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只想要个屁,那我也无所谓,正好卧玄胆归我,屁给你!”
“你,你你——你说什么?!!”匡广智前气后惊,脸部表情尚在扭曲中。
看着他那傻样儿,兰衣不给面子地大笑出声。
“卧玄胆?!!你得意思是,我们这次是去取卧玄胆?!!!!”匡广智依旧不敢相信。
兰衣点头,“黑龙山中有卧玄胆,这个消息不可走漏,你现在即刻修书一封,直给匡家家主,令他暗中派人相助与你,卧玄胆千年难遇,这等宝物便是一棵又岂只万金?匡家得了这等宝物,还用担心不日进斗金?”
说罢,兰衣抬起手背碰碰仍然处于震惊状态的匡广智胸膛,道:“你,小匡兄,作为寻到卧玄胆的第一人,以后在匡家的地位自然不同,就算日后在幂山混不下去被赶回匡家最起码也有立足之地,不用在处处收人排挤。”
“你才混不下去!”匡广智陷在兰衣从钱给他画的大饼里,越想越美,不再像之前那样自卑。
“哈哈哈!”兰衣豪气大笑。
匡广智疑惑地斜睨兰衣,突然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兰衣收敛笑意,看了他一会,认真地道:“你心中有善念,不该被这世间恶意泯灭,我要你将这善意发扬光大——”
“少扯淡,说吧,想要什么?”这几日相处,匡广智凭直觉判断兰衣绝不是这样简单一个人。
“你日后便知。如今耽误之极,你不是应该尽快修书一封给你家的家主吗?再耽误下去,怕是要耽误启程了。”兰衣好心提醒,拍了拍匡广智肩膀,便回自己房间。
公冶一并离开,像条尾巴一样跟着兰衣想趁机挤进兰衣房间,可惜他的意图太过明显,兰衣推着门扇将他卡在中间。
“恩?”兰衣似笑非笑。
公冶指着兰衣的床,停了两息,道:“修炼。”
“哦……”兰衣用力推门扇,“你的房间在隔壁,你的床也在隔壁,你要修炼请去隔壁!”
公冶面无表情,只用力往里挤。
兰衣从钱如今只是个武力值为零的白面馒头,自然挤不过深藏不露的公冶冠玉。
兰衣放弃抵抗,房门被挤开,公冶如愿以偿。他进门之后连忙把门关上,兰衣后退几步,公冶步步相逼。
“你到底想干嘛?”兰衣有些恼。
公冶不说话,一把拉住兰衣的手将他拉到床边,又指了指床。
兰衣脸黑下来,道:“不睡!”
公冶自刚刚就在续气,此时终于开口说话:“你睡床,我在地上修炼就好,担心有人害你。”
“你担心匡广智反水?”兰衣脸色缓和。
公冶点头。
兰衣忍不住摸摸他的头,终于笑了,“放心吧,他就算想动手,也不会是现在,况且我会让他舍不得。”
公冶突然一把抱住兰衣,兰衣心里咯噔一下,一种怪异的感觉油然而生,他安慰地拍了拍公冶的背,那种感觉被忽略不计。
这晚,兰衣趟在床上好梦香甜,公冶盘膝守在床边认真修炼?
当然不是,正确的画面是,兰衣趟在床上好梦香甜,公冶盘膝守在床边不能认真修炼,他心猿意马,贼心四起,确认兰衣睡熟之后迫不及待地在那窥觑了一整晚的白嫩脸蛋上狠狠亲了一口。
一万多年,终于亲到了,公冶内心地激动可想而知,食髓知味,一口怎么能够满足,必须一口接一口。
公冶啃了一晚上馒头,兰衣一整晚都在做梦,梦里不知哪儿来的一只跳蚤在他的脸上欢乐地蹦跶了一个通宵。以至于第二日起床后,洗脸的时候特别认真,连用时都比平日里要长很久。
匡广智给匡家家主的信连夜送出。
兰衣吃过早饭,便应邀去张虎雄家里找他,公冶依旧相随,匡广智昨夜失眠,此时还在补觉。
张虎雄早早等在正厅,终于听到门房回报说有两位道友来访,立刻迎了出去。几人在厅里略坐小息,许鸣柏和寇兵相继而来,人到齐了,张虎雄准备好车马一行人浩浩荡荡前去王员外的府邸。
这个张员外似乎真的非常有钱,不但门是鎏金大门,大门上头那快匾似乎是纯银打造。整座府邸里无一处不散发着暴发户的嚣张炫耀。
兰衣也爱炫富,不过跟王员外比起来要有品位得多,当然是他自己认为,在公冶眼里,两人都差不多。
王员外是个有些圆润的老头儿,花白胡子见人就笑,看起来没啥架子也没啥脾气,给人的第一印象可谓憨态可掬。
等众人落座切入主题,王员外商人的本质就暴露无遗了。他听张虎雄要先收一半定金,笑容立刻烟消云散,身体靠进椅子里,眼睛眯成两条缝,嘴巴抿成一个‘一’。
张虎雄看兰衣,兰衣正捂嘴偷笑,这下笑出了声,王员外不得已睁开眼睛疑惑看他,道:“从钱兄弟因何发笑?”
兰衣指着他,道:“你!”
“哦,小老儿如何取悦了兄弟?”王员外一本正经。
“你做白日梦!你想空手套白狼!”兰衣还在笑,王员外被戳中心事,自然笑不出来。
他瞪着兰衣,兰衣突然收住笑意,“我们来谈笔生意,如何?”
“什么生意?”王员外不为所动。
“黑老怪的生意。”
王员外白兰衣一眼,“这不是正在谈?”
“你不付定金怎么谈?”兰衣白回去。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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