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天朕会召集外国传教士,打算届时把李时珍神医的《本草纲目》、朱载堉世子的《十二平均律》以及你的人体艺术画作介绍给他们。”
申用嘉听了一副受宠若惊的样,想着皇上居然将他的画作与李时珍的《本草纲目》,以及朱载堉世子的《十二平均律》相提并论吗?
要知道,李时珍的《本草纲目》可以说已经轰动整个大明了,成为医学界必读必考的书目。
而朱载堉世子的《十二平均律》虽然并未面世,但也早已经受到业界专业人士的高度认可。
而他的人体艺术画作……难道真的可以与《本草纲目》与《十二平均律》放到同一个等级水平吗?
申用嘉都不敢相信。
而且还有两个大问题,第一,现在他左手压根画不出曾经右手的水平;第二,人体艺术画作,难道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给外国传教士参观吗?
“你这是什么神情?”朱翊镠望着一脸诧异的申用嘉。
“陛下,我的画作可以与李时珍神医的著作,以及朱载堉世子的研究所得相提并论吗?”申用嘉直问。
“都是世间罕有的心血,朕说可以就可以。”朱翊镠鼓励道。
“可我现在的画作水平……”申用嘉又望着自己“不成器”的左手。
“你从前不是还留下一些吗?”
“是有一些,不过人体艺术画作……可以公开给大家看吗?”
“当然可以,更何况给外国人看?你自己也清楚,那是艺术。”
“还有,给他们参观就能挣钱吗?”申用嘉还是觉得不信。毕竟,在大明这种画都不敢随便给人看。
曾经被他爹看到,他爹只觉得污了眼睛,差点全部烧毁。
后来展览时,也是经过加工让画中女子穿上各种各样的衣服。
可皇上的意思,似乎就是要给外国传教士看“赤裸裸”的画作。
“朕不是说了,挣钱的事儿不用你操心吗?难道不相信朕?”
“不是不是,当然相信陛下。”
“那你就别管了,只静心挑选几幅画来,什么都不用加工,就要一丝不挂的那种人体艺术画。”
“可是陛下,如果他们让我现场作画怎么办?我的左手远远达不到原来右手的水平……”申用嘉还是担心。
“达不到就达不到呗,能挣外国人的钱就行。”朱翊镠风轻云淡地道。
“好吧。”申用嘉只得点了点头,想着如果说话的人不是皇上,他一定会骂出这个主意的人脑子是进水了。
但这是皇上的主意,那自然另当别论,皇上行事一向出人意表。
“今天朕给你嘱咐的话,你可得记在心里。”朱翊镠再一次强调。
“记得了。”
“那朕不与你多说,你回去好好准备吧,记住,只要人体艺术画作。”
“明白。”
申用嘉躬身而退,虽然他百分百地相信皇上,但还是想不明白,这中间的逻辑到底是什么?
人体艺术画作在大明都见不得光,难道就能挣外国人的钱?
而且听皇上的语气,还能挣不少,皇上不是说能挣一大笔吗?
……
而此刻的紫竹院那边。
朱载堉也收到了皇上的口谕,届时要将他的《十二平均律》研究所得介绍给外国传教士认识,而且还被告知,极有可能挣上一大笔钱。
眼下他太穷太缺钱了。
因为还不起房贷,他只得同意交纳滞纳金,等皇上回来。
如今皇上可算回来了,第一件事儿就是要将他的《十二平均律》,介绍给外国传教士认识。
冯保自退休后就一直跟随他学习。
两人白天几乎在一起。
为了跟随朱翊镠学习乐理,冯保也搭进去了一些钱,就当是交学费吧,谁让朱载堉还不起房贷呢?
听说皇上要帮朱载堉挣钱,冯保立马儿兴奋地说道:
“世子殿下,有万岁爷出马,你马上可以摆脱贫穷了。”
“但愿如此!最近花了冯公公不少银两,我心里真是过意不去呀。”
“没关系,我向你拜师学艺,你又不收我学费,平常花点小钱应该的。”
“皇上为什么要将我的《十二平均律》研究所得与李时珍神医的《本草纲目》,还有申用嘉的画,同时介绍给外国传教士认识呢?”朱载堉一脸的问号。
“我也没想明白。”冯保摇头,进而又揣摩道,“可能是万岁爷觉得,都能挣外国传教士的钱吧?”
“传教士,传教士,顾名思义就是来传教的,他们难道懂得我们的医学与音乐吗?”朱载堉还是想不通。
“万岁爷行事,常人很难想象,不过世子殿下,你一定要相信万岁爷,万岁爷说行就一定行的。”
“那我需要准备什么呢?”
“讲解,毕竟世子殿下的理论世上能懂的人没有多少。”
“那传教士岂不是更不懂?”朱载堉还是纠结这个,怕外国传教士不识货。
正如冯保刚才所言,世上没几个人懂,大明懂得的人就如此之少,难道还指望外国传教士懂吗?
谁知道皇上是什么逻辑?
反正朱载堉是想不明白。
看样子冯保也不明白,因为冯保也说不上来嘛,只是一味地相信皇上。
不过朱载堉倒是没有像申用嘉那样受宠若惊,觉得自己的研究所得《十二平均律》压根儿不能与《本草纲目》相提并论。他可不这样想。
他认为自己研究出来的《十二平均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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