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米拉·卡贝洛的一首歌唱红了哈瓦那,在此之前恐怕很少有外国人知道哈瓦那是个什么地方,而即便听说过这个词的,也只是将其跟哈瓦那人字拖(havaianas)联系起来。作为全美州唯一一个归属社会主义阵营的国家,雪茄岛无疑受了很多委屈,但身在其中的民众是骄傲的,也是坚强的。
“小心,小心,苍穹的孩子的,你听他在呼喊!狂风卷起心碎的话语,远行,折翼。血流漂橹,在新英格兰……”男子俯首跪在垫子上,以祷告的姿态哼唱着不知名的歌谣,黑发如瀑遮住了脸,他的容貌叫人看不真切,“你听,你听,那熟悉的声音,声声刺痛我心,小心,小心,苍穹的孩子,小心,小心!”
“母亲,他来了。”男子抬起头来,黑发黑眸却五官深刻,皮肤白得血管毕现,兼具了东西方的美学长处。如果是熟悉梁葆光的人过来,一定能从他们的身上看出关联,因为从某些角度看两个人实在长得太像了。
这声呼喊没有回应,因为路易斯·里昂的面前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尊从地板一直顶到天花板的巨大的玻璃皿。里面的女人如同沉睡了一般闭着眼睛,正是他的母亲克劳迪娅·布伦瑞克。
明知道目标在哈瓦那,但双方始终站在不同的立场上彼此封锁,情报局的人也没办法把人弄过去,于是梁葆光先被送到了仙人掌之国的第二大城市瓜达拉哈拉(guadalajara)。因为是知名旅游城市,相对安全稳定的缘故,联合国在这地方建立了一个临时的救助中心,为受灾群众提供医疗和物资援助。
“dr.leon,久仰您的大名了。”中心的负责人跟梁葆光在休斯敦时就认识,但仙人掌之国的官员则是第一次跟他见面,一行人表现得非常客气,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来帮忙的都值得他们表现出敬意。
梁葆光摆摆手,谦虚地表示虚名于他如浮云,“我的水平其实有限得很,都是学界的朋友们给面子。”
“您的论文我也有认真拜读过,非常地严谨缜密。”仙人掌之国的卫生部长豪尔赫·阿尔科塞尔·巴雷拉(jorge·carlo)也是医生出身,处理政务之余还是保持着对医学界的关心,对几大期刊的订阅从没落下,“很多人都说看好您在二十年内拿到诺奖的,我也看好您。”
医学论文尤其是临床医学的论文,跟其他领域的不太一样,严谨缜密就是最高褒奖,梁葆光刚发在《cell》上的论文之所以能广受认可,是建立在首尔上万个实际感染病例基础上的。随着年纪的增长他的心态已经变了,同时还被许多不相干的事情牵扯的精力,面对别人的恭维只能开启自嘲模式,“大概是诺贝尔和平奖吧。”
“好了,咱们不要在此寒暄了,待会儿由专业人士向您介绍目前的情况,希望您能尽快投入工作,现在时间对我们来说不仅是金钱,还是生命。”巴雷拉是个雷厉风行的人,打完招呼立马就进入工作状态了。
在休斯敦就已经有过类似的经历,梁葆光过来之后很适应,他的主要工作是对照分析受感染者的情况,量很大但是难度不高,“我的西班牙语不太好,麻烦给我找个会英语的本地医生。”
“我们会为您安排助手的,不过还请不要离开大本营,也不要跟陌生人接触,即便在这个救助中心里,也不是完全就安全了的。”情报局的探员没有在危言耸听,昨天才刚发生过针对医护人员的袭击事件。
虽然逃去邻国呼吸香甜空气的不少,以至于弄出了人人都向往希望国之梦的假象,但仙人掌之国的民众,其实普遍对希望国抱有敌意。这次的天花疫情并非天灾,而是唐纳德·格雷迈恩为了一己之私搞出来的人祸,所以仇视情绪不可避免地达到了近年的顶峰。还滞留在这片土地上的希望国人,被打被抢劫都算好的,有些刚表露出自己的身份,就直接被乱枪射杀在街头。
联合国是怎么回事儿懂的自然都懂,它是强国插手他国内政的官方途径,而这里的强国特指希望国。所谓的人道援助以及维护和平,不过是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非洲大陆被“维和”了几十年,怎么越来越乱,越打越厉害?中东地区常年接受援助,怎么城市成了废墟,国民成了难民?
仙人掌之国的民间,普遍认为这次的援助是别有用心的,所以很多受了感染的人情愿死在家里也不肯来这里接受帮助。反正感染了天花病毒肯定是个死,没道理临死还要送过去给别人当研究对象,而没受感染的就更加不可能跑到这满是天花病毒的地方来了。
这次的所谓援助计划还真就是别有用心,因为路易斯·里昂躲在哈瓦那的关系,情报局这边没法过去抓捕他,所以只能先在仙人掌之国搞搞援助敲敲边鼓。雪茄岛常年处于封闭状态,岛上天花病毒的传播情况被控制得很好,他们没理由直接进入,只好借联合国的名医过去“援助”,才能将人送进去。
“这是救援中心的平面图,我们此次行动的目标,主要就在这片区域里活动。”瓜达拉哈拉以龙舌兰酒著称,当地有很多酒厂和酒吧,而此时的一座地下酒窖里,十几个身穿作战服的壮汉正凑在一张长桌边开会。
“正面突破很难,即便我们有内应也不可能对付得了那两辆轮式装甲车,所以明天晚上a组假装本地暴民从这里佯攻,b组和c组速降通过这处关隘,将目标任务带出来到达撤离点后,d组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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