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彪盯着朱心琪打量了几眼,眯着眼睛道:“这不是赛貂蝉么?老爷我还专门去凤仪亭点了你的牌子,却听说你跑了,连王公子都找不到你,怎么和这小子鬼混在了一起?”南宫玉正要说话时,朱心琪已拔出了随身长剑,厉声道:“和这群朝廷鹰犬废话什么,宰了了事。”南宫玉暗叫不好,如此一来怎么解释都没用了。胡彪先是一愣,怪叫道:“好啊!敢对我们东厂亮家伙,仅此一条就够治你们的罪!来啊,把他们拿下!”两名东厂番子抽出钢刀迎了上去。
朱心琪小嘴一撅,“唰唰唰”刺出三剑。两个番子吓了一跳,赶忙向两旁闪去,同时挥刀砍出。朱心琪一转身来到左首番子身侧,飞起玉足踹向左肋,那番子向后一跃,险险躲过。另一名番子跟上劈她左肩,朱心琪在旋身躲闪时突送长剑,正中那番子的手腕,那番子“哎呦”一声,单刀落地。朱心琪从小学武,自是比半路出家的东厂番子要高明的多。击伤一人后不做停留,长剑舞动如飞,一团剑光罩住了另一个番子。那番子看得眼花缭乱,忽然痛叫一声,心口中剑,入体五寸,眼睛凸起,当场死绝。
胡彪惊怒道:“你。。。你敢杀公家的人!一起上!把他们拿下。”其他番子一拥而上,将二人围在当中,胡彪也手持钢刀跳下马来,加入战群。南宫玉见把事情闹大,好汉不吃眼前亏,低声道:“边退边打。”朱心琪也知不是对手,便和南宫玉一齐向山林中跑去。胡彪大喝道:“哪里跑!”率人在后紧追不舍。
云台山中山林挺秀,妙水奇花,美景层出不穷,可二人无暇欣赏,只顾逃命。好在他们都懂些轻身功夫,林中又不便骑马,渐渐的将距离拉大。胡彪在后面怒骂不止,却难以追上。南宫玉暗自庆幸,心想再跑出一阵便可以跑离山道,钻进密林深处,保管他们寻觅不到。谁知刚转过一处山坳,忽然一条大河横在眼前,河水足有几十丈,难以飞渡,二人都傻了眼。胡彪此时率人追到,见状哈哈大笑道:“天助我也!识相的扔掉兵器,投降受缚。”朱心琪仗剑道:“本姑娘就算死也要拉你们几个垫背!”胡彪嘿嘿笑道:“小丫头会使几路剑法就不知道天高地厚,让你请教一下胡爷的手段。”南宫玉低声道:“你水性怎么样?”朱心琪道:“还不错,要入水走么?”南宫玉道:“同时走肯定不行,你先走,我挡住他们。”朱心琪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轻笑道:“逞什么英雄,都不走就是了。”说话间胡彪猛地窜上劈向朱心琪,南宫玉叫了声小心,将她推开迎了上去。
南宫玉也是从小习武,但他练的拳脚功夫远多于兵器,只是觉得舞刀弄枪不太雅观。此时他侧身让过钢刀,用出小擒拿手去扣胡彪的脉门,同时脚下暗踹膝盖。胡彪忙用小腿一挡,挥刀反劈。南宫玉手腕灵巧躲过,夹手抓住刀身,向里面一拐,反刺向胡彪胸口。胡彪一惊,赶忙双手握刀顶住,谁知南宫玉却是虚招,趁他双手握刀之际,一拳打中他的小腹,只是力道不强。胡彪痛叫一声退了两步,揉了揉肚子,恼羞成怒道:“一齐给我上!”剩下的五名番子一拥而上,再加上胡彪,六柄刀一齐招呼了上去。南宫玉和朱心琪只要招架之功,被逼的一步步向后退去,眼看就要被逼落水中。
这时忽听左首林间一声清啸,有人高呼道:“住手!”说话间一人从树上翻身落到近前。胡彪等人一惊,赶忙收刀撤步,南宫玉已有一脚踏入水里,向来人看去。只见是位二十左右岁的少年,古铜色皮肤,身穿粗布麻衣,浓眉大眼,正气凛然,仅看他的神采气度便知是练武之人。胡彪皱了皱眉,道:“尔等何人,敢阻挠公人办差!”那少年上前两步,道:“你们以多欺少,非好汉行径,若是单打独斗,我便不拦。”胡彪道:“好小子,真敢多管闲事,把他一起拿下。”说完便有一人挥刀上前,那少年浓眉一轩,随手一拳击出,拳头距番子还有两尺远时便听见闷哼一声,番子翻然倒地,半天爬不起来。全场人大吃一惊,都看出那少年用的是隔空打物的功夫,若无浑厚的内力是绝打不出那样的拳风。
胡彪也是识货的,看出这少年是位高手,便道:“不管你是何门何派,招子给我放亮一些,我们可是东厂的人,奉命缉拿要犯,尔等安敢阻挠?”那少年还没说话,忽听林中树上另一个声音道:“哟,原来是东厂的呀,难怪好大的威风。”话音刚落只见人影一晃,一人跃到近前,也是位少年,白净面皮,五官英俊,看向胡彪的眼神充满了愤恨。胡彪瞪眼道:“你又是什么人?敢对东厂出言不逊?”白面少年冷笑道:“别说你是一个小小的役长,就是你们东厂厂公刘瑾,锦衣卫指挥使谭勉在此,小爷还是这么说话。”胡彪怒道:“大胆!大人的名讳是你叫的么!”白面少年不屑道:“刘瑾就是个没有根的狗东西,谭勉是靠着下三滥的手段才当上了指挥使,不然怎会轮的到他!”胡彪冷笑道:“那轮到谁?你?”白面少年冷然道:“你猜我姓什么?”胡彪道:“我管你姓什么。”白面少年道:“我姓沈,你可想到了什么人?”胡彪愣了愣,脸上变色道:“你。。。你难道是沈公之后。”白面少年龇目欲裂道:“我爹一代忠良,却被你们这群狗东西联手害死,小爷曾发过誓,凡见到东厂,锦衣卫的人,见一个杀一个!”
胡彪心中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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