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动头,背脊脊骨犹如被抽出来似的裂疼,猛吸了口冷气,肩膀发酸,被人绑得很紧,没办法脱身。
她紧咬着下巴,眼睛开始盯着黑白的周围,排风扇依旧在转动,吱嘎吱嘎的缓慢声音,白光随着通风口斜入而内,室内有股湿土味道,混在空气里。
乔轶卿记得自己下楼出去倒垃圾,因为只顾着前面,结果后脑被人打了一棍,意识全无,后面没什么印象,看见一只细白的手腕上刺着黑色骷髅头,试图将她拖进车里。
垃圾桶那边没有监视器,也没有目击者,这样老穆他们要找起自己来恐怕要费些时间。而如今那腕上刻着骷髅头的人,也没见得其真面目,
他是谁...为什么绑架她...有什么目的。
这些问题尚且未知。
是棍棒贴在墙壁的声音,呲呲呲地,很刺耳,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点一点捣鼓心脏,她微微侧过头,看见三十几岁的男人立在墙边,手里拿着铁棒,还有塑料袋。
乔轶卿没法说话,因为嘴里含着布块。
这个男人走过来,很高,就像个模特的身高,也很刚毅,退役军人这个代名词在她脑子里油然而生,男人很粗鲁地拿掉布块,抬起她的下巴,笑得很奇怪,问她:“要吃东西么?喝得?”
“嗯。”她动动僵硬的骨骼,回应的嗓音沙哑:“我只吃正常的东西,只喝正常的水。”
他笑得愈盛:“要求还挺高。”手指忽然用力地攥紧她的下巴,嘴巴覆在她耳边轻轻地回答:“你这样的反应,还真是有些无聊。”
“哦,那要我问你是谁么?”
“你不问么。”
“你不会告诉我。”
“如果我告诉你呢。”男人玩味儿的把玩着她的发梢,大掌覆在她腿上:“和我玩玩儿,我就告诉你。”
她干涸的嘴唇慢慢拢起,眼睛与他对视,说话的时候,很镇定:“你想玩的,我玩不起。”
“你怎么知道你玩不起。”男人眯眯眼睛,转而嘴角挑着:“心理测试,你玩不起?”
她愣了下,随后冷下脸:“打了这么多弯路,就是为了这个?”
男人不怒反笑:“可不是,我个人待这儿很无聊啊,要不来玩玩儿?”
“先把我松了。”
“这可不是我能决定的。”
“哦。”她看着眼前这男人,他脸颊旁有道刀痕,很长,很深,眼皮子不着痕迹地垂下,问:“把我绑到这里,想杀我?我可不记得得罪过你们。”
“得罪?你得罪的人可多了。”他喃喃,手不动声色地揪着乔轶卿头顶的头发,声音显得狂妄神经:“乔轶卿,你猜猜我们多少人可以干你?”
……
因为乔轶卿忽然失踪,团子急得大哭,整个胖脸眼睛儿里红通通的,搁在警局里有老穆陪着,放着团子一人待家里根本不能放心。
老穆脸色也不好,阴沉地看着资料,怀里是熟睡的团子,过了会儿何璐过来想抱走团子,老穆起先的反应,是眼睛抬起猛地盯着何璐。
何璐被吓着了,老程过来帮衬,声音很小:“老穆现在正恍惚,我来,我来。”
何璐点点头。
老程凑过去拍拍他肩膀:“老穆啊,团子搁你腿上也睡不好,咱这不有个休息室嘛,让团子睡那里吧,还有被子,况且有何璐照看,你不用太担心了。”
穆以深沉闷了几秒,手臂肘才动了动,依着团子将其慢慢抱正了后,开了口,是颇为倦意的声音:“嗯,抱歉,就麻烦你了何璐。”
何璐:“没事,团子就我来照顾,穆队你放心吧。”
彭钧找上他的时候,没想到老穆都懒得搭理他,彭钧上前急躁地拦住老穆的去路,劈头询问:“乔乔呢?”
穆以深只眼盯着。
“为什么还没找到她?”
“你的内应真积极。”老穆淡淡回答。
“你怎么就不着急,乔乔她...”彭钧愣了愣,才弯嘴嘲讽笑笑:“你没法保护她。那年火灾的现场,你没保护好她家人,现在,你连她都没法保护了么,穆以深。”
他眼睛沉了沉,颤抖的手用力捏紧了资料。
彭钧靠了声:“我真想揍你!”
“现在目击证人没有,你有线索么。”彭钧没力地靠着玻璃窗,微微闭起眼皮:“你可真没用,连乔轶卿都守不了,这些年你破那些乱七八糟的案子有狗屁用啊!”
很奇怪的是,接下来彭钧骂他每句的话,老穆都没什么反应,脸色很麻木,死气沉沉地,他忽然想起了乔乔心脏中枪躺在医院的那副样子,离死只差一步距离,差点,就差那么一点点,她就走了。
老穆知道她很聪明,临危不惧这词儿虽然有些高调,但用在她身上一点也不奇怪。
她会没事的,这句话一直在他心里重复播放。
可那种绝望同时在衍生。
他又开始抽烟了,一支接着一支,亲身过眼一遍每条大路的监视器,室内熬了四五个钟头,旁人看得很担心,但没人敢打扰他,老程也是。
根据垃圾桶旁车轮印子来判断,绑匪极大可能是向西南方向安定区行驶,而且从中开过的大道,装有监控摄像机,沿着这条线索顺藤摸瓜,他们很快锁定了嫌疑人王峰。
最后的谈论会上,穆以深独自站在讲台面前,他整个人看起来还是那副严肃的样子,可熟悉的人都看得出来,穆以深心里,有多少的恍惚与不安定。
王峰的照片显示在大屏幕上,白光照在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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