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拉着完全呆滞的简守走出了房间。
delia抹了抹眼角的泪,心痛自责不已,认为孩子们变成这样,自己也有责任。
她对仍在气头上的简玦说道:“我们就给他们一天的时间吧,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吧。”
简玦:“最好处理好!不然明天绑也得把简守绑走!”
回到家关上房门后,严缄才松开了简守的手,却又被简守马上抓住了他的手,简守质问道:“严缄,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严缄几乎是平稳地回答道:“就是分手吧。”
简守觉得不可置信:“分手?就这么简单?分手对你来说就是这么的简单!”
严缄微不可见地点头:“很简单,简单的开始,简单的结束。”
简守听着他这么说,差点忍不住哭出来,这么久的相处情感,对于严缄来说就仿佛是一场还不错的地下游戏,被发现了,那么就停止吧。
简守恨恨道:“凭什么?你说放手就放手啊,我还不愿意走呢!”
他总是这么的固执坚决,执着的表情是严缄最爱的样子。
严缄伸出手像平时一样摸了摸他头发,声音似乎有蛊惑的意味,他说:“简守,等我四年,四年后我会来找你,我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
那时候他就已经拥有足够能力去怀抱简守了。
让人没有安全感的男人总是会叫爱人无私的等待,可是等待是一件漫长而枯燥的事情,感情会在遥遥无期的岁月中消磨殆尽。
简守并不相信,终于哽咽出声:“太长了,时间太长了,我等不了,我们不要分开好不好?我对自己没有信心,我一定会逃跑的!”
严缄抱住他,手安抚着他颤抖的背,然后道歉:“对不起。”
可是“对不起”有什么用,简守需要的不是道歉,而是严缄这个人。
简守靠在他耳边,说:“混蛋!”
等待是严缄一个人的承诺,相遇是严缄一个人的期许,怀疑和害怕是属于简守的。
严缄没有想到的是,简守真的逃跑了,让他找得辛苦。
简守也没有想到的是,四年后严缄并不希望和他相见。
凌晨的时候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简守穿着单薄的睡衣,走进了严缄的房间。
黑暗中简守钻进了被窝里,趴在了严缄的身上,他并没有推开他。
然后他们就开始接吻,唇-舌交缠,唾液滑落,他们吻得难舍难分,就像是2012年“末日”前的最后一个吻。
简守伸出手解开严缄的裤头,挑拨着他高涨的欲-望,严缄伸手去拿安全-套,却被简守制止了,他说:“就这样吧。”
点点星火瞬间形成燎原之势,严缄坐起来,简守跨-坐在他的身上,是更深的位置。
简守难耐的呻-吟,是对严缄最好的助兴,于是加快了频率和力道。
简守在他身上摇曳,双臂紧紧地攀在严缄的宽厚的肩膀上,仿佛害怕自己会失去平衡坠入深渊。
他纤细如玉的手指扣在严缄背后那一条长长的疤痕上,传给严缄冰凉微痒的感觉,刺激了他更深的欲-望。
窗外细语绵绵,窗内红浪翻滚,恍惚如梦的时刻,简守已然分不清是天空在下雨,还是自己哭了。
明明是紧密结-合的爱人,简守却觉得空-虚,身体也空-虚,灵魂也空-虚。
时间一分一秒的消失,体力一点一滴的耗尽,等到天明的时刻他们就要分开了,再见之日遥遥无期。
严缄低吼一声,第一次发泄到了简守的身体里。
简守颤抖了一下,灼热的温度似乎炙烤着他的灵魂,他想,就这样了吧。
第二天早晨,严缄醒来的时候,枕边已经空荡无人了,连一旁的床单都是冰冷的温度,他在床上躺了很久,仿佛有人将他的主心骨抽走了。
最后自己嗤笑一声,这不是你自己的选择吗。
两人分开后就一直都没有联系,直到2013年早春的一天,简守主动跟严缄打了电话,那时严缄正在公司开会。
可严缄还是接了起来:“喂。”
简守的声音有些急促,还有微不可闻的颤抖和害怕,他说:“严缄,你回来好不好?”
严缄叹了一口气:“阿守,约定好的,四年后。”
简守的声音变得更加奇怪,可惜严缄没有听出来,他乞求道:“严缄,你回来陪我好不好,我害怕……”
严缄看了一眼会场上表情各异的工作人员们:“你等等,我还在开会,会议结束后我打给你。”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简守听着电话里忙音突然觉得绝望。
他的手按在肚子上,那里有一块硬硬的凸起,手掌一寸寸地下按,他的表情一寸寸地灰败扭曲。
最后小腹尖锐的疼痛感,终止了他的自虐,现在他要逃跑了。
一个小时后会议结束,严缄立马拨打了电话,却是无法打通。
一连拨打了好几个,直到提示对方关机,他突然心里有点儿慌,简守说他害怕,可是怕什么?
严缄忍不住,厚着脸皮给delia打了一个电话:“简伯母,我想问一问,阿守最近过得还好吗?”
delia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回答了:“小守过得还好,貌似涨了几斤肉下巴都圆了……小缄你也要好好的。”
严缄放下心来:“谢谢,你们也要多注意身体。”
也许刚刚是阿守做噩梦了吧,醒来后反射性地找他。
于是有什么,终究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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