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南风坚信萧晋不肤浅,但拍卖现场的宾客们却有完全相反的看法,因为江雅玲又在萧晋的报价基础上加了五万,而他则立刻出价到一百万。
跟一个女孩子这针锋相对本身就是一件非常有失风度的事情,若是正常的拍卖会也就罢了,大家都是为了买东西,本身就是竞争,没谁会因为性别问题就随便让人的,可是,今晚是慈善拍卖,大家都是来展现自己作为有钱人的社会责任心的,祥和美好才是主题,弄得满是火药味儿就太不应该了。
虽然率先挑衅的是江雅玲,但你一个大男人,就算退出也没人会觉得你是个穷光蛋,让一让人家不是也可以顺带博一个怜香惜玉的绅士美名嘛,何必搞成现在这副像是土大款斗富的丑样子呢?内地来的人果然都又没品又肤浅,连所谓的豪门子弟都不例外。这是大部分人此时心中的真实想法。
江雅玲似乎被一百万给吓到了,没有马上再出价,台上的拍卖师却好像还有点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意思,追问了两遍有没有新报价之后,居然不问第三遍然后落锤,反而又开始盛赞起那件雕塑来。
“先生,我估计这是江雅玲的个人行为。”荆博文将自己的手机屏幕拿到萧晋眼前,“刚才我让下面的人查了一下这个女人,发现她在大学时期就已经因为一些激进的夷独行为而出名了,甚至还是前几年向日葵抗议的主要参与者之一,这从她故意拿一件那样的作品来这里参展上就可以证明。
因此,我猜测她可能是因为太看不惯您这些日子在夷州的高调行为,或是想要给您一个难堪,也或许只是想单纯的让您多花点冤枉钱泄泄愤,受人指使的可能性不大。”
萧晋瞅了两眼手机屏幕上的江雅玲资料,问:“你的意思是说,她只是一个单纯的蠢货?”
“***。”荆博文点头,“请恕属下愚钝,我实在想不出若是幕后真有人指使,那他们这么做能图什么?”
萧晋陷入了沉思,可还没过半分钟,就听江雅玲再次报价道:“一百零五万!”
“嘶……”荆博文倒吸一口凉气,牙疼似的望向像只高傲孔雀一般仰着头的江雅玲,感慨地说:“这娘们儿是完全没脑子的吗?”
“不,她不是没脑子,而是想得太多了。”萧晋淡笑,朗声开口:“两百万!”
话音落下,现场顿时有一堆人学荆博文——响起一阵倒吸凉气声。二百万夷州币,换算成华币也有五十万,别说只是买件新人的雕塑,就是一般名家作品也足够了,而那位内地来的萧大公子竟然仅仅只为一口气,还他娘的是跟一个年轻姑娘怄的气,是该夸他财大气粗?还是该骂他傻b如猪呢?
这一次,江雅玲好像满意了,没有继续加价,那位拍卖师也觉得价格非常合适,例行叫过三次价之后,爽快的落了锤。
场间响起还算热烈的掌声,许多人都或鄙夷或幸灾乐祸的朝萧晋看过来,而他仿佛真变成了蠢货似的,对这些不善的目光一无所觉,还笑着举起酒杯向大家致意,怎么看都像个傻b。
张安衾不开心,非常的不开心。萧晋喜欢装傻扮猪吃老虎,她却不愿意自己深爱的男人受委屈。她的男人是个面对死亡也能谈笑风生的大英雄,场间这些脑满肠肥的家伙算什么东西,也配看不起萧晋?
于是接下来,她把一肚子的火都撒到了罪魁祸首江雅玲身上,但凡是江雅玲举牌参与竞拍的东西,她都会故意往上抬价,虽然失手两次买了两件破烂,却也真让江雅玲多花了不少冤枉钱。
值得一提的是,当荆博文拍下那幅名为《花》的油画之后,荆南风几乎是立刻就激动地问他:“是不是萧让你买的?”
荆博文挑眉,故意反问:“为啥就不能是你哥哥我啊?”
“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在你面前表示过喜欢那幅画。”
“我自己喜欢不行么?”
“那你敢不送给我吗?”
“呃……”荆博文瞬间就蔫儿了,老老实实的回答:“还真不敢,之前他还威胁我说要把我变成阳wei呢!”
荆南风眼中绽放出星光,含情脉脉的看着萧晋的侧脸,轻声说:“我就知道,他才不会那么肤浅!”
荆博文撇嘴:“拜托你有点尊严行不行?好歹你也是我们老荆家的大小姐,就算不如他们萧家,也不至于这样吧?!清醒一点,别怪哥给你泼冷水,以他的性子,要是真喜欢你,就不会躲着张安衾让我拍下来送你了,而且他还要我别告诉你是他的主意,为此不惜答应报销我花掉的钱。”
荆南风眼中的光芒黯淡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再次燃烧起来,握着拳头说:“不,你错了,要是他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我,只把我当成朋友的话,根本就不会躲着张安衾,单单一个‘躲’字,就足以证明他终于心虚了!”
荆博文一怔,继而苦笑:“看来,你喜欢上他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起码脑子聪明了许多。”
拍卖还在有条不紊的继续着,而江雅玲的那件《死节》始终没有出现,直到拍卖师表示要拍最后一件拍品的时候。
江雅玲作为夷州青年艺术界的明日之星,作品压轴出场也是应有之义,只是这里是夷州,按照东道主的礼节,压轴作品应该让给客人才对,由此可见,这次活动所谓“一衣带水”的主题,完全就是内地主办方的一厢情愿,人家夷州这边根本就是单纯为了利益。回归一家亲?还早得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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