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看守他的便衣警察,在到他身边监视他的时候,已经被人刻意叮嘱过,不能为难许修森,只要他不提太过分的要求,都可以满足他。
那个便衣警察平时很少在机关楼里办公,能接触到的勾心斗角很少,相对头脑的他,在得知能满足许修森不是很过分的要求,当即就开口问了,什么是太过分的要求。
他的上一级领导,差一点没被他的问话气疯,这种没有实质性条条框框的东西,让他怎么回答。
他是不想回答,这有什么好说的,偏偏,他耿直的下属,还在等着他答案。
想了想,举了个例子,“如果许修森说,他要去那些有着特殊服务的高级会所,你就应该义正言辞的拒绝他!”
耿直男孩用力点点头,“刘队,这一点我记住了,还有其他的吗?”
被他称呼为刘队的那个便衣警察队长,差一点没被他的一根筋给气到腿抽筋,没好气道:“你记住了,所谓的过分要求,就是和黄—赌—毒有关的!”
年轻的便衣警察把自己对队长说的话奉如圣旨,从被派到许修森边上那一刻,生怕自己忘了过分要求是什么,不断的在心里默念,黄—赌—毒,黄—赌—毒。
默念的次数太多后,导致他下班回家,还深陷在工作状态中。
他妈看他回家,一副眉头紧蹙,神经紧绷的样子,就关心的问他,“儿子,今天忙的都是些什么?”
他不假思索,直接把心里默念的话,给说了出来,“黄—赌—毒。”
他妈大吃一惊,赶紧躲进房间给他下楼遛狗的爸打电话,电话刚接通,就惊恐地说道:“老头子,不好了,你赶紧上来呢,儿子要出大事了!”
当便衣警察被他爸,用打断他的腿威胁他,不准再去做什么便衣警察;被他妈用寻死威胁他,不准他再去当什么便衣警察,他还一头雾水。
这是怎么了?
当年他在填志愿的时候,父母可都是赞同的。
等他弄明白父母强烈反对的原因,赶紧解释,怎奈,父母生怕他走了歪路,根本不听他的解释,最后,出于无奈,他只能电话让他的队长来家里一趟。
队长正陪女朋友吃饭呢,等吃完饭,顺便用实际行动感受一下某套套打的广告,有没有夸大其词,有没有涉及虚假广告。
哪想到被他说好听一点叫耿直,说难听一点叫一根筋的下属,给打断了。
心里气归气,身体没有得到运动归没得到,他还是不顾女朋友生气,赶去了下属家里。
终于解释清楚,他重新回到女朋友那里,拿出钥匙开门后,没开灯,脱掉皮鞋亲手亲脚朝房间的方向走去。
房门关着,他的手去搭房门把手的时候,连台词都想好了,“宝贝,饿了吧,来,我下面给你吃。”
看似是一句把面煮了当宵夜的寻常话,随着他把下和面两个字的间隔时间拖得长了点,意思就变了。
啊呀,这样一言不合就开车,真的好吗?
废什么话,时间不等人,车更不等人,快点先上车再说。
房门被耿直便衣警察的队长推开,我下面给你吃的那句话,却没能说给女朋友听,因为他推开房门的那一瞬间,看到他的女朋友已经在吃别人下的面了。
伤心归伤心,在狠狠揍了那个奸夫一顿后,他也想通了,这次幸亏他耿直的下属,要不然,他不光被戴了一顶和家里的房子差不多大的绿帽子,还浑然不知,连喜当爹那样的事,也会发生在他身上。
身边圆滑有心计的人太多,耿直的就显得弥足珍贵。
他没有再去教耿直的下属,还是像他一开始告诉他的那样,只要拒绝许修森提出的,一切和黄—赌—毒有关的要求就对了。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许修森站在原地一直盯着许默然的背影,哪怕已经看不见了,还在朝那个方向看着,边上的便衣警察却没有任何反应。
终于,时间过了很久,许修森收回视线,移到了的便衣警察的脸上,“你觉得刚才那个姑娘和我长得像吗?”
耿直的便衣警察,耿直的回道:“这不是我的工作职责范畴,所以,我没有办法回答你!”
许修森对便衣警察的回答并没有生气,事实上,自从二十四年前,他连夜赶回家,发现刚出生,他都没能看上一眼的女儿,被发病的妻子从住院部楼上扔下去摔死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再也没了脾气。
不是他不会发脾气,而是他最重要的东西,从他生命里剥离,那种痛,那种伤,让他已经忘了作为一个正常人的脾气是什么。
他再次朝许默然走的方向看了眼,自嘲似地勾了勾一侧的嘴角,“大概是我真的老了,现在越来越想女儿,尤其是刚才那个姑娘,我从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心里就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我好喜欢她……”
耿直的便衣警察,厉声打断他,“注意你的言词,就你的年纪,都能做人家父亲了,居然还好意思说出喜欢人家姑娘的话。”
许修森没说完就被打断的话,让耿直的便衣警察直接给他贴上了老不正经,不要脸,qín_shòu等等等,诸如此类的贬义词。
“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什么都已经看淡的许修森,唯独对便衣警察误会去接他对许默然的感觉,而耿耿于怀,甚至,当被对手下圈套诬陷,都懒得去辩解的他,开始为自己辩解。
他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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