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十走了过来,干咳了几声,道:喂,喂,现在还不是你们哭的时候,赶紧跟我离.info
说到这里,他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交到阿四手里,道:呶,这是五百两银票,是甘老大刚刚给我的,你们全拿去,赶立刻这里,在镇口呢,现在有个人正在等你们,他叫江丰,他会带着你们立刻这里的。现在你们拿了着这些钱,能走多远,就尽量走多远,然后,在一个没人能找到你们的地方,用这点儿钱做点儿小生意,记住,以后不许再赌钱了。
阿四接过银票,磕头不止。
他们一家人磕头不止。
剑三十看了看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身又跑回到那个女人的房子里,将里面的桌子呀,凳子呀,一切家什用品,全都推翻在地,打得粉碎,将里面弄得就像是刚刚经过一番激烈的打斗过场面似的。
布置好现场,他才心满意足地走了出来。
可是,到门口一看,却发现阿四一家人正跪在那里还在给他磕头呢。
这下,剑三十可就有点儿不高兴了,生气地道:喂,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呀,还不走,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阿四磕了个头,哭着道:大侠,你的救命大恩,我们一家三口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呀,就请受我们一拜吧。
说着,又是磕头不止。
剑三十真是服了他了,大声道:哎呀,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谢什么谢呀,赶紧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你们这个样子,我真是担当不起呀,快点儿吧,算我求你们了好不好呀?你听,那边有动静,恐怕是兄弟帮的那些人真的追来了,赶紧走吧,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婆婆妈妈。
说着,推着他们一家往前走。
好不容易弄走了他们,剑三十又迎着甘老二带来那些的人走了过去,大约走了半里路的样子,就见甘老大带着一大帮人气急败坏地赶来。
剑三十道:老大,你怎么才来呀?
甘老大道:究竟怎么回事?
剑三十摸了摸脖子里的那道疤痕,朗声道:那些守卫全都死了,那个女人也已经不见了踪影。我不是都已经说过嘛,如果他们有心来抓人的话,无论你派多少人,都是无济于事的。
甘老大看了看他,然后,急匆匆地带着人进了那间房子。
房间里果然一团糟,像是经过一番激烈的争斗的样子。
甘老二大叫道:哎呀,怎么会搞成这样?
甘老大四处找了一下,惊慌地道:那个女人呢?
剑三十耸了耸肩膀,道:我也不知道呀,我一到这里,就已经这样了,我根本就没有看见什么女人。
甘老二将**大刀朝着一根柱子狠狠地砍去,大叫道:老大,不用问了,这一定是那个钱老鬼干的。
剑三十在房子里看了一圈,不停地叹气道;唉,依我看呢,至少要有十几个人才能搞成这样的。
甘老二道:哼,在这一带,除了金钱帮有那么多人,有那么大的势力,除了他们,没有人敢跟我们作对。
甘老大的拳头握得嘎吱响,猛然一拍墙壁,大叫道:这次我一定要将金钱帮杀得片甲不留。弟兄们,跟我来。
看着他那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剑三十摸了摸脖子里的那道疤痕,诡秘地笑了一下。
哎呀,这次有好戏看喽。
每当阴雨天气来临的时候,戚老爹都会烦闷不安,甚至连多年来一直缠绕着他的哮喘也会令他格外沉闷,就像是一块巨大的石头正压在他的胸口,折磨着他一般。那些零星的或者箭一般急促的雨点落在房顶的瓦片上所发出的那些叮叮当当的声音,总会让他感到一种无形的压抑,无法喘息,无法张嘴,甚至无法呼吸,使得他在房子里焦躁不安的走来走去,就像是一只爬到了已经被烤地炽热的白铁屋顶上的公猫,正在遭受着无法想象的痛苦和折磨。
他虽然忍受不了,但是,又偏偏无法摆脱,心头就像是有几千只,几万只虫蚁正在吞噬着他的神经。
这种症状在他有心事的时候表现得最为明显。
现在,外面虽然已经乌云密布,一副快要下雨的样子,可是,戚老爹的心情却变得开朗起来,那种缠绕他多年的顽疾好像在他身上已经完全消失了似的。
他一边看着那些密布着天空的乌云,一边不停地朝门外探着脑袋,又一边将算盘珠子拨拉地噼里啪啦清脆响,就像是在琴弦上拨弄着一首轻快的歌。
这个时候,剑三十突然推开门,肩膀上扛着的还是那把黑色的铁剑,晃晃悠悠地走了进来,脸上仍然带着那副懒洋洋的样子,如果不是刚刚干了一件什么浪费体力的大事,就是睡眠不足。
看到他走进来,戚老爹立刻跳了起来。
他立刻丢掉帐本,从柜台后面走出来,就像是佛祖显圣了似的,热情地握着他的手,一脸的笑眯眯,道:哎呀,你来了,请坐,请上座,我这就去给你端酒,端好酒,您就请好吧。
以前吧,这个老爹总觉得剑三十的这副嘴脸,太顽固,太欠揍,太贫嘴,太贪钱,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的讨厌,可是,现在再看到他的这副懒洋洋的嘴脸时,心里却只有愉快和欣慰。
看到戚老爹这副日新月异,完全相反的态度,剑三十甚至有点儿受宠若惊,一脸不解地看着他,然后,在一张空桌子前坐下来,笑道:老爹,你没生病吧,今天你干什么这么客气呀?
戚老爹也不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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