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店里一如往常,安静的客人,偶尔是咖啡勺轻碰杯沿的脆响,缓慢的交谈,间或几缕笑声。
还有在吧台滑着手机上八卦新闻的服务生,盯着电脑上股票的精英店长,以及那个坐在窗边翻杂志的老板。
唯一不同的,或许就是已经有好几天没看到那个勤快的男服务生了。没有他忙碌的身影,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很多人是这么想的。
忱幸看向窗外,建筑千篇一律,风景他却百看不厌。
他也觉得少了安室透,生活中有一些些不适应。
是少了拌嘴的人?亦或是少了一个朋友?他说不出来。
门口的风铃响动,然后是榎本梓惊喜的喊声,“安室?你来啦!”
翻页的动作顿了顿,忱幸捏着纸的一角,唇边露出微不可察的笑意,但也就短短的一瞬,在那道熟悉的气机走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恢复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老板,我来上班了。”安室透背着手,微微俯身。
“身体不是不舒服么?”忱幸没抬头。
“都快一周了,已经好的差不多啦。”安室透笑着说。
“那就去工作。”忱幸淡淡道。
安室透挑了下眉,显然没想到几天不见,这家伙竟然是这么冷淡的态度。
过了会儿,见他没动,忱幸瞥去一眼,“还有事吗?”
“没有。”安室透看了眼桌上,不是红茶而是咖啡。
他咧嘴一笑,麻利地去换工作服了。
经过吧台的时候,他问榎本梓,“小梓,怎么没给老板泡茶?”
榎本梓吐了吐舌头,“你不在的这几天,老板都没喝茶呢。”
安室透怔了下,随后看了窗边那人一眼,默然片刻,他说:“老板的茶还放在老地方吧?”
“是的。”榎本梓下意识点头。
安室透换上工作服之后,熟练地从茶罐里倒出茶叶,不必用茶匙,只是倾斜茶罐,手指在底部轻轻一敲,倒出来的茶叶就刚刚好。
旁边,榎本梓趴在桌上,一眨不眨地看着。
“怪不得老板只喝你泡的茶,这份手艺去当茶艺师都绰绰有余了。”她不免赞叹。
“熟能生巧罢了。”安室透笑容温和。
“感觉安室做什么都很在行的样子。”榎本梓羡慕道。
安室透想了想,“可能这就是天赋吧。”
其实,他也有不在行的事情。
“你少来了。”榎本梓撇嘴。
窗边,忱幸心不在焉地翻着杂志,看到上面的烘焙糕点时,莫名想起了贝尔摩德离自己很近的那些日子,她说自己叫盛夏晴子,是刚毕业的烘焙师。
他无意识般点着杂志,指尖与光滑的硬纸发出轻微的声响。
“老板是想吃蛋糕了吗?”榎本梓端来红茶的时候,好奇地问。
忱幸回神,“没有,在想事情。”
“噢,尝尝这次的茶。”榎本梓笑了笑。
忱幸略显疑惑。
“是安室刚刚泡的。”榎本梓小声道。
忱幸‘嘁’了声,同样的茶叶跟水,谁泡不一样?
虽然是这么想的,但他还是轻轻吹了吹,喝了一点。
榎本梓背对着他,悄悄冲拿着抹布的某透做了个手势。
吧台,安室透笑了下,继续擦起了桌子。
……
次日。
“真是不好意思,为了弥补我们之前在铃木号特快列车遇到那么可怕的事件,没想到竟然还招待我们去伊豆高原的别墅度假。”
毛利小五郎开着车,明明是说着感激的正经话,表情却荡漾起来。
--别墅离网球场很近,而一想到网球场上聚集的那些青春洋溢的网球少女,老男人就别提多兴奋了。
总之就是很带劲。
“可是,就算不特地补偿我们也没关系啊。”车后排,毛利兰说道。
“补偿你们只是顺便而已。”园子笑着说:“其实我们是要去做网球特训的。”
“特训?”毛利兰恍然,“网球比赛的日期快到了是吗?”
“嗯嗯。”园子点头。
毛利兰疑惑地看着她,以她对闺蜜的了解,其中原因肯定没这么简单。
而被她盯着,园子也实在藏不住心事,“是因为忱幸啦。”
“忱幸?”毛利兰不解。
副驾驶上也倏地转过个小脑袋,疑惑道:“难道你是去跟忱幸约会吗?”
“什么约会啊!”园子着急反驳,不过脸上的红晕却暴露了心事。
“真的是约会吗?”毛利兰替她开心。
“也不是啦。”园子忸怩道:“还记得我以前说过,小时候我跟他经常打网球吗?”
毛利兰点点头,“你说忱幸的网球是你教的。”
柯南则呵呵一笑,他听说的版本可不是这样,他仍记得某个腹黑的家伙说园子每次教他打完网球,都顶着熊猫眼回家的场景。
园子双手握在一起,难掩紧张,“我就想着他也没事,然后就趁这次机会约他出来打网球嘛。”
毛利兰促狭道:“你们青梅竹马也可以重温美好的回忆啊。”
园子就羞地捂脸。
而实际上,这的确是女孩子的小心机,自那天在月台上看到忱幸拉着一个女人跑远的时候,她心里就像是被什么揪了下,这种感觉很难受。
这大概就是青春时候的男生女生所辗转迷茫的了,既担心表白失败会结束这段关系,又担心什么都不做同样会在某一天失去对方。
“不过,你要赢他吗?”毛利兰问。
毕竟听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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