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云锦压根就不接茬,一边开着盒子,一边说:“其实我为母亲准备了礼物,你看看,觉得够不够分量。”
盒子中有两个红色绒线的小盒,关云锦拿出其中一个,递了过去,沈敬繁接过来一看,是一尊羊脂白玉质地的观音,质地通透晶莹,当真是衬得起“白璧无瑕”这四个字,莫说识货之人,就算是普通人冷眼一瞧,也知道是珍贵之宝。
“云锦,你哪里寻来的这个宝贝?我只当之前送你的玉已是不错的珍品了,没想到,跟你这一比简直要丢掉了。”
沈敬繁有些不敢相信地问。
“偶然的机缘下,在国外的一个拍卖会上得到的,当时觉得挺喜欢的,你就说,够不够厚重了吧?”
“当然够了,没想到你这宝贝还真多,这个锦盒的是稀世珍宝,另一个里的会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沈敬繁看着另一个盒子问。
关云锦扭头看了看,说道:“没什么了,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是我自己比较看重的。”
沈敬繁笑了:“我只问问,又没有觊觎之心,你不是要防着我吧?”
关云锦见他不信,直接打开来,送到眼前说:“不信,你看吧,本来就没什么,其实这些也算是能值一些钱,但算不上多么稀奇,不过是爷爷和爹娘送给我的一些礼物,我觉得比较珍贵罢了,所以才收藏着,又不是为了别的原因。”
沈敬繁低头看去,果真只是一些怀表,小坠子,手帕,金锁之类的物件,着实称不上宝贝,想到这些东西也许都伴随着关云锦的一些往事,沈敬繁顿时来了兴趣,一件件的把玩细细看了起来。
最后盯在怀表上问:“这个怀表已经不走了,为什么不去修修呢?看着也有些旧了,你若是习惯用怀表,我再送你一个,好看时间。”
关云锦答道:“我又不是用来看时间的,何必要修,它旧不是因为我用久了,那是爷爷留给我的,爷爷戴了几乎一辈子,临终前才送我的。”
沈敬繁眉毛一挑,看似不经意地问:“怎么要送你这块旧的怀表呢?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意义?”
关云锦将怀表接到手里,看了看说:“也没什么,爷爷时常教导我做人的道理,我想这块表就是在提醒我,遇到任何事情都要向前看,好好地活着吧。”
沈敬繁站起来,小心的拿过怀表,仔细看了看,见关云锦转身收拾别的物件,心下一时分不清到底是真是假,便问:“爷爷临终,肯定嘱托的都是大事,怎么会什么都不交代就只送你一块怀表呢?”
关云锦见他一直追问,有些奇怪:“你到底想问什么?爷爷从小疼我,这块表他从不离身,临终舍不得我,给我好让我留个念想,也不难理解吧?我也不知道爷爷为什么要送我这块表,但他确实什么都没说,只嘱咐我好好活着,怎么了?”
沈敬繁忙说:“能有什么啊?我不就是一时好奇嘛!好了,这些值钱的不值钱的,总之都是宝贝,你还不快点收拾起来,免得丢了,到时候有你哭的。”
说着便动手帮关云锦收拾起来。
刚才怀表上的花纹,沈敬繁总觉得有些眼熟,但是又想不起到底在哪里见到过,怕关云锦怀疑,便岔开话题,心里盘算另抽时间再做打算。
喜庆庆地过完了潘氏的生辰,关云锦又开始去厂子上班,沈敬繁也开始忙了起来,但是只要有时间回家,必定要陪关云锦吃饭看书,偶尔白天挤出时间还会偷偷跑去工厂看望关云锦,虽是有诸多不便,但他乐此不疲。
关云锦千说万说也不起效,只得由得他去,虽然依旧冷冷的,但是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激烈争吵,两个人的相处在旁人眼中也只当做情深意浓了。
关云锦最最担心的就是再遇见蒋溪涵,但是自从那几次在晚宴中见到,他们就再也没有交集,两家的合作也已经进入正轨,不需要来回奔波,投入工厂加工生产,两人只要有心,自然就没有再见机会。
有时候关云锦已经忘记要去想蒋溪涵,因为无论白天还是晚上她的眼里和大脑都被沈敬繁无时无刻的占据着,竟然闲不下来去想那些曾经让她痛苦辗转的人和事,对她来说这究竟是幸还是不幸,抑或是她的凉薄,把这些竟然都已经抛在脑后了。
这天,沈敬繁刚接关云锦下班回到家中,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就听外面有人通报说沈家工厂的经理有事要见他,沈敬繁只好出去。
没过一会就兴冲冲的跑回来,怀里抱着一个长盒子,冲到楼上,说道:“云锦,你猜这里面是什么?猜对了就送给你!”
见关云锦只抬头看了一眼就继续低头忙着手里的活,沈敬繁又凑上去,追加了一句:“猜猜嘛,猜对了猜错了我都送你。”
关云锦见他一脸兴奋,淡淡说道:“我不是说了吗?我什么也不需要,你别送了,不然我也是把它放起来。”
沈敬繁嗔怪的说:“别那么扫兴,猜猜看。”
关云锦摇摇头:“我猜不出来,你要说就说,不说算了。”
见她起身就要走开,沈敬繁拉住她,一脸无奈:“行了行了,我怕了你了,姑奶奶,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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