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邓菲先生目光放空地看着天花板,喃喃地说道。
“再坚持一分钟!菲尔,你可以的!”克莱尔在他边上的床位上鼓励着他,随着她身边那位护士在她手臂上干脆利落的一撕,固化的蜜蜡立刻卷下了一层薄薄的毛发,克莱尔也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克制的轻嘶——她怕再大声会刺激到丈夫此刻格外纤细敏感的神经。
“……”我们俩的体毛厚度就不是一个量级的!疼痛程度完全不一样啊!邓菲先生眼含热泪,大张的四肢和躯体上抹着一层厚厚的尚未撕下的蜜蜡。想到先前自己的腋毛被边上的护士粗暴扯下时的疼痛,他就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
“要继续了。”护士放下了先前撕下的一片蜜蜡,提醒道。
“不,等等!”在这关键时候,邓菲先生简直无师自通了葡萄牙语——果然人类的潜能是无限的!好吧,也许是动物的危险直觉在起作用。不过,只要坚持三分钟,就能完成这个任务,而不是把体毛全部去掉才行,所以邓菲先生决定用一些小聪明,比如,拖字诀。
“我想知道,你们每年做这个的人多吗?”邓菲先生想要转移话题。
“唰——”回答他的是护士在他手臂上毫不留情的一扯!
“嗷嗷嗷————”邓菲先生的尖叫简直可以媲美帕瓦罗蒂!
“……”克莱尔深感丢脸地捂脸。
“……”伊莉低头注视脚尖,假装没有听到邓菲先生的惨叫。
“……”谢城的嘴唇不由抖了抖,看了眼邓菲先生被强行扯下.体毛而发红充血的皮肤,不禁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哪怕还没上蜡,他就开始脑补一会儿的酷刑了。
“你、你、你好毒……”如果把邓菲先生的话翻译成中文,这应该是最贴切的说法。
“想要放弃任务吗?”见邓菲先生含泪蜷起身体,摆出拒绝的姿态,护士直接按停边上计时的闹钟,向邓菲先生询问道。只有这句话,她说的是还算流畅的英语。
“我……”邓菲先生很想硬气地点头说放弃,但看到边上克莱尔“恶狠狠”的眼神,再看了看自己光溜溜得的左胸(左胸的胸毛已经被护士干脆利落地清空了),想到已经吃了这么多苦头,这时候放弃就是前功尽弃,邓菲先生终于毅然决然地点头,“继续吧——嗷!”
在他点头的那一刻,熟练老道的护士就稳准狠地扯下了又一片蜜蜡!
听着丈夫传来的惨叫,克莱尔默默地在枕头上扭过头,在心中暗自摇头——菲尔真是叫得太不矜持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至于吗?不就脱个毛吗?至于弄得像打仗一样的吗?
——我女朋友每个月都要去做一次热蜡脱毛,也没见她这么惨烈啊。
说风凉话的观众总是不嫌少的,其中以男性居多。
对此更有发言权的女性都非常同情邓菲先生这样体毛旺盛的男选手——她们中的很多人都不敢尝试热蜡,或者尝试了一次就在那**的感受中退散,转而寻求脱毛膏或者刮毛刀的帮助,所以更能理解邓菲先生的不容易,而对这些嘴炮侠只想翻白眼了。
——对啊,不惨烈你就试试呗。
——就当一次人生的新奇体验了!
——#一起来作死#
——康忙北鼻!
煽风点火,鼓励别人踊跃作死的观众总是更多。
——等等,别想不开啊!
——那绝对会成为一辈子的噩梦的!
——有些事,还是没有经历过才更幸福!
少数厚道的观众善良地劝道,但更多人乐见那些键盘侠吃些无伤大雅的小苦头。
在各种激将法的刺激之下,最初的观众也头脑发热地开始了人生的脱毛初体验。
这些人并没有打算真的去周边的美容院来次巴西热腊的脱毛之旅,而是选择了母亲姐妹或是女朋友的脱毛蜜蜡来做初次尝试。金黄的蜜蜡附上一条条毛胳膊毛腿,蜡纸贴在了蜜蜡上,毛胳膊毛腿的主人们狠狠心,唰得一下就把蜡纸撕了下去。
“嗷嗷嗷!!!”这一天,美利坚上空响起了无数相似的惨叫。
无数的老妈敲响了儿子的房门,无数老姐踹开了老弟的房门,以为发生了什么惨案。
身为儿子和弟弟的男同胞们不约而同地飞身上前堵门,用自己颤抖地嗓音向母亲和姐姐报平安,故作平静地表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而在家人离开之后,这些不同年龄段的老少爷们抱着自己的毛胳膊毛腿泪流满面——脱个毛怎么这么痛!这不科学!!!
与此同时,网上的讨论小组们正在深情呼唤他们汇报战果。
——有人敢脱吗?
——都是说着玩玩的吧。
——说起来简单,但那些人里估计一个都不敢真的上。
其他人愉快地开启了嘲讽模式。
——谁说不敢脱?[贴图][贴图]
——这是我血淋淋的铁证![贴图]
——看我的前后对比图![贴图][贴图]
先前的勇士们硬着头皮上照。
——哟,真的脱啦,感觉怎么样?
其他人“不怀好意”地追问。
——没什么大不了的!
——也就这样吧,脱个毛而已,有什么好说的。
每一句平淡的话语下都是他们的血和泪啊!
没有人会在这时候拆自己的台,说自己是如何抱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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