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人嫌钱财多的!”林家人也知,必须拿出点干货来了,口说无凭,从怀中掏出几封书信让衙差递上去,“这是堂兄写给我们的书信。信中言明了将侄女将托给宗族。按道理林家又不是没人了,宗族尚在,侄女自然有宗族护着,哪里有交给外人的道理?”
吃瓜群众纷纷点头。
“可惜国公爷势大,当日丧事过后,直接让贾大人带了侄女来京,是半点没将我林家宗族放在眼里。侄女年纪小,又曾在外祖家做客一年,与外祖家亲近,她年幼不经事,自然是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哪里想到……”林家人一抹眼泪,颇有些痛心疾首,“只可惜我们没用,只能眼睁睁看着侄女被人带走。本来还想着好歹是外祖家,待侄女必然也是好的也就罢了。”
“只是堂兄就这么一滴骨血,我们总要亲眼看着她过得好才行。便借着年关上送年礼来京一趟。没料到与贾家老太太这一会面。才知晓这事儿不对劲。明明堂兄言明将侄女交给我们。却不知为何国公爷同老太太说,是堂兄答应了将侄女托付给她的。国公爷竟是连老太太都瞒在鼓里。”
“老太太是个明事理的,也是真心疼侄女。所以,便想着由侄女自己决定,但不论往后随谁,这她的嫁妆总归是她自己的。结果,却谁知,国公爷说堂兄答应了将嫁妆由他处置,便是侄女要挪用,他都不肯。”
“我们想着这恐怕是国公爷不相信我们,好在我们也只是想侄女过得好,又不是贪图她的嫁妆,便说,堂兄曾说将侄女许配给贾家二老爷的嫡次子宝玉公子。既然两个孩子是有婚约的。这嫁妆早晚是要入二房家门的。不如将嫁妆给二房,或者给老太太也使得。我们不沾手,想来国公爷也能放心。”
“却谁想这下国公爷非但不同意将嫁妆交付,还否认这门亲事。说我堂兄不曾定下过这门亲,甚至说,堂兄曾嘱托他往后侄女的亲事由他说了算!将嫁妆交给他,让他打理,连侄女都不得碰。还让他为侄女安排亲事。这怎么看怎么不对!这将我们林家宗族放在哪里?即便不说我们林家,国公爷上头还有老太太呢!堂兄万没有撇开林家自己人,撇开老太太,单将所有事都托付给国公爷的道理。”
“况且那嫁妆是侄女往后的依靠,婚姻大事更加是侄女一生的命脉。国公爷此举不得不让人深思啊!”
虽然没直接将话说绝了,这这话里的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把着嫁妆不妨,连人家的婚事也不妨,摆明了是想拿着婚事做幺蛾子私吞了嫁妆啊!
林家人再次叩首,见府尹大人正看着书信,解释道:“这几封信写的清楚明白。侄女交由宗族抚养。嫁妆在侄女未出阁之前,由宗族和老太太一起打理。如此一来,双方也有个掣肘,谁也蒙骗不了谁。”
以林如海的性子,让两方共同管理,互相监督,才是最好的法子。全权交给林宁,却是不像林如海的作风。不说林如海了,便是其他任何人也不会这么做。这若是林宁有点小心思,那么自家女儿岂不孤立无援了?
看着府尹大人手上的几封信,林宁神色微眯。老太太大约是为了更好的掌控嫁妆为二房所用而不被人说辞,也是为了光明正大的确定下黛玉和宝玉的婚事,让林宁和王氏都歇了心思,把一切盖棺定论,才有如此计划,将自己也攀扯进去。不过,这么一来,正和他意。
府尹看完之后,又让人递给徒明义,徒明义看也没看,挥了挥手,“你是府尹,我就是来旁听的,你做主就是。”
府尹尴尬地咳嗽了两声,就算是旁听的,可你这么大一尊佛坐在这啊,哪能真都听我的。不过徒明义发了话,府尹也大约知道该怎么做的,望向林宁说:“国公爷有何话要说?”
林宁将自己的书信也取了出去,“我这也有几封书信,也正是如海兄所写,正是这内容恐怕同他们所说的天差地别。”
书信呈上,府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瞄了徒明义一眼,徒明义没有半分要说话的意思,翘着二郎腿吃着瓜子看着戏,这态度他还就真不了解了。这是打算帮林宁吧?不像!打算弃车保帅,放弃林宁这颗棋子?也不像!
府尹呵呵讪笑,“这两封信的内容确实南辕北辙,这字迹倒是看起来一模一样。一时间也认不出谁真谁假!”
林宁点头,也料到了这点,贾母恐怕是在当日看到他拿出书信时就有了这样的想法。既然要伪造书信证据,自然不可能这容易让人发现乃是临摹的。
林家也想到了这一点,言道:“除了这些书信,贾家老太太处还有早年与堂嫂的来往书信,其中也提过侄女的婚事。另外,堂兄病重之时,我与族中几位兄弟都在扬州,堂兄曾亲口说过此事,书信也是当时堂兄亲手递给我,让我呈交给现任族长的。为此,堂兄还额外拿出了十万两银子,一部分用于购买祭田,一部分用于族学。此事,大人可以去姑苏调查,看林家是否有购买祭田和整修族学之事。”
“若是有需要,老太太也可以出面作证,包括尚在姑苏的我那几个兄弟也是可以作证的。”
人证物证俱在,还不只一人,不只一件。对比林宁这边孤单单的几封书信,自己的几句片面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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