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器、造纸、印书是中国的三大发明。到近代,西洋人将所有的力量与科学方法放上去,使这三种东西都有了极度的改良与飞速的进步,而我们却要回过头去跟他们学习……
唯有朱载堉发明的十二平均律,却是一做就做到登峰造极地步的那种,现在还在用,不用我们自己费心。
遗憾的是,历史上的朱载堉,影响力还没有发挥就改朝换代了。
倘若按原本历史发展,接下来的上层基本对他的研究没兴趣,人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无暇搞那些“奇技淫巧”。
这是古代中国的悲哀。
朱载堉是一个视权力富贵如粪土的世子,他的科学成就是划时代的,却被淹没在历史尘埃中几百年。
然而销声匿迹直到洋务运动后才被捡起来的学科又何止这一个?
让国人认识朱载堉这位圣人以及他的学说,这是朱翊镠的心愿。
但到底能够达到什么样的效果,以及能够让朱载堉的学说得到多大程度的学习与运用,朱翊镠心里其实没底,只能说努力努力再努力。
好在全世界历史中,没有一个民族能像中华民族一样重视乐律,并把它看作是国家兴亡的象征。中国历朝历代正史中都有关于乐律的记载。
……
张大寿接到旨意,心里咯噔一下,第一感觉朱翊镠又要找他算账了。
反正最近就没有一件顺心事儿。
但他也不敢怠慢,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东暖阁,“奴婢叩见万岁爷!”
“免礼。”朱翊镠开门见山地问,“知道朕找你来所为何事吗?”
“奴婢不知。”
“伴伴有重任在身,去了南京,一时半会儿回不来;陈炬陈公公明天也要出去,需要半个月。这段时间里,司礼监的事务便暂时交由你处理。”
“多谢万岁爷对奴婢的信任!”张大寿听到这个消息激动得想哭。
朱翊镠摇头,微微一笑,说道:“别误会,朕不是对你有多信任,而是眼下无人可用,只好矮子里拔将军了。”
“……”张大寿无语,心想,对他说两句中听的话有那么难吗?
“怎么说你也是一位司礼监秉笔,倘若出什么岔子,朕绝不轻饶,你的旧账朕还一直没有与你算呢。”
“奴婢一定竭尽所能……”
“得得得,朕不用你表态。”朱翊镠直接抬手打断,“就半个月时间,你别给朕添堵添乱就行了,难不成朕还指望你能做出一番大成就来?”
张大寿尴尬得想找个洞钻进去,何时才能消除对他的成见啊?就不能对他有几分期待与幻想吗?
“朕越看不起你,你就要越努力,别哭丧着脸,没事儿多笑笑不会?去司礼监找陈公公简单交接一下。”
见张大寿木头似的愣着,朱翊镠没好气地一摆手直接轰人。
张大寿悻悻然而去,摇头叹气,这样对他,让他如何笑得出来嘛?
到司礼监,张大寿直接去找陈炬。
其实他与陈炬一样,都是司礼监秉笔。只不过人家是头号秉笔,还兼任着东厂提督一职,又是大红人,与他这个秉笔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哦,张公公来了。”一见张大寿,陈炬便热情地打招呼。
“陈公公好。”因为自归德府回来,张大寿相当于被朱翊镠停职了,所以的确有好一阵子没来司礼监。
“万岁爷与你说了吧?”陈炬道。
“说了。”
“工作上的事儿,你也熟悉,我不多说,只刻意交代另外两点:第一,确保后宫绝对安全,尤其坤宁宫与翊坤宫;第二,御膳房不许任何闲杂人等随意进出,更不能添加火者。”
“明白。”
“多花点心思,不要耍小聪明,万岁爷其实也很好伺候的。”
“哦,多谢陈公公提点。”张大寿点点头,但心想,那是对你陈炬那么吧?对我张大寿可没那么好哦。
“还有事吗?”
“没,不知陈公公这次要去哪儿?冯公公去了南京,陈公公跟着也出去,万岁爷是不是又有什么大动作呀?”
“万岁爷没告诉你?我这次出去只是请郑恭王世子进京。”
“请一位世子,还用陈公公亲自出马吗?”张大寿不可思议地道。
“呵,当初请李时珍不是也请张公公出马吗?李时珍不过是一位民医,而郑恭王是一位世子。”
“也是,这样一比,还真得请陈公公亲自出马。那祝陈公公一路顺风,早去早回,我伺候万岁爷越来越没信心啊。”
……
李得时第一时间进宫觐见。
朱翊镠乍一见,不禁愣住了,因为发现李得时胖了一大圈儿?
结了婚的男人就是容易长肉啊!
“岳父最近胖了哈。”
“或许是因为馨儿怀有身孕,最近生活不是很规律,加上学院的事儿也越来许多。”李得时如是般解释道。
“家里没有请仆人吗?”
“请了,但休息不似从前有规律,半夜还经常醒来。”
“为什么呢?没找过原因?”
“多半是因为自己心理,由于前两任妻子亡故,算命先生说我此生就是克妻的命,所以总感觉到心理压力。”
朱翊镠不禁笑了笑说:“岳父执掌得时学院也有一阵子,还是院长呢,怎么相信算命先生的鬼话?”
“我是不信,可两任妻子临死前的情景还历历在目,我忘不了。”
“这样对现任不公平。”
“多谢好女婿提醒!我会尽量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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