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不好了,老爷一脸怒气冲冲的去了夫人的院子。”
精致华美的闺房内,钟茵一听这话就急的站起了身:“怎么回事?”
“奴婢也不知道,不过老爷去的时候,大少爷也跟在后面。”
钟茵闻言咬了咬牙:“我就知道大哥不安好心,快跟我过去。”
跑出了闺房之后她又道:“不,我自己先去,你去通知我二哥。”
刚过完年,天气还很寒冷,院子里的雪都没化开,卫姨娘跌在雪地里,又冷又狼狈。
“说不说?这账上的银子都去哪儿了?还有我那些古董字画呢?是不是都被你送去给你那个不成器的弟弟了?”钟怀文冷着脸问,那都是祖上积累下来的宝贝,他自己都舍不得拿出来用呢,只是在书房摆上那么两幅,没曾想现在都被这个吃里扒外的送给了娘家人!
“表哥,我们能不能进去屋里去说?我会给你解释清楚的。”卫姨娘期期艾艾的,脸上糊满了泪痕,但依旧还是美的。
她瘫跪在地上,一身冬衣都挡不住她的纤细:“表哥,我好歹是茵姐儿和琅哥儿的生母,我这样你让他们的面子往哪搁?”
钟怀文脸色难看,但没松口,就在这时刻,钟茵和钟琅赶到了。
“娘,你怎么样?这地上这么寒冷,你快起来啊!”钟茵以来就抱着卫姨娘哭,然后母女两哭成一团,仿佛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钟琅一张清俊的小脸又青又白,他隐晦的看了一眼漠不关心的钟珏,最后深深的给钟怀文弯下腰:“爹,咱们进去说吧,娘她身子会守不住的,她伺候了你这么多年,您就算不喜欢她,也得体谅体谅她啊。”
“是啊,老爷,夫人身子又弱,这一下子病倒了可怎么办?”
“夫人,您快别哭了,哭瞎了眼睛这不是让二小姐和二少爷难受吗?”
见钟茵和钟琅赶过来,下人们也仿佛有了主心骨,纷纷开始劝道起来。
钟珏冷艳看着这些求饶的下人,一个姨娘也让他们这么全心全意,他们该不会真以为这个家以后就是卫姨娘做主了吧?
“你们这是合起来逼迫爹吗?”钟珏清冷的生气响起,看着这跪下的一群人眼神冰冷,“夫人?我都不知道卫姨娘什么时候扶正了,还有二妹、二弟,虽然卫姨娘是你们的生母,可也不能乱了规矩,你们该称之为姨娘才是,要不然别人还以为咱们府里的规矩多乱呢!爹,你说是吧?”
钟怀文刚刚又有些缓和的脸色立马僵硬起来,这次不止在责怪卫姨娘,同时将钟珏也恨上了,他的确不该在下人面前斥责卫姨娘,可是珏儿他有必要逼得这么紧吗?
钟珏的话说完,钟茵和钟琅愤恨的抬起了头,但又不敢说什么,别说他是嫡子,又被皇上和温平县主结亲,现在爹这样震怒的样子,明显是他们娘做了错事,如果钟珏真的抓着不放的话,就算爹有心包庇都不行。
钟琅愤恨的眼神被钟珏瞧了正着,然后讽刺的看了回去。
钟琅低下头,手背上暴起了青筋,然后缓缓的跪了下去:“爹,就算姨娘犯了再大的错,您也该给她一个辩解的机会,咱们进屋说话吧,祖母的身体最近越发不好了,要是被她知道了这件事说不定会气的更厉害,十五都没过,大夫只怕不好请。”
钟琅这一下子就抓住了钟怀文的软肋,钟怀文孝顺也爱面子,如果他将亲娘气的请了大夫,说不定御史就要攻讦他了,他犹豫了一下,提步往屋内走。
钟琅和钟茵几不可见的松了一口气,只有卫姨娘还惶恐着,因为她清楚的知道账单和库房有多大的空缺。
“姨娘,没事的,无论犯了什么错,只要你好好和爹说,我们及时补救,爹就不会怪罪的。”钟茵轻声安慰她。
卫姨娘缓了缓神,对,还有机会,她并没有把所有的东西都拿到卫家去,只要及时补回来就没事的,就算补不回来的那些,姑母也会帮她的。
钟珏跟在众人的后面,然后冷眼瞧一下还跪在外面的下人,既然这么护住,就好好在外面待着吧。
众丫鬟小厮们被大少爷的眼神看得心里一寒,他们这才意识到谁才是这钟府真正继承人,额头上不由得流下了冷汗,谁都不敢动。
他们怎么那么傻呢?早该想到的,大少爷刚中了探花,又即将迎娶温平县主,大少爷嫡亲的妹妹又是侯夫人,他们怎么会想到巴结卫姨娘呢?
只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他们已经得罪了大少爷。
“谁让你坐着的,跪下。”即便是进了屋子,即便已经没有了下人,钟怀文对着卫姨娘依旧没有好脸色,只要一想到那些字画变成了赝品他心里就流血不止。
“爹……”钟茵还要再劝,钟琅拉住了她。
然后主动上前道:“爹,不知道姨娘做错了什么事?孩儿是否可以补救?”
面对钟琅,钟怀文的脸色好看了不少:“这不关你的事,你带着你妹妹回自己的院子去。”
钟琅不肯,跪的笔直:“爹,姨娘是孩儿的生母,不管她做错什么事孩儿都无法坐视不理,否则这圣贤书不是白读了吗?”
“那你让她自己说她到底干了什么好事?”钟怀文撇过脸似乎连多看卫姨娘一脸都嫌厌烦。
钟琅心里一噔,知道这件事怕是不怎么简单。
卫姨娘只是哭哭啼啼的,一副非常柔弱随时会晕倒的样子。
钟怀文脸色青黑,钟珏似笑非笑的将账单递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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