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夏脸色一变,心里开始叫苦不迭,坏了,他忘记肩头的血了,这谎竟是编不圆了,这是他的失策。他本以为他一直站在背光处,现在又天光未明,这小子估计看不到,但是没想到这小子眼尖如此。
而且喉咙口被顶的难受,他小心的后退一步,白倾城就立刻前进一步,剑的顶端始终顶着他的喉咙口,唐夏开始觉得喉咙干涩异常,他似乎现在才发觉,白倾城虽然一直笑着,但是眼睛里面却没有一点笑意,那带着敌意的眼神,让唐夏觉得心头凉飕飕的,大意了,撒的谎太大,自己兜不住了。
唐夏觉得心头凉飕飕的,大意了,撒的谎太大,自己兜不住了。
但是兜不住也得兜,唐夏有些哆嗦的道:“就是这样,被你砍的。”
“哦?这样吗?原来被砍伤了衣服还不会破,这倒稀奇了。”白倾城点了点头,“不过你也可以说是脱了衣服砍的,这个可以理解。”他说着将剑尖一转,便伸向唐夏的领口:“那我们来验证一下吧,你看了我的伤口,那我也看看你的。这样我才能相信师兄所说属实,而不是藏了什么秘密。”
伤口是绝对不能让他看的,不然就露馅了。唐夏赶忙抱住自己的胸口,就像被调戏的良家妇女一样,愤怒的后退一步,愤然怒骂:“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呸,我就不该救你,让你毒发而死。你这个该死的登徒子。”
他这话显然也激起了白倾城的愤怒,白倾城觉得受到了侮辱。唐夏身后就是一颗大树,白倾城顷刻间发难,身子迅速靠上来,一手按住唐夏的肩膀就将他一下怼到了树干上,另一手的剑鞘与手同进,一下就死死的卡住了唐夏的脖子。
唐夏没有准备,他根本没想到白倾城又会忽然发难,防备不及之下,后背猛然撞在树上,肩膀的两处立刻传来了尖锐的疼痛,他痛的闷哼一声,还没叫出声来,白倾城那冰冷的剑鞘就已经别住了他的要害,还别的死紧,他一瞬间差点背过气去,顿时感到呼吸困难,脸一忽儿就憋紫了。
然而他如此难受的情况下,白倾城却并不放松力气,而是咬牙切齿的问:“唐夏,你最好告诉我,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有你都对我做过什么,用了什么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如果你都说出来,咱们看在同门的情谊,也许还有商量的余地。要不然的话,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白倾城这话说的很冲,他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意思就再明白不过,他一点都不信唐夏的话。
而随着白倾城的话音落,唐夏的心就已经凉了下去。他被白倾城卡的根本说不出话来,努力的发出了几个破碎的音,白倾城才将剑柄往外稍撤了一点,唐夏沙哑的咳嗽了两声,愤怒道:“白倾城,我也告诉你,事情就是我跟你说的那样,你爱信不信,你现在这样对我,也休想再从我嘴里问出什么来。”他似乎被逼出了狠劲,开始咬牙切齿的怒吼:“我告诉你,你这次要么把我弄死,要么把我弄残,否则的话,等我活着回去,咱俩没完。”
他这话说的很重,白倾城顿时一愣,他似乎没想到一向善变不争气的二师兄会突然变得有血性起来,这让他很是意外。他本来想只有通过暴力才能逼出唐夏最后的真话来,毕竟唐夏不是那种能乖乖就犯的人,又是个善变又惜命的主,但是不想今回却突然有了骨气。
白倾城这一个愣神的工夫,唐夏也没闲着,他瞅准时机将白倾城往外使劲一格,抬起拳头就招呼了上去。
白倾城撇头闪开,脸色顿时也黑了。
唐夏狰狞着面孔,就像要咬死他。但是他并没有动口,而是直接上手,还手脚并用。
两个人你来我往,开始较劲。
唐夏竟是用了不要命的打法,豁出去一般,白倾城见他如此,也将剑一丢,赤手空拳的跟他对打,两个人很快就抱在一起滚到了草地上,互相按着打了几个滚,你吃我一拳,我乎你一掌,打的简直毫无章法,就像在互相发泄一样,完全不像两个会功夫的人,反而像两个莽夫。
过了好一会儿,唐夏的脸上又挨了一拳后,两个人在草地上翻滚了一圈,唐夏就被白倾城以绝对的优势给死死的摁住了。
唐夏仰面朝上的躺着,被白倾城骑在身上,两只手被白倾城的一只手交叉固定在胸口,腿还被别的死死的,浑身挣扎不能,就开始梗着脖子骂人:“来呀,你弄死我呀,掌门的儿子了不起呀?掌门的儿子就可以随便打人吗?掌门的儿子就可以无法无天吗?掌门的儿子就可以不讲道理吗?掌门的儿子就可以不顾同门的情谊随便撕破脸吗?……”
他一口一个掌门的儿子,说得白倾城的脸色愈加黑如锅底,刚抬起拳头想再揍他一拳,可这时候天光一下子大明起来,太阳一瞬间跃上了地平线,将周围照的透亮。白倾城觉得刺眼,本能的将眼一眯,就觉出手下的异样来,他发现自己按在唐夏肩头的手掌下面湿漉漉的,似乎有温热的液体正在一阵阵的往外晕湿,他疑惑的一垂眼,就看到唐夏肩头那本就沾了凝固的血渍的衣服,现在正在有新鲜的红色慢慢的往外渗。
白倾城一愣,他虽然看到了唐夏的血衣,却并未相信他真有伤口,此时看这血色往外渗的速度,竟是不小的口子。
他虽然恨唐夏不说实话,但是却并不会真拿他怎样,毕竟有同门的情谊在。
所以白倾城一看到他那大滩的血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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