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刘飞阳心里素质再好,听到这话也不禁脸色一变,时至今日,就连钱书德都不敢说这块地我要,你别争了,他想不出是谁给安涛说出这话的勇气,扭过头,像是看怪物一般的眼神,盯着他。
还没等开口,安涛把身体往前一探,一手搭在刘飞阳腿上,又道“飞阳,我这个当叔叔的能坑别人,但是不能坑你,跟你说实话,叔叔这辈子到现在才算活明白,有些人咱们惹不起就不惹,有些事咱们干不了就不干,庙小装不下大菩萨就不装,就像我前半辈子,都毁在那个叫王琳的娘们手里,一失足成千古恨啊,要不然我今天能这样…说不准也是上市公司的大老板了…”
“呵呵…”刘飞阳听到他如此开口,不禁泛起一声冷笑,坚定回绝道“叔,是骡子是妈得拉出来溜溜,这块地不能你说不争就不争了,从私人角度我能让你给你,可做公司不行,一切都得走流程…”
“见识短了不是?要竞争得起草方案,费时、费力、废财,到最后做的还是无用功,你说你图什么?”
他把手收回去,叹息道“算了,既然你想争我也不能拦着,只能劝劝,你不撞南墙不回头我也没有办法,这都是为了你好…”
“那我得谢谢你!”
刘飞阳瞟了他一眼,心里也开始猜忌,当下坐在眼前的安涛,不仅打扮气质与以前判若两人,就连谈吐都有天壤之别,像是凌驾众生之上的菩萨?
他是真菩萨也好,是假菩萨也罢,这地肯定是要争的。
刘飞阳的语气安涛觉得没什么,倒是跟在他身边的女孩心有不甘,白了眼,冷冰冰道“安总告诉你的都是好话,让你不要争,你就不要争,撞到南墙上墙非但不会开,反而会闹到头破血流,你知道你这种人最悲哀的事什么嘛?就是常常把别人的好话当成坏话,现在你听不懂,等睡不着觉的时候好好琢磨琢磨,你会很感激安总的…”
刘飞阳是什么角色,为什么管安涛叫叔,这些她全然不在乎,作为金丝雀,必须得在金主不适合开口的时候出风头。
“哎…”安涛闻言率先回过头,不急不恼,只是有几分阻止,开口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孩子还小,有点叛逆心里是正常的,对未知事物的充满好奇想要探索这是好事,你不要说话,随他去吧…”
孙涛站在地上,他听出来这俩人认识,还有点关系,越发觉得安涛是高人,高深莫测的那种,比他姐夫还厉害,端着茶不开口,小心翼翼的赔着笑脸。
刘飞阳心里憋了一腔无名火,很烦躁,被他们二人一唱一和弄到只想揍他们一顿,深吸一口气让心情平复下来,站起来道“你们聊,我家里还有事先回去,但愿你所在的前程地产能把我吓得连动都不敢动,如果有那个实力,今年过年我上你们老安家祖坟前磕头!”
他说完,就要迈步离开。
“一起吧,正好我该说的也说完了…”安涛紧跟着站起来,他又扭头看向孙涛“把我刚才说的在心里过几遍,近一段时间就开始着手准备吧,如果到时候再安排,可能会耽误我的整体部署…”
“哎哎…”孙涛弯腰点点头。
安涛不再言语,走到刘飞阳身边,一起走出院子,看着越显兴隆的红灯区,还有些感慨,随口道“人生啊,就是无常的醒来,风风雨雨几十年,有踌躇满志也有心如灰死,苦一段甜一段就是一辈子,其实我有时候挺羡慕她们的,没有大志向,所需要思考的就是赚钱活下去,目标很明确又很简单,活的不累,轻松…”
“哇…”
刘飞阳突然停住脚步,胃里一阵干呕,把头转向墙边,弯腰险些吐出来,有环境气味使然,更多的是安涛装犊子的诱因。
王紫竹也蹙了蹙眉,他心智比一般人坚定,都差点被安涛丝毫不接地气的言论弄到便秘,要不是考虑到安然,他都忍不住上去给两巴掌。
安涛并没有觉悟,停住脚步,看了眼刘飞阳又喋喋不休,看着月亮感慨道“在两千多年前也有位伟人与你的表现相仿,千古第一相李斯,他的仕途之路就是从仓鼠与厕鼠之间的对比开始的,仓鼠吃粮食长得壮,厕鼠吃屎长得瘦,后来他把这二者调换了一下,让厕鼠吃量,仓鼠吃屎,发现得出的结果是,这二者都能活,只是体态调换了一下,古人啊,还是有大智慧的,同时也说明人在各种环境下都能生长,像你,就属于吃粮食吃惯,到这里闻到屎味不习惯了,可生活在这里的人呢,天天闻屎,也活得挺好…”
“哇…”
原本刘飞阳只是干呕,可听到这话一口酸水吐出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安涛故意的,刚把嘴里的吐掉,还没等开口。
就听旁边有人喊道“你他妈嘴里吃大便了,说话这么臭!”
安涛只顾着喋喋不休,却忘记他还身处“厕”里,按照他的言论,这里遍地都是长得瘦的厕鼠。
说话的是坐在一旁的看场子的,简单的说,防止客人办完事,提上裤子不给钱就走,他站起来向安涛走过来,说话一点不客气的又道“别看你穿的人五人六的,在这里说话就得规矩点,再敢随便放屁,牙给你掰下去…”
“刷…”
这男子还没等走到安涛身前,他的保镖再次发挥作用,一手顶到男子胸膛上。
这男子低头看了眼手,怒道“松开!”
“你知道你惹了谁么?我们是从省里来的投资商,信不信明天就让市里把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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