——夜晚、奇袭,对单兵的素质的要求就大大提高了,因为这个环境下,只有很少一部分敌人能真正稳住阵脚,大多数还是各打各个,没有列阵杀敌一说,同时,指挥官的作用也被大大降低了。而西秦一方的那两千佣兵和俘虏,在这种各自为战的环境下,能发挥多少战力,只有天知道,其中有些瑞士俘虏如果发现营帐中有他以前的同伴,就地倒戈也说不定。
现在的战场中,西秦一方一千余兵士,由南向北,步步杀机;弗兰克一方三千兵士,由北向南,稳步推进。整个瑞士大营的南北两段也彻底崩溃了,剩下的瑞士兵士,要不四散奔逃,要不就开始向营地中央集中,而在这里,安德列亚斯也已经准备好了,以他的亲卫兵为核心,所有从四面八方集中而来的瑞士人都开始稳定下心神,在一阵寒风、一阵热浪的吹拂下,哆哆嗦嗦准备作战,他们之中还有好多人手中的武器早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刚刚折了一段木棍,就作为武器,至于说他们身上的衣甲,也不知道踪影了,这些瑞士人身上,连有衣服的都不多。
安德列亚斯虽然现在还奇怪怎么找不到他哥哥,但也没有太在意,虽说他哥哥的营帐也是在中央,按理说没有什么危险,可在伯爵大人的心中,他哥哥有危险他才高兴呢。而此时的阿尔贝托,穿着一身亲卫兵的衣甲,在黑夜中,没有人看得清他的面容,他也就故意不透露自己的身份。毕竟,刚开始,他还以为是有人大规模的杀入营寨,他怕死,就穿上了一套兵士的衣甲,想趁乱逃脱,可等到现在,发现敌人不过只有几千人,完全不用逃跑,但自己现在穿着这么一身普通亲卫兵的衣甲,要是暴露了身份,肯定会被人、特别是他的弟弟所嘲笑的,这个侯爵大人索性也就趁着黑夜,当起了亲卫兵,想着等击退了这些入侵者,再回到营帐中换件衣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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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还要继续进攻么?”蒙戈擦了一下脸上的汗水,向柏舟问道。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可以看见面前不远处集结好的瑞士人众。
其实杀到现在,西秦一方占有了很大的优势,杀敌数量已经远远超过了他们自身的人数,也就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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