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除了头儿俊哥,谁都用不起啊——可俊哥的手机不是前两天刚掉田里拿去修了嘛,所以……
总之最后俊哥一行人是在徐诚的秋裤里掏出了他那台用了也将近半年的6plus,难怪刚才小弟之一摸他口袋,怎么也摸不出手机来。
于此同时的是,若不是这黑灯瞎火的,众人的表情迥异几乎可以来一场京剧。
众小弟的脸很臭就不必多说了,差点被这厮骗过去,真的拿着五十块钱去吃麻辣烫了;俊哥面无表情,像极了暴风雨来临前夕的宁静;徐诚是欲哭无泪的,这手机只换了一年不到,这么轻易就被掳走了;而季芒除了震惊也只能是震惊了,我了个去,这是什么时候、怎么塞进去的?!论眼疾手快、反应届的第一把手,他季芒只服徐诚一个。
不知俊哥在何时抄起了一根棍子,借着月光和隐约灯光看,像是破损作废而只剩下木棍的扫帚。
季芒感到不妙。
唰的一声,是棍子在空气里快速位移发出的呼啸声响。
徐诚以为那棍子会打在自己的颈部,谁知,却在自己身前被挡了下来,与之同步的一声“嘭”!声响洪亮却盖不住那声音萎靡的特点,像是木棍用力击打却只是打在棉花上的声音。
“俊哥,钱和手机都给你们了,我看没必要把事情搞大吧。”季芒维持着笑脸道。
俊哥听季芒那句话也觉有趣,嘴角扯了个笑脸,转而又是冷冰冰的一张脸:”没必要?”
季芒:“那好吧,俊哥您非要动手,我俩也没辙,但你看我和他总共就两个人,总得留着一个替另一个收尸对吧?”
俊哥好笑道:“说得挺有逻辑,学理?”
季芒如实回答:“高数都是擦边过,学的文。”
俊哥:“看得出你小子有义气,不过这诚意……?”
俊哥的话其实很显而易见,无非就是。
“季芒你脱衣服干嘛啊!”徐诚惊道。
“我日,你就不能闭上嘴?”此刻季芒已经脱下了棉服外套,就等着俊哥快点儿速战速决了。
一棍、两棍、三棍……
总共七棍,下手既狠又准,全打在他的左臂臂肌上,好在还有一件薄毛衣和t恤撑着,不至于真的是打在*上。
与俊哥一行人的沉着冷静、寂无声响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徐诚的激烈反应——可是都被季芒压了下来。
估计是欣赏季芒的性格,俊哥他们临走前,又狠狠踹了季芒左边膝盖一脚。
所以,走回宿舍的季芒尽管整半个左身子没废了,但也比废掉好不到哪里去,全靠着徐诚和他自己的右半边身子,才得以顺利挪步。
走着走着,徐诚突然停下步伐,昏黄路灯,照得人的脸庞都染上暖色调。
可这深冬的天,仅仅是呼出一口寒气,都能瞬间把这柔暖的假象粉碎,将人拉回了现实。
“大哥,你停下来做什么,快走呗,还嫌咱们门禁时间超得不够多?”季芒催促道。
徐诚估计憋了挺久才打算将话说出口,只听他一句一顿道:“小贱芒,都怪我,是我的错,是我怂,才眼睁睁看着你被来了那几下子。”
“卧槽,”季芒醉了,感情这货现在内疚来着,“你就得了,早点把我移驾回宫,我就大发慈悲放你一马。”
然而徐诚没有接季芒的玩笑话,自顾自地说:“我知道,你是怕我上次打球骨折的伤没好全,这次要是再留下后遗症,你怎么这么好……”
“诶行了你,给我发好人卡啊?这天很冷啊哥儿们,我想早点回宿舍,”季芒也不知他悲伤个什么劲儿,“我还没死呢。”
徐诚赶紧打断他:“呸呸呸!”
“好了,又不是什么大事,你看我现在一没缺胳膊少腿,二没脑残胡言乱语,瞎担操心啥啊。”话虽是这么说,但俊哥那力气可不是闹着玩的,哪儿能不疼呢,季芒不说,无非是不想让徐诚内疚罢了。
看着眼前夜色肃然,夜幕笼垂,树干单薄光景一览无余,回忆里一年前黄奶奶生病住院那阵子,他凑不出钱给奶奶交住院费用的往事,历历在目。大概也是在这样的季节,是徐诚二话不说先借了他八千块钱解决了他的燃眉之急,这对徐诚来说或许也就是“借钱”这么一件不痛不痒的小事,但对于季芒而言,说是救命之恩都不为过。
徐诚对他的情谊,他即使不提,也时刻放在心上。
打两棍子什么的,算个屁事啊。
两人能顺利回到宿舍,全靠季芒一张嘴,把自己在路上被电动车撞了、肇事者跑了、最后打了个电话叫舍友来接自己的谎言描叙得是有多绘声绘色,过程跌宕起伏、用词精准老练,别说宿管阿姨,就连徐诚都差点信了他的鬼话。
“你行不行啊,慢点啊。”徐诚在床下推着季芒往上爬,否则单靠季芒自己,能上得了床就真的是见了鬼了。
“我去,”季芒的力气几乎都使在右手上,平时脚踩一格,腾的一下跃上床的动作,现在要做起来怎么就这么难,气得季芒把怒火都撒在徐诚身上,“你就不能好好推吗,是不是没摸过屁股啊,手快顶着我菊花了!”
徐诚简直日了狗了:“你都伤成这样了,嘴就不能别这么损?!”
徐诚没洗澡,夜里睡得酣声四起,简直比猪更像猪。而季芒在出门前,冲了一个热水澡,但经过网吧加烧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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