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成轻轻拂开晏权,回道:“过年好!”
晏权不屈不挠地又扑了一次,摊开手掌,勾勾手指,“压岁钱呢?!”
“……”
“压岁钱呢?”晏权百折不挠。
“哥,你比我岁数大啊,我还没管你要压岁钱,你管我要?”沈秋成无语。
“诶,秋成弟弟,那我给你吧。”晏权笑得又阴险又狡黠,长腿一跨,坐在沈秋成的身上,双手捧起他的脸颊,俯身吻了下去。
这诡异的饺子味的吻……
沈秋成推了一把晏权,侧过脸,眼角的余光落在晏权的脸上。
“别生气……”晏权用拇指暧昧地摩挲沈秋成的下唇,另一只手探向他们紧靠的部位,贴在他的耳畔挪揄,“这是压岁钱啊……”
沈秋成垂下眼,冷冰冰地看着晏权摸他关键部位的手,“你是不是又想让我揍你?”
晏权嘟起嘴又要去亲他。
沈秋成直接掀开坐在他身上的晏权,一句话没留,扬长而去。
沈秋成回到卧室,用花洒随便冲了一下澡,仔仔细细地穿好浴袍,捡起换下来的衣服在水槽中洗一洗,挂起来的时候瞥到角落的一个盆。
回想了一下,确实是晏权那套被沈蹦蹦淋了尿的衣服,微微欠身捞起,挤点洗衣液,面无表情地搓揉了起来,一丝不苟地洗完,抖一抖衣褶,悬挂到一边。
之后就躺回床上,拿起床头柜上的书,阅读起来。
待到外面的鞭炮声零零散散,完全停止的时候,也已经凌晨三点了。
沈秋成合上书,关了灯,铺开被子睡觉——他根本没有去管晏权,之前鞭炮声此起彼伏的,如果有启动车子的声音,也肯定全部淹没了。
他估计晏权也已经离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也不知道几点了,迷迷糊糊中,身边陷进去一块,有人抱起他狂亲乱啃。
沈秋成“呜呜”地挣扎起来,半睡半醒之间没轻没重的直接一脚,把来人踹了个人仰马翻。好了,世界清静了……
翻个身,继续睡去。
晏权捂着自己的命根子跪坐在地板上,额头抵在床边,满脸的纠结。
只不过是想半夜给自己谋点福利,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qaq……
颤抖了半天,疼痛终于减轻了——他慢悠悠地爬上床,借着清淡朦胧的月光,拨开了沈秋成额前一缕碎发,托着下巴,凝望他柔软的睡颜。
看不够……
看不够看不够……
完了……完了……
看不够看不够看不够……
我完了我完了我完了……
轻轻吻了上去,细致入微,情意缠绵的。
要命了要命了要命了……
我硬了我硬了我硬了……
晏权最后狠狠亲了一下,头也不回地冲进浴室,把门用力关严,锁了起来,倚靠在门上,眯着眼睛,意乱情迷地撸起自己。
眼前仿佛被罩了一层模糊的玻璃纸,现实与幻想若隐若现的重合交叠——皎洁的明月缓缓升起,沈秋成温柔的笑着,他的脚下是一朵夕颜花谢……
接着他的身后升起绚烂多姿的烟火——缭绕,梦幻,缥缈,奇妙,享受……
然后,全部散去。
钢琴响起吧……
绽放吧……
“秋成……秋成……秋成……”喘息声越来越重越来越快,眼神越来越迷茫……
直到,尘埃里真的开出花来……
晏权闭着眼睛缓缓坐在地上,平稳呼吸,半晌他睁开眼,抬起,看到自己的衣服静静挂在那里。
他猛地站起,把脸颊小心翼翼地贴了上去,衣服上还带着点微潮。第一次觉得,洗衣液清淡的味道,胜过很多特制的名牌香水。
爱怜地亲了一下衣摆,抓起淋浴头冲了冲自己的下半身,擦了擦干,关掉浴室的灯。
晏权走出浴室的时候,沈秋成翻了个身。
晏权掀开棉被一个角,轻手轻脚地钻了进去。
他还是穿着那件白衬衫,黑裤已经脱到浴室,两条长腿缠上沈秋成的,胳膊搭在沈秋成的腰间,贴着他温暖的脖颈,睡了过去。
沈秋成在黑暗中睁开眼。
从晏权第二次亲上他的时候,他就清醒了。
他自然也听到晏权在浴室里叫着他的名字抚慰自己。
很难说清楚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很另类、很陌生——所有的一切好像都在偏离原来的轨道狂奔而去……
初一的清晨,太阳初升,沈纤夏一家来的很早。
本来沈纤夏就觉得给沈秋成一个人扔在家里过除夕很不应该,但是没办法,潘拓的父母在外地,年纪大了,又只有潘拓一个儿子——而且前不久刚发生了潘多多被绑架的案子,老两口说什么也得跟孙女儿一起欢度除夕。
他们一家人只好初一早一点来与沈秋成团聚。
车开到院子边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悍马,让潘拓和沈纤夏面面相觑。
似乎有点眼熟的车,一时也想不起是谁的。
两个人拎着大包小包的礼品,牵着潘多多下车了,院子里外一地放剩下的烟花残骸,让他们更加费解。
秋成会有这种好兴致还自己放烟花玩?……
也太扯淡了啊……
沈纤夏掏出备用钥匙打开大门。
潘多多抱着给沈秋成挑选的礼物,蹦蹦跳跳的上楼去了。
沈纤夏在后面不远处,嘴里还低声埋怨,“你这孩子轻点淘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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