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我这么一问,独角蛇却特警惕地看着我,一脸防贼的表情问:“你问我名字干什么?”
我说:“问你名字怎么了?你名字还不能问了?以后你可是归我养了,难道我就哎哎地叫你不成?”
独角蛇吐了吐信子,“你养?你不是让我自己养自己吗?”
我说:“行,那我现在就送你回老刘头家去,我还不侍候了呢!”
“你除了威胁我,还有没有点别的招?”独角蛇很不爽。
可我很爽啊,“就这一招,对你就好使,有能耐你拿出点骨气来,别怕啊!”
“其实我没名字,做为一条蛇,还是被捡回来的,哪有人给我起名字啊。”独角蛇立刻就怂了。
“没名字啊。”我摸着下巴说,“那做为你现在的主人,我给你起个名字好了,嗯,你是母蛇,得起个合适好听的名字,哎,有了,阿花,怎么样,好不好听?一听就是只母蛇,就这么定了!”
“你就不征求我的意见?”独角蛇看着我的眼神很绝望很忧伤。
“谁给宠物起名字还征求意见的?再说了,你就是只蛇,连数都不识,懂个屁名字好坏啊!”
看着独角蛇一副要吐血的委屈表情,我不由哈哈大笑。
让你装傻,我新晋超人闪电侠不怼死你,算我无能,这只是开始,咱们以后的日子慢慢来,看谁能磨过谁!
我把小裤头揣兜,肩上扛着独角蛇,不对,现在它有名字了,应该是,肩上扛着阿花,钻出小树林,沿着大道进了屯子,直奔家里。
我们这个屯子因为在大山里,人口少,就一条街两排房子,房前就是村道,房后就是山坡,我家住在屯子紧里面,这么一路走过去,正好能把全村看个遍。
我这一路上就特别留心看着谁家办过白事儿。
可是都到了家门口,却楞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家家门户都很正常,一点办白事的痕迹都没有。
嘿,这可就奇了怪了。
谁家死人不得发送啊,就算门不钉麻,家里不搭棚,至少也得撒点纸钱神马的吧。
我们这乡下小屯子,又不像大城市,有专人打扫卫生,扔在地上的纸钱,好些天都能看到呢。
难道阿花看错了?
我揣着疑问,进了自家院子,没看到我妈,先看到我妹妹在院子里晃悠。
我妹才两岁,刚会自己走没多久,走起路来,一摇一摆,手里还捧着块发糕,走两步,就啃一口,一看到我,就瞪大眼睛,一脸看到外星人的惊奇表情,“蛇蛇,蛇蛇……”
看到我妹,我就开心,上去抱起她,吧唧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我妹没反抗,咯咯笑着,就往我肩膀上伸手,一边伸手一边叫:“蛇蛇,玩,玩。”
呦,她居然能看到阿花?
都说小孩子的眼睛毒,能看到许多大人看不到的东西,这话果然不假,这一路上,可没人看到我肩膀上有条蛇呢。
阿花往后缩,看样子是不想让我妹碰。
嘿,我妹想跟你玩是看得起你好不好,你一条蛇有什么可牛逼的。
我一把抓住阿花塞到我妹手里,“陪我妹玩一会儿,在我们家,现在我妹是老大,想留下,就哄好我妹啊。不然……”
“不然送我回老刘头家,是吧,我知道了,你也就这一招了。”阿花不爽地嘟囔。
我得意洋洋地说:“就这一招就吃死你,不服啊!不服你给我憋着!”
“小谦,你跟谁说话呢?”我妈大概是听到动静,从屋里走了出来。
我一看,呦,打扮得好整齐,就问:“妈,你要上哪儿去?”
我妈这人,不是出门办事儿,平时都是随随便便,头发都不好好梳。
“你个死小子,总算知道回来,这放了假就知道出去野,也不知道回家帮忙干活。”我妈一张嘴,就是先惯例数落我一屯,然后才说正事儿,“我去村上一趟,书记刚给我打电话,说是你爸他们去年出去打工剩下的款子到了,让我去领回来,正好你回来了,我也不用找人了,看好你妹,等我回来,晚上给你做红烧肉吃。”
红烧肉,我的最爱。
我妈做的红烧肉,肥而不腻,入口即化,我自己就能吃一大碗。
“那你快点回来啊。”我叮嘱了一句,“哎,我爸呢?不是说今年不出去打工了吗?”
“之前村长说是没好活儿,今年就不领大家伙出去了,可昨天突然打电话说又有个好活,还挺急的,你爸就跟着走了。”
我妈一边说,一边推出摩托,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们村的村长叫姚大龙,是个包工头子,挺有本事的,而且也愿意拉村里乡亲一把,年年都带着大家伙出去包活,我爸会木匠活儿,手艺好,人还本份,每次有活都准准第一个给我爸打电话。
我抱着妹妹进了屋,把她放炕上,她就笑呵呵地坐在那里扯着阿花玩,一会儿把阿花扯得老长老细,一会儿又团成个球,一会儿又塞屁股底下,这要是条真蛇,估计早就被它玩死了。
阿花不会被玩死,可也挺郁闷的,一直气鼓鼓的样子。
我这几个月没回来,黄皮子都这么猖狂了,大白天就敢进院抓鸡?
我噌地站起来,拿出闪电侠的速度,嗖一下穿出屋子,来到黄皮子旁边,一伸手捉住它的脖子,就把它给提溜起来。
啧,这黄皮子好肥,肚子都胖成个圆了,拎在手里沉甸甸的,伸开了足有半米多长,怪不得捉不到母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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