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牛儿娘张氏给地里的丈夫孩子送完水回来,纳闷自家小儿子怎么没去田里,进门便连连喊着:
”牛儿?牛儿?你在吗?”
这边张戈倒是听见了声响,却没注意到这“牛儿”喊得是自己。他不动声色的往镜子前凑了凑,想看出未来美男子模样的雏形,奈何铜镜着实昏暗模糊。
直到张氏一把拍向张戈的肩膀:“你这娃儿,瞎瞅啥呢?我喊你老半天不晓得吱个声!”
“啊?”
张戈回头,面前一个面目清秀的妇人正带着几分不满的望着自己。虽然吃了一惊,张戈倒是不陌生这张脸,此妇人正是张牛儿的娘,张氏。
“啊什么?你这孩子,两三岁还是个活泼的,现在竟然越来越憨了。喊你也不晓得!”
见着这妇人亲密略带埋怨的话语,张戈不知道怎么竟然有几分羞涩,嘴巴张了又张,轻轻道出个“娘”字,说完手心已经是一片潮湿暖意。
为人母者怎么会察觉不出自己儿子的不对劲,张氏有几分纳罕的望了望自己这个瘦弱的小儿,道:“今儿是怎么了?怎么不跟着你爹去田里?”
“我有点不舒服。”张戈镇定答道,用的还是记忆里张牛儿带着几分瑟缩乖巧的模样。
张氏知道自己这个小儿子最是憨厚不过,从小到大没有撒过一次谎,也不疑他,满心被担忧占满了:“头疼还是怎的?不舒服怎么不躺着去!刚见你这孩子盯着镜子,我还以为上面长了朵花呢!”
张戈也不好说是在揣测自己未来的模样,刚想搪塞一番,脑袋却是一沉,忽然天地便旋转起来,双腿一软,竟就向后仰倒而去。身后是床榻,若是任张戈倒下去,脑袋磕着碰着只怕要出大事。张氏情急之下只来的及将小儿子的胳膊一拉,双手一张抱住张戈的头,便跟着儿子一起跌到了地上。
“碰!”
“牛儿?牛儿!有没有摔着?”张氏见自己儿子眼睛半睁半闭,气息微弱的样子,来不及管自己背脊上一阵阵刺痛,扶着床站了起来,抖着手把张牛儿的身子小心扳正,然后便冲出门去。
刚冲到门口,却见自己丈夫和大儿子大壮已经从田径上回来了,连忙喊道:“当家的,当家的!不好了!牛儿出事了!”
“怎么回事?”张父连忙向家中跑来。张氏拉住丈夫便往屋里赶,边对大儿子说,“大壮,你赶紧去请大夫,你弟弟昏倒了!”
“啊!”张父大惊,张大壮也吓了一跳,可随着自家娘进屋,却发现张牛儿已经醒来了,正自己揉着胳膊肘呢。
张戈摩挲了下自己纤弱蜡黄的胳膊,心下惊疑不定,适才鬼差走后给他传音,他便知道了自己身体的情况。
他占了张牛儿的身体,也有了张牛儿幼年的记忆。
他昏倒倒不是因为张牛儿身体不好,而是那鬼差给自己安了个名器到他身上,这名器却也不是说给就给了,还倒腾个过渡期,要持续一年时不时浑身发软酸痛,甚至晕倒。
张戈拧紧了眉毛,暗骂鬼差这事情弄的忒不地道。
若是要人离了他生不如死,给个□□什么的不正好,偏偏安了个什么名器,这般邪性!他攻了别人还要别个流血,要是是自己心爱的人岂不是心疼。
哈?你说张戈理解错了?当然不是。
鬼差给张戈名器的解释是这样的:此器之羞人乖张,入人则见血,*烈,层峦叠嶂,玉门狭窄。勾魂追魄,残败尤俏,遭遇疾风暴雨之后,亵玩娇,远观洁,能使人肤如雪,唇似胭,眼梢含黛。
鬼差表示他没说错什么呀,只是倒过来解释一番而已。
呵呵。
于是张戈虽然抱怨,却觉得自己的二兄弟,日后是能“翘”,能“烈”的好家伙,还能使自己的受润肤养颜,到时候反而更便宜了自己。
简直不要太好!
这边张氏见小儿子醒了,忙嘘寒问暖:“牛儿?你好点没,还晕不晕?”又一扯一旁的大儿子牛大壮道:“不是叫你这孩子去请大夫,还愣着做什么?”
“别!让大哥别去了!”张戈知道自己重生的这户人家不富裕,这个村子里唯一一个大夫要价也不便宜,何况自己的身体本来酒没事,便撒谎道:“我早上没吃东西,刚刚饿劲来了,身上没力气才倒下的。”
“锅里不是有烙饼子么!怎么不吃?”张氏听了,埋怨道,便想去给张戈拿来吃。张牛儿是吃过早饭的,锅里早就没饼子了,张戈自然不能让张氏去厨房,便拉住张氏的手,对一旁的张父道:“爹,大哥,你们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张氏这才发现不对,急忙问道:”是啊?出了什么事情?咋这么早回来了?”
张父露出点喜意:“孩子他娘,我小弟不是在县里读书么,刚才爹收到来信,说是中了秀才了!还跟县太爷的一个女儿订了亲!”
“是吗?这可是大喜事!”
张氏早年嫁给张父,虽然也抱怨自家汉子不该把挣得银子都给了县里的小弟,但是后来知道小弟年纪轻轻,却真是读书的料,便也不说什么了。如今听见小弟中了秀才,高兴之余,见自家壮实颇有几分机灵的大儿子便动了几分心思。
至于瘦弱的小儿子一向木讷,张氏却不觉得小儿子能成什么大事。
张氏的爹倒也是个秀才,虽然穷,却是被寄予厚望,张氏早年还过过一段时间好日子,便想着读书是极好的。
可惜张氏的爹死的早,孤儿寡母受人欺负,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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