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轻缓,云层如纱。
跟众人分别,离开铃木大图书馆后,安室透坐在副驾驶指路,忱幸没什么表情地开着车,直到某透发现路线越来越偏离他住的地方。
“那个,老板,你是不是走错了路?”他终是问出来。
“没有。”
听到这个回答,安室透不确定道:“或许,是先办完你的事再送我回家?”
话落,忱幸就踩下了刹车。
路灯明亮,车流交错,黑色平治在路边停下,车门锁倏地弹开。
安室透看着风吹过飘下落叶的路边,眨眨眼睛。
忱幸歪了下头。
安室透嘴唇动了动:是让我在这下车?
忱幸露出个不好意思的笑容,“刚才忘记你还在车上了。”
安室透表情一僵,所以这意思是压根没想着送自己回家?他觉得这话还不如不说,起码自己不会太尴尬。
但他向来是个痛快人,再加上不是第一次被人抛下车,所以解开安全带就麻利地下去了。
然后眼瞅着流线型的车身一个提速消失在眼前。
“果然,等他说句告别的话或者提醒路上小心,完全是奢望。”安室透无语叹气。
不过话说回来,这么晚了土方忱幸不回家,是要去哪?他想着,脚下已经无意识地开始走了,然后被冷风一吹就回过神来,他茫然四顾,或许现在应该考虑的,是怎么回家?
……
不太起眼的巷子里,两辆车子相对停着,其中一亮黑色的商务车里开着内灯,隐约能听到压抑的闷哼声,像是忍耐着什么。
“你可以轻点吗?”
“我以为你喜欢这个力道。”
忱幸额头出了一层细汗,躺在展开的座椅上,身边是大变样的库拉索在给他换药包扎。
“这两天还习惯吗?”他问。
“还好。”库拉索应声。
依旧是高马尾,只不过头发挑染了一下,脸上也做了易容,但当然有贝尔摩德的私心,所以原本飒然的美女杀手如今相貌平平,只是气质依旧清静。
不过这样也好,起码很不显眼,尤其是在搭着双腿嘎嘣脆地嚼着薯片的辰已桵子身边,安静低调得就像鹌鹑。
“有什么需要的,就跟她们提,不要客气。”忱幸说道。
库拉索点头,“知道。”
“喂,你是不是把我们当成你的管家了?”辰已桵子从副驾驶上探头。
“如果你不想做,我可以拜托日向幸换别人。”忱幸随口道。
辰已桵子嘀咕一声,缩了起来。
--一时的嘴硬是为了面子没错,但她可不会忘记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家伙有多危险,脑袋够聪明,身手还好,心狠手黑说的就是他了。
不客气地讲,她们这些人都是在他手上吃过亏的。
浦扎好的伤口,干净的纱布上还系了个小蝴蝶结。
她无声一笑,“说起来,上次我说把你的血送去研究所,你还记得吗?”
忱幸点点头,没说话。
“很正常。”浦思青兰的语气还有些失望,“我本来还期待能有什么新发现,但很可惜,跟普通人的血差不多。”
“所以少跟着不思进取的人看影视剧。”忱幸将外套穿好。
辰已桵子不用回头,也知道某腹黑在暗示自己。
在下车的时候,忱幸给了隐含担心的库拉索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就听浦思青兰说:“不过,虽然说跟普通人的血差不多,但还是有些不同的。”
“你一句话可以都说完。”忱幸看着她。
“原来你也不是那么有耐心。”浦思青兰露出笑容,看得出开心。
“活性,你血液中的细胞活性远超常人。”库拉索说道。
忱幸沉吟片刻,“所以?”
“所以你的伤势应该会恢复得很快。”库拉索认真道。
忱幸等了一会儿,疑惑,“没了?”
“嗯。”库拉索点头。
“...好吧。”忱幸抬了抬手,有些不知道该往哪放,最后只是抓了抓头发,转身走了。
他好像还是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有种自己丢出的直球竟然又原路砸到自己脑门儿上的感觉。
而他不知道的是,安室透在他身边已经体悟过无数次了。
车里,辰已桵子喜得捧腹,薯片碎渣落了一胸口。
浦思青兰也忍不住道:“你一向这么会噎人吗?”
库拉索面露不解,“有吗?”
……
两天后,铃木宅邸,忱幸坐在园子的床前,大小姐嘴里含着温度计,额头上盖着热毛巾。
“小兰他们要去大阪,你应该也收到邀请了吧?”园子有些有气无力。
忱幸点点头,“毛利大叔要在日卖电视台进行对谈,服部邀请大家一起去玩。”
“好可惜,我还想一起去的。”园子看着天花板,遗憾道:“和叶说要请我们吃上次没吃过的美食,还有风景要看。”
这次的感冒突如其来,她现在还发着烧,旅行计划只能搁浅了。
“还有你没吃过的美食吗?”忱幸问道:“风景也是。”
“那也要分跟谁。”园子轻哼一声,这家伙完全不解风情。
忱幸悠然笑道:“那你就按时吃药,多喝热水,争取早点好起来。”
园子顿时给他一个白眼,“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那我在享受美食前,拍照片给你。”忱幸给她掖了掖被角,像是深思熟虑。
“不要。”园子气鼓鼓道,这种行为太恶劣了。
说着,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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