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器兵的作战方式是以递进式排枪作战为主,也就是以连绵不断的射击形成一片弹幕,将敌军击毙在进攻的路上。
如今大明的敌人主要是来自于草原上的游牧民族,而游牧民族最擅长的作战方式就是铺天盖地的战术冲锋,大范围的散兵线,万马奔腾的敌军直面冲杀,火器兵就算有长枪步兵阵保护也不是绝对安全的。
一旦敌骑突破,那么火器兵就会和迎面而来,源源不断的敌骑展开正面厮杀,火器的精髓在于远距离射杀,短兵相接并非其所长,那么在这个时候如果保持阵型不乱,还能有效杀敌,考验的就是火器兵心理素质的强度。
心理素质这东西不是与生俱来,这就好像一个从来没上过战场的新兵会不由自主的产生恐惧,第一次杀人或者面对尸山血海战场的时候会呕吐会奔溃,可一旦习惯了,没准就会蜕变成了嗜杀的屠夫!
想要在集训式的军营去锤炼心理很难,想要蜕变最有成效的办法就是战场!
而在此之前就是射击训练,任何一名合格的火器兵,必然是通过海量的射击训练,耗费无数的弹药最终成长起来的,这个不能省。
王驾驶入血战营驻地,朱厚照大侠正在练枪!
一见朱厚炜王驾,所有血战营的战兵尽皆单膝跪地,只有朱厚照斜了一眼,然后全当没看见……
营指挥使拥有独立营房,集办公休宿于一体,朱厚炜进了营房愣是喝了两杯茶,这才看见朱厚照满头大汗走进营房,拿起毛巾擦了把汗,然后随意扔在一边。
朱厚炜很无语,神策军的训练章程几乎完全照搬永王卫,宿舍管理条例明确到诸多细节,一旦触犯就得谈心。
很显然所谓的条例对这位大爷屁用都没有,而这里也属于典型的特权区,想想也是,这位大爷在宫里就是因为受不了约束这才跑出来,到了军营还让他受条例约束?
想啥呢?
“臣弟……”
“去去去……”朱厚照毫不客气的打断朱厚炜的节奏,没好气的说道:“来找哥哥啥事?有屁快放,没屁滚蛋……”
朱厚炜:“……臣弟此来是想要说说关于夏后的事。”
“夏后啊。”朱厚照收起脸上的玩世不恭,陡然间整个人似乎都沉闷了几分,愣了半响道:“这事很棘手……”
朱厚炜无语,要是不棘手,他犯的着来大营看你这张臭脸?
“告诉她,哥哥我现在还不方便出面,待哥哥能在世人面前光明正大的出现,届时便接她出宫,还她一个终生荣华。”
朱厚炜很想啐这货满脸口水,人家祖上烧了十八辈子的高香,这才被选为皇后,夏家满门的荣耀还没开始就给你这货一跑给跑没了,你也好意思说给人家一世荣华?
什么荣华能比得上皇后!
“这几个月坐在监国的位子上面,面对满朝的老顽固可还受得住?”
朱厚照很快就把不愉快的事给扔到了脑后,作为天字第一号没心没肺的主,最喜欢干的事就是以己之心,度人之腹。
在朱厚照看来,满朝大臣就是他的切身之敌,这群有事没事就喜欢找茬,横着竖着就想要把他绑在龙椅上的所谓正臣,简直没一个好鸟。
如今他逃出了樊笼,却苦了自己的老弟,这事做的委实有些不大地道。
不过一想到朱厚炜被大臣环绕最后焦头烂额的样子,朱厚照做梦都能笑醒……
“臣弟自幼被教授的是圣人的微言大义,而皇兄学的是治国理政之策,为君安邦之道,臣弟如今算是能理解皇兄身在大位,却心向旷野缘故了。”
朱厚照哈哈大笑,用巴掌狠狠拍了拍朱厚炜的肩膀道:“你一天不真正坐到那位置上,是没法真个体会到哥哥我的郁闷的啊,不过你登基在即,哥哥这颗悬了几个月的心也该落地了。”
朱厚炜也呵呵笑了笑,他么的他不这么还能咋说?
难不成说自己坐在皇位上感觉很愉快,手握天下权柄的滋味让他回味无穷?他么的那你要是一听觉得那皇位似乎坐着很不错,心血来潮再跑回去,那他咋办。
“这神策军真个不错,在哥哥看来,若是将神策军拉去草原,只要能抓住鞑靼主力,一战足以将其重创,还边疆至少十年的太平!”
朱厚炜点了点头笑道:“哥哥说的是,神策军是一柄尖刀,若是刺出去,足以将敌军一击毙命。
在臣弟的谋划当中,这大明的军队就是一颗参天的大树,然而这棵树在生长的过程中已然长满了蛀虫,这些蛀虫正在蚕食着大树的生命。
人畜得了病得治,树木有了虫害也得治,这神策军就是治病的良方,臣弟会用神策军为圆点,一步步将整个大明的军队身上的虫害烂疮给除掉,从而让大明拥有震慑四夷的实力,而不是驴屎蛋子表面光的所谓数百万不堪一击的垃圾!”
“好玄奥。”朱厚照摆摆手道:“这么复杂的破事别和我说,听不懂听的也累,我只想知道你啥时候动手,哥哥我啥时候能带兵去鏖战沙场!”
“没钱……”
“没钱?”朱厚炜一愣,怒道:“你哥哥我是穷鬼,可你也好意思说没钱?你离京时候户部和内库给了你五十万两,你在湖州七年赚的银子估计你自己都数不过来了吧,你还召见了三大商,天知道勒索了多少银子,你也好意思说没钱?”
朱厚炜苦笑道:“皇兄只看到臣弟赚银子,可就不想想臣弟花银子的地方?别的不说,就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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