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刘飞阳打过去电话的同时,几大交易所,夜间期货、尤其是王爷重仓的期货品种,在全国上下几十万人的视野中,近乎疯狂的波动,首先是:黄金白银、螺纹钢等金属品种,开仓看多极其夸张的增加,随之而来的就是豆一、二等农产品,开仓看到一柱擎天。
期货要比股票风险大得多,首先是能做空做多,双向选择的同时就注定了周期短,其次是保证金制度的杠杆,股票是用一块钱买一块钱的东西,期货就是用一块钱买十块钱的东西,同时,股票下跌百分之十也就是下跌了一毛,而期货是下跌了一块,也就是投资的全部…
没有经历过资本市场残酷的,远远不知道其中的惊心动魄,指针的上下波动、交易量的陡然放大缩小,市场的短期波动等等都会让人彻夜难眠、寝食难安,金融上的战争,不比真是战场的血腥逊色丝毫。
短短三分钟,豆一近乎触及涨停,开仓看多达到前所未有一百万手,以当下的每手两千八计算,单一品种的投入已经达到天文数字。
九点零五分,黄金期货也开始触及涨停,相比较豆一,人们传统观念中的黄金更具有投资价值,可现在坐在电脑前,盯盘的投资者全都变得目瞪口呆,每手黄金涉及的实物为一千克,也就是二斤,现在,出现在电脑屏幕上的数字已经不是玩票性质,三百手、五百手、一千手、两千手的大单屡见不鲜。
哪怕是最小的三百手多单,也是六百斤,最大的一单已经以“吨”来计算,这是玩票性质?
九点零七分…
九点十分…
一时之间,全国上下的几十万投资者,全都察觉到市场风向变得不对,之前几天只是开仓量比较大,而不会剧烈波动,还能在从中获取些利润,当下完全是一面倒的局势。
有人兴奋,暗自窃喜自己看对了局势。
有人嚎啕痛哭,因为买错了方向。
还有人自怨自艾,因为提前退出了市场,
几十万散户投资者在屏幕前编织成一副喜怒哀乐交织的画卷。
同时,各大财经网站、财经频道,同时请所谓的分析师,开始评判当下的市场,一群穿着西装革履的人坐在摄像机前夸夸其谈,霎时间成了迷茫投资者的指路明灯,那些民间操盘手、股神、期货身也开始活跃在各个社交网站和软件上,肆意的开始分析市场剧烈波动的真实原因。
他们哪里知道。
位于海连山地中的、原本叫“拒霜山庄”的庄园里,正灯火通明,在群山峻岭中灯火异常璀璨,近百号人正马不停蹄的忙碌着,由于主战场放在期货上,临时从股票、基金等部门抽调出的人全都活跃在主楼里,电脑前坐着瞪大眼睛盯盘的人、每个人身后配备一名记录员,手里拿着笔和本记录着细微波动,同时在这层楼还有穿着工作制服快步穿梭、表情凝重的临时调度,而这几百平的大平层最前方,还坐着一桌烟不离手的中年人,也都紧张兮兮的盯着市场上细微波动。
今夜市场上的剧烈波动,正是出自这群人之手,目的只有一个,把王爷打爆仓!
全国的投资者都在专心致志的听着股神、评论家的言论,殊不知股神、评论家都是在揣测这些人的想法、而这些人中,发号施令的只是坐在大厅最前方一座的几名中年,而这几名中年的身后,正站着一名来回交集踱步的年轻人。
洪灿辉!
洪灿辉手里在拿着电话,虽然没开口,屏幕却是亮的,也显示正在通话中。
电话的那头,就是刘飞阳了。
这家伙已经回到房间,坐在套房的书房里,手机放着扩音,眼睛盯着电脑屏幕,屏幕上的数字不断闪烁,一道道光反射在他的脸上,而他却满带笑容的看着屏幕…
忽然间,闻到一阵咖啡香气。
洗过澡,穿着一身家居装的秦芳端着咖啡走进来。
他看过去,眼前除了伊人的微笑,还有时下的烽火狼烟…
……
也位于本市,市中心。
一栋与周围高楼大厦格格不入的三层小楼,由于地脚在全市最奢华低端,没人敢小瞧这栋楼,楼前的牌子只是写着“银月投资”四个字,不奢华、不出众,鎏金的字不知多少年没有改过了,字体不流行,招牌也不亮。
很多人惋惜浪费了这栋楼,哪怕开个饭馆也会火爆异常。
这些路人哪里知道这里的价值,位置不够高,永远也看不到沧桑背后的风光,就是这栋除了地脚极好,其他方面都让人不屑一顾的楼,直到现在还被人形象的比喻成“顶级富豪的乐园”“全国资本市场的小中心”“钞票复制厂”
那些隐藏在水面以下的大鳄,多数人都以能进入这栋楼为荣。
瑞士银行说:你有一百万,不必害羞,钱少不是你的错。
而要进入这里:你能拿出一个太阳买基金,不好意思,等一会儿,我很忙!
因为这里是国内私募巨头,唯一能与神仙掰手腕的人、被人们称为巨鳄的王爷,的大本营!
此时,这种楼也散发着冲天的灯光,与周围高楼大厦散发出斑斑点点的灯光全然不同,没有丁点灯光照不到的地方,如果仔细看,会透过磨砂玻璃,看到里面有人影不断穿梭,急匆匆快步行走,这栋楼都处于高度紧张的气息之中。
只要从门口进入,就会让人感觉到快要窒息的压迫感。
三楼,会议室。
正前方有一块堪比电影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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