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些时候,如心终于从家里一个佣人的口中得知乔恩和诗惠要结婚的消息。有个成语不是叫“晴天霹雳”吗?当如心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她整个人都惊呆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转身便往乔家跑去,那天正在下雨,雨滴如断线似的珠子一般浸湿了她的衣裙,一双绣花鞋踏在冰冷的雨水中,已经感受不到它的寒意。如心来到乔家,径直跑到了乔恩的书房。当她来到书房门口时,听到里面传出乔老夫人的声音,她那严厉而带着命令般的语气,“你必须得娶诗惠。”乔恩不作声,随即戒尺抽打身体的声音重重的传入如心耳中。
“你这个不孝子,这可是你父亲在世时,给你定下的这门亲事。如今你父亲不在了,你就要违抗他的意思了是不是?”乔老夫人一边大声呵斥道,一边又拿着戒尺重重打在乔恩身上。
跪在地上的乔恩,原本始终不肯开腔,作无声的反抗。这下,他猛然抬起头来大声说道,“我没有。父亲也很喜欢如心的,你为什么偏要拆散我们两个?你不是也很喜欢如心吗?可是你为什么要让我娶诗惠?难道你平日表现出喜欢如心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吗?”
“混帐!”乔老夫人被乔恩这几句话气疯了,完全没有理智的拿着戒尺用力的抽打着乔恩的身体,“你这个大逆不道的东西!她如今还没过门呢,你就可以为了她顶撞我了。你父亲去得早,我含辛茹苦将你抚养成人,又送你念那么多书,看来我这么多年来花在你身上的心血都是白费了。有句话叫‘儿大不由娘’,好!你若一定要娶她,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干脆打死你算了。”戒尺一声一声的重重打在乔恩身上,乔恩咬着牙始终不出一声。他越不出声,那戒尺便落得越重。
“别打了。”如心实在看不下去,终于忍不住冲进了书房,她的脸上淌满了泪水、雨水,溶在一起,早已分不清了。
“如心。”乔恩侧过头去,吃惊的叫道。乔老夫人也吓了一跳,握着戒尺显出尴尬而惊讶的表情。
如心走到乔恩身边,蹲下身去,禁不住再次流下泪来,“你何苦这样?”
乔恩凝望着如心的眼眸,似有话要说,却又无从开口。
“你的心意,我都明白的。”说完这句话,如心起身离开,迅速的跑出书房,穿进游廊。
“如心。”乔恩在她身后叫住她。她止住脚步,转过身来。
“你怎么出来了?你妈妈她……”如心话说一半,就止住了。
“她好歹也得顾念你父母的面子,她这会儿不会反对的。”乔恩说道。
如心不接话,看了他一会儿,轻轻撩起他的长衫袖子,那手臂上被抽打过的地方,全都一条条的红肿起来。
“很疼吧?”如心抬起头来看着乔恩。乔恩露出些许笑容,摇了摇头。
“你妈这次打你打得这么重,应该还是头一次吧?”如心问道。
“没有。小时候,我有一次上课不专心,老师到家里来告状,我妈打我比这次还凶呢!”乔恩笑着说到,他不希望她为自己担心。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如心轻声道。她知道他的心意,可是她现在实在笑不出来。
乔恩不说话。
“你妈这样,看来是必然要你娶诗惠的。”如心再次抬起头来看着乔恩,眼里浸满了泪水。
乔恩深深凝望着她。
沉默片刻,两人紧紧相拥。
“我一定会和我妈做最后的争取的。”乔恩搂着如心,附在她耳边说道。
“恩。”如心轻轻应一声,闭上眼睛,泪水又一次滑落出来。
游廊外的雨还在下,形成一道雨做的屏障……
后来,如君得知诗惠和乔恩原本就是指腹为婚。不过,诗惠出生没多久,她父亲便因意外去世了。她母亲带着她回到了成都娘家生活,便与乔恩家断了联系。诗惠长到十二、三岁的时候,她舅舅因为生意失败,一家人生活得很潦倒。两年前,诗惠的母亲去世前,拿出了当年与乔家指腹为婚的信物,让诗惠拿着它来找乔家。“指腹为婚”看起来是多么机缘的事,两个人的缘分,居然可以在他们未出生之前,就安排好。可这样的安排对这两个即将出生的生命就真的公平吗?在那样的年代,为了一个承诺,他们只能牺牲掉自己真正所爱。
再后来,诗惠和乔恩结婚了。原因很简单,乔老夫人以死相逼。而对于这件事,如心的父母也不敢有半点言语,因为乔恩和如心再怎样天造地设的一对,也抵不住乔老夫人的一句“指腹为婚,有信物所在,乃是先夫生前与人的承诺。”如心的父母也是书香世家出生,自然把这承诺二字看得很重,不敢非议,错就错在自己当初不早些和乔家把这门婚事订下来。这样,也还好和人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可现在,他们也只得是哑巴吃黄连,只能委屈自己的女儿“如君”了。
乔恩婚后不久,如君便去了上海,她有个姨妈嫁到那里。前几年,那个姨妈的丈夫去世了,留有一个独子在天津工作,却不是她亲生的,是她丈夫和一个青官人所生。虽然孩子不是自己亲生的,不过母子俩儿倒也过得去,逢年过节那孩子也回来看看她。平日里,若大的一个洋房里,除里佣人,便只有她一个孤老太婆,多少有一点儿冷清。所以,如心便依着乔恩这件事,正好去陪她。在那边呆久了,如心便也习惯了那边的生活。现在,她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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