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急红了脸。
“我不。”容予学着她的口吻说了句。
哟呵,小太子也长进了!还知道移花接木以牙还牙了!林夏不敢看她,推着她的肩膀道:“别腻歪了,换衣裳去太极宫罢。”
容予道:“你来换。”
愣了一下才发现她是在撒娇,林夏咄了一声:“你这宫里宫女多得是,你随便找谁来换都比我厉害。我可不敢伺候殿下换衣裳。”她这也是前言不搭后语了,不久以前,她以为小太子是个纯纯的小处男时,还疯狂地撩过人家,当时,不就给小太子换了朝服么。
那里小太子又笑:“我不,我不。”
岂有此理!扶着额头咬牙骂了一句:“……你有完没完?!实话告诉你吧,你怎么学都学不像的,你声音没我嗲!”
如此说了,并不凑效,还是被囚禁在对方的臂弯内。没办法,只得好意哄道:“你不放开我,我怎么给你换啊?”
容予听了有理,这才松手。
林夏忖度着,容予本人已经长得够打眼了,衣着还是素淡些好,而且小太子也偏爱月白色。因此舍弃玄色和墨蓝不取,直翻出那件月白绸子打底、银线绣二龙抢珠图案的外袍来才罢。走上来给她换,只见容予像个乖宝宝一样把手举起来,眨眨眼等着她伺候。
林夏突然觉得不对劲了,小心脏突突地跳,内心怎么涌出一股奇怪的母爱……夭了个寿的,面对贺兰都没这种感觉好吗。
咳嗽一声走过去,给她解开紧紧束在腰上的那缎带,想着那日浴池中的小太子,腰身着实没这么粗,伸手摸了一摸,果不其然里边贴身绑着些东西,没来由地有些心疼:“老是要绑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在身上,很不舒服吧?”
容予脸上却带着淡淡的笑,眼睛一刻也不离开她。
林夏被她看得不好意思,把新的外衣穿上了,拢过来系腰带,末了又想起那桩事来,抬起手袭胸,两只爪子来回摸了摸,贼平,皱眉问:“到底怎么做到的?”明明□□,技术真是高超。
容予低下头来,在她耳边低笑:“本宫说了,太子妃自查。”
娘的,这是再次邀请她亲手去剥光吗?林夏啧了一声,在她胸口捶了一拳,“殿下,你英明神武的形象真是崩毁得越来越厉害了。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你还是个不谙世事的,怎么现在变得这样黄暴?”
容予挑挑眉头,黄暴?那是什么?
林夏懒得和她多说了,低头一看自己身上是一派纯白,和小太子恰好是情侣装,竟不用换,只去妆奁那里,对镜抿了抿头发。便走过来攀着小太子的胳膊:“走吧,殿下。”当然她这个动作是大有深意的:“等一下,你可要好好照顾你的太子妃哦。”
容予低头看她,竟然又笑了:“嗯。”
林夏脸垮了一下,娘的,说好的冰山呢。殿下你在小明面前人设崩得一塌糊涂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东宫一行人不多时便到了太极宫外。
一见那个阵仗,顿时要晕死过去了。林夏心想,好啊,你们这些老太婆,说话都是打五折的对不对。这叫“几位皇亲”?林夏粗略数了数,举止骄奢的贵公子,起码有十四五位。她知道兴朝与唐颇为相似,民风比较奔放,男女之防没那么森严,可,让容予带着新婚妻子与这么多人碰面,这也太腹黑了吧?咬咬牙看看主位上的太后。
你看百里琴,虽说也在席中,可人家抚琴的架势摆得足足的,脸上还蒙着一块丝巾啊。
林夏有点不自在。她一个万年死宅,能鼓起勇气来参加宴会很耗能量的好不。
容予附耳道:“不用怕。”
当然不用怕,那些人见了容予都跟什么似的,等容予带着小明往太后跟前请了安回来,落座未已,已经一起一起的三五成群地过来跪下请安了。小太子在外边还是一样的清冷,神圣威严不可侵犯,从头至尾沉静听着别人的溜须夸耀之词,只不过略说一两个字。
以往估计只是夸殿下英明,如今有了小明在侧,于是要连太子妃也包涵在内,奉承话说了有两马车,这才终于退下了。
那里百里琴就奏起曲子来。
琴艺确实不错。不过林夏浑身上下除了没有文学细胞,连艺术细胞一应俱无。因此只是听个热闹而已。
只见那些贵公子都一本正经地装模作样,闭着眼睛做品味状。林夏不由怀念起慕臻来。至少她是真正在品琴,也取乐。不像这些人,戏太足了,太端庄肃穆毕恭毕敬了,就过了。
曲终了,百里琴站起来福了一福道:“献丑了。”众人难免对着她又一阵夸。
林夏坐在容予身边,笑嘻嘻地听着。
谁知,她这么低的存在感,还是有人忽然发难:“今日太子妃也在,不知太子妃娘娘的琴艺如何?应该不在百里小姐之下罢?”
容予倏然坐直了一些。林夏也跟着有点紧张。辣块妈妈的,要小明弹琴?
另一个接茬道:“你开什么玩笑,太子妃的琴,自然只给太子殿下听,你算哪里来的猢狲,也敢要求娘娘弹琴给你听。”林夏觑着眼去看,却是见过的,就是张昀。他竟然也在座,难道是皇亲贵胄?管他是不是,林夏心下着实感激。
又一个道:“我看,太子妃来自荒蛮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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