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已经渐渐上齐。
每一道菜都经过了精心烹制和摆盘，看上去赏心而悦目。
虽然鱼肉还是鱼肉，但经过用心创作之后，价值已经完全今非昔比。就像人生，必须好好经营，否则再好的本钱都会被打的一把稀烂。
秋明浩想起那个已经死去的秋明浩。
他并非不出色，只是不够出位。
过于谨慎的人生，往往会错失一些到手的良机。
秋明浩不会错过。
因为他的前生是华尔街的精英。
他懂得每一个时间点自己最大的价值在哪里。
“我想问一下秋先生，有没有跟哪家音乐经纪公司签约呢？”
“没有，而且我又不是明星艺人。”
秋明浩笑道。
“秋先生开玩笑了。”
梁晓柏看着眼前的秋明浩，却看不出他的心思到底在哪里停泊。
“你想跟我签约？”
秋明浩突然明白了眼前梁晓柏的意思。
可是，为什么？
秋明浩一脸的疑惑。
他自问并无什么优秀的音乐作品在这个世界问世，或者取得什么好成绩。
“秋先生果然一点即透。”
梁晓柏看着眼前的男人，不禁赞道。
“可是，为什么呢？”
秋明浩微微笑道，不露声色。
“昨晚我也在电影学院的新年晚会现场，我听到了一首歌。”
梁晓柏开始叙述。
“《清白之年》？”
秋明浩似有所悟。
“秋先生果然冰雪聪明。”
梁晓柏由衷赞道。
“那你应该去找昨晚的演唱者呵。”
秋明浩淡淡笑道。
“不，我跟他们的目标不一样，问道首选目标是秋先生你。”
梁晓柏非常干脆。
“我的意思是，秋先生能够教出夏侯至这么优秀的学生，肯定有过人之处，所以，我对秋先生本人更感兴趣。当然，如果能跟秋先生有一个很好的合作，我想，夏侯至自然就会选择我们公司了。”
“只是，我不太明白梁先生的意思。”
秋明浩皱眉问道。
“秋先生正是我们梦寐以求的音乐创作人。”
梁晓柏的脸上笑容可掬。
“音乐创作人？”
秋明浩疑惑，这个称谓对他而言还是全新的名词。
“是的。”
梁晓柏点头。
“只是梁先生从哪里得知秋某音乐创作的？”
秋明浩继续问道。
“这个又不难，再说我们经纪人这个职业说白了就是打探情报，然后合理利用情报，这就是我们的价值所在。”
梁晓柏避重就轻。
“不过，秋某迄今为止也没有写过什么词曲。”
秋明浩的表现很淡然。
“秋先生谦虚了，《清白之年》这首歌无论词曲，作为曾经的音乐制作人，梁某心中有数。”
梁晓柏知道秋明浩是谦虚。
“就因为这一首歌梁先生就想签下秋某？”
秋明浩看着梁晓柏。
“还望秋先生认真考虑梁某的意见，梁某是一片诚心。”
梁晓柏眼睛里热忱不减，他当然不会告诉秋明浩，他还曾经看过他作词作曲的另一首歌《怒放的生命》。
“这个，恐怕要让梁先生失望了。”
秋明浩淡淡一笑。
“秋先生先别忙着拒绝，至于合作条件，秋先生大可畅所欲言，我们能付出的诚意绝对是业内最优厚的。”
梁晓柏以为秋明浩是在欲就还迎。
“我明白，我的意思是，梁先生来晚了一步。”
秋明浩看着梁晓柏，神情也是深感抱歉。
“来晚了一步？”
梁晓柏大吃一惊。
“嗯。”
“难道还有谁比我捷足先登？”
梁晓柏满脸狐疑，他觉得不可能，从昨晚到现在，总共才过去不到十二个小时，总不能就有人如此神速抢先一步签下了他？
“对，秋某前几日已经答应了另一家公司，与他们合作了，所以，对于梁先生的邀约，秋某也深感遗憾，希望日后还有机会，可以一起合作。”
秋明浩看着一脸失望的梁晓柏，安慰道。
“是？”
梁晓柏不死心。
“对，看来梁晓柏先生果然神通广大，连这个竟然也知道。”
秋明浩的赞美确是发自肺腑，他想不到如此隐秘的消息，眼前的梁晓柏竟然也知道？
“因为我跟本就颇有渊源，凑巧知道而已。只是，想不到他们出手如此之快，倒是让梁某大意了，哎——”
梁晓柏忍不住长叹一声。
“没关系，日后若有机会，大家照样可以一起合作。”
秋明浩看着遗憾不已的梁晓柏，内心也非常感动。
“就真的没有其他办法改变了？”
梁晓柏仍不死心。
“对不起，相对于利益，我秋明浩更看重契约精神。”
秋明浩也被梁晓柏逗笑了。
“好吧，山不转水转，希望他日还会山水再相逢！”
梁晓柏知道，此路已经堵死，他只能作罢，但是，他也觉得秋明浩并没有把话说死，他们之间依然还有合作的可能性。
这，或许是这顿饭唯一的收获吧。
离开东江渔府，秋明浩看着眼前的城市，入目竟是满眼冬日的萧瑟和苍凉，街边的树木叶子已经落尽，只剩下苍冷遒劲的枝丫突兀地林立于车水马龙的街头。
他的车行驶到一处十字路口的时候，赫然看见马路对面的一栋摩天大楼上，一块巨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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