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国,2016年11月11日。
这一天,人们都沉浸在一年一度的狂欢中,各大购物网站被恐怖的客流量纷纷挤爆,积攒许久的存款在这一刻显得微不足道,被人肆意挥霍。
这一天,有的人为买到了心仪的物品而高兴,有的人却在为上当受骗而悔恨,但有个人例外。
李修明,一个地地道道的大学生,今天是他来到z市的第三个月。
身上为数不多的积蓄已经花了精光,如果明天他依旧没能交齐房租的话,那么他的行李一定会被房东丢到走廊。
双11是什么?能吃吗?如果一个人穷的连饭都吃不起,那他就不会整天幻想自己无法得到的东西。
‘唉’,一把倒在床上,李修明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
仅仅三个月,李修明便从一个踌躇满志的大学青年变地一蹶不振,也许是他性格的原因,让他极不适应当前社会。
李修明有一个毛病,那就是内向,但他的内向已经上升到了自闭的程度,他无法与陌生人交流,连最起码的问候都做不到,他有非常严格的交流障碍。
每当别人向他问候‘早上好’,或者夸奖他做的不错的时候,他只会轻轻地‘哦’一声,似乎连一个字都懒得多说。
但在别人看来,这是一种极其傲慢与敷衍的表现,所以,别人都不喜欢他,他几乎没什么朋友,能和他正常交流的人,就算把家人也算上,也不凑够十根手指。
扯过被子盖在身上,狭小的房间内倍感阴冷。
李修明住宿的地方是一家旅店,这家店和正常的旅店不太一样,这家旅店只有一层,在底层,楼上全是居民楼,四周一共有六座楼房,被底商的店铺连为一体,这家旅店就是其中一家底商。
这家旅店内部颇为简洁,左边是一面橘黄色的土墙,另一面凹进去许多回廊,十分狭小,把不大的空间分割成若干个区域,形成一个个房间,而李修明住的地方,就在旅店最里面的一间。
走廊很长,常年照不进阳光,显得有些阴暗,在走廊的尽头架着许多白色床单,上方闪着绿色的安全指示灯,自远处看去,仿佛是幽魂在盘踞,刚来的时候李修明还有一丝害怕,但时间长了也渐渐习惯。
越往里走越觉得阴冷,原本李修明来的时候是八九月份,外面酷热难耐,而这里却出奇的寒冷,甚至冻得人有些哆嗦,用风水里的话说就是阴煞之地。
现在时间到了十一月份,天气越来越冷,这里俨然成了一个冰窖,但没办法,这是唯一一个可以按月支付的地方,也是李修明唯一能支付的起的地方。
蹭掉鞋子,李修明把窗帘拉上,用鞋盒子压住,这样寒气就能进来的慢一些,这是他在上大学的时候学会的技能,在北方,一些异常寒冷的地方,每逢冬季,学校都会发放塑料薄膜,用来把窗户封死,起到保暖的作用。
李修明没有塑料薄膜,只能用窗帘代替,虽然效果不是很好。
盖好被子,只露出脑袋,就算这样,李修明依旧感觉很冻,隐隐觉得今天似乎比往常都要冷,真是个该死的鬼天气!
每当一个人走投无路的时候,他就会胡思乱想,李修明也不例外,他很烦,不知道明天该怎么办。
‘要是明天是世界末日就好了!’
与此同时,在地球的另一半,一个会议正紧急召开。
‘今天,本是我女儿的婚礼,作为一个父亲,我本应该陪着她,却因为这该死突发状况,我不得不来这里参加这个什么狗p会议!’
‘你们每一个人,都是来自世界各地、最优秀的气象勘测员。’
‘平日里都认为自己掌握着丰富的科学知识,了解每一种气象变化,但是,现在怎么没有人能给我解释一下,这他m的黑气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话间,金发老头将手里的文件狠狠地摔在桌子上,其中几张去势很急,直接砸到一个人的脸上,饶是如此,他也没敢动弹一下,整桌人噤若寒蝉,因为在他们面站着的,是m国加州的州长。
‘艾琳娜,你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吗?’
老州长走到一金发女子身后,苍白的双手伏在她的肩膀上轻声问道,尽管这语气听起来很和善,但大家都听得出来,老州长正强忍着怒气。
被唤作艾琳娜的女子很明显下了一跳,打了个冷战,身体止不住地颤抖,颤颤巍巍地打开自己面前的文件,推了推眼镜,定了定心神。
‘就,就目前已知,这种气体的蔓延速度极其惊人,仅仅两天就侵占了整个大气层,从采集回来的样本里,我们发现这种气体中蕴含着某种未知元素,我们无,无法确定这种现象的起因,也找不到解决的办法,根据...’
说到此处,艾琳娜不由顿了顿,重新念道:‘根据大家的一致推测,导致这种现象的原因,极有可能是三个月前,降落在埃塞俄比亚的陨石所致。’
‘推测?’
‘不不不,我要的可不是推测,我要的是确切的原因和解决办法,只有这样,我才能打发外面那群该死的苍蝇,明白吗?’
..........
安伯打了个哈欠,他已经在气象局门前蹲了两个多小时,州长至今没有出来,以他当记者的直觉隐隐觉得这件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砰’一滴雨水滴落,打在安伯的后颈上,安伯把手探到眼前,只见手上黑乎乎的一片。
‘o!这是什么鬼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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