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心浓一离开裕祥药铺就有人得到消息。
此刻,坐在一间奢华房间里的男子轻摇了下手中白玉酒杯,尾指上的玉扳指在白玉酒杯上格外的醒目,此刻,男子看着街上的情形,嘴角微微一勾,声线醇厚如酒,低沉充满魅力,“她的伤,那么快就好了,有意思。”
房间里,半膝跪下的男子低着头,对男人的话,只是沉默。
与此同时,田心浓一说要去慕府,司无星也派来一辆马车跟着,见自己之前无论怎么请求都不为所动的司无星此刻也跟着要去慕府,慕羽辰的心里,有些怪异。
他看了看田心浓,或许是因为田农是他的医童,所以他不放心吧。
不过,这样也好,起码,他也能看一下他祖母究竟是生了什么病?
慕羽辰自己上了一辆马车,田心浓跟司无星坐在另一辆马车上,一上马车,司无星不赞同的声音就响起,“阿农,你不该胡闹的。”慕府的事情,他知道的虽然不多,却已经足以让他明白那是一个他无法涉及到的浑水,现在,他也不想摊上这浑水。
闻言,坐在马车一旁的田心浓有些疑惑的看向司无星,在她看来,司无星虽然爱财,但也不是一个冷心冷肺的人,除非,对方,他没有办法。
转念一想,田心浓想起慕羽辰身边笼罩着的凶煞之气,那凶煞,如今只是让他的身体抱恙,长年疾病,却并未伤他性命,虽然那也是迟早的事情,但是,这有关凶煞,司无星身为大夫,的确是无能为力。
这让她想起独孤人,那个人身上的煞气更浓,但因为他本身的血腥就重,而且,命格极硬,在这样的煞气之下,也能平安无事。
“阿农,你在想什么?”
司无星见田心浓在他的面前分神,微微不悦。
早已经将田心浓当成自己未过门妻子的司无星,不仅对田心浓比以前亲昵,占有欲,也多了起来。
田心浓多少是能够看出司无星对自己的心思,尤其是自己受伤的这几天更明显,但因为他没有提起,田心浓就当做不知道。
“没什么。”
田心浓微微的垂下眼帘,抬起手指掀起车帘看着车外的风景,刻意忽略司无星欲言又止的眼神。
马车里,一阵沉默。
而很快,马车,便在慕府的门前停下。
田心浓跟司无星两人腿脚都不方便,但是田心浓还是能下地走路,她跟小安将轮椅从马车上搬下来,小安便上了马车,刚要如以往般扶司无星下马车便被拒绝。
田心浓先下了马车在车旁边等着,见慕府的人迎接慕羽辰,还从府里抬出轿子来迎接,心下惊讶,便听到司无星让自己扶他下马车的声音。
田心浓不知道司无星此举何意,但是,这对她来说也就是小事,便也没说什么。
而刚将司无星从马车上扶下来,坐上轮椅,慕羽辰已经边咳嗽着拒绝旁人的关心来到田心浓他们的面前。
“司神医,这里有轿子,还请神医一坐。”
慕羽辰边咳嗽着边恭敬的开口。
司无星彬彬有礼的婉拒了,比起他,他更觉得慕羽辰更该坐轿子,他的身体,更虚弱。
见司无星不坐轿子,慕羽辰并没有太大的惊讶,他让下人将轿子抬走,既然司无星不坐轿子,他也不能坐。更何况,在自己家里都坐轿子,他还不想让人笑话了。
而这人,自然是指田心浓。
只是,慕羽辰这隐晦的心思,却是无人知悉。
慕羽辰在拒绝了坐轿子,府里的下人一个个急着上前劝,有的已经去回禀自己的老爷夫人,而就在这功夫,慕羽辰已经跟田心浓,司无星进了前厅。
慕羽辰自从回自己的家,已经很久没有自己走过路了,这从门口经过院子来到前厅,短短的一段路,慕羽辰白皙的脸上已经冒起薄汗,呼吸也有些急促,必须靠下人的搀扶才有力气坐下。
田心浓的目光没怎么离开慕羽辰,自然是看出他的身体真的是万分的虚弱,连这几步路也能将他累成这般模样。
但,由此,她更清楚他身上的煞气已经越发严重,若是,再不想办法驱除,用不着几个月,这个风华绝代的男人,就会逐渐虚弱的死去。
“辰儿回来了吗?”
田心浓还没有说话,便听到厅外传来一个女人柔美的声音。
她回头望去,便见一对中年夫妇,还有一个美丽的少女走进前厅。
“爹,娘,你们来了。”
慕羽辰想要起身说话,便让知道他身体的慕家夫妇劝阻。
“这位,便是司神医。”
慕清摸样生的好,气度也是不凡,他看着坐在轮椅上的司无星,眼里只有一片赤诚,丝毫没有因为他的残疾而有半点的惊讶,不愧是生意人出身。
司无星点了点头,举止不卑不亢,俊美的外表,很容易让人有好感。
田心浓在司无星的身后,没有刻意压下自己的存在感,也轻易的引起慕清的注意。
“这位是?”
见自己的父亲询问起田心浓,慕羽辰便开口道,“爹,娘,这位是田农,他是一个道士。”
道士?!
慕清跟云雪一听到“道士”二字,眼神都有些冷。
慕家的人,最讨厌的,就是道士,和尚。
只因为,被骗的次数太多了。
慕清跟云雪只有慕羽辰这一个嫡子,平时就差将人宠上天,好在这个儿子从小就争气,不仅聪明,而且也孝顺,也因此,在他生病了以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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