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们往往幻想王子骑着白马或者脚踏七彩祥云来见自己,男人幻想着舞台上万众瞩目的女神对自己惊鸿一瞥,从而深陷泥潭无法自拔,或是在苦难是有两肋插刀的兄弟,或是在无助彷徨时有位拉扯自己的贵人。
相遇,从来都是一场不太华丽的修行。
刘飞阳和王紫竹的初次见面,只是一人站在柜台里,一人站在门外,毫不相干的两人对视之后进而把手搭在一起,右手又换到左手,蜻蜓点水般触碰,皮肤贴到一起。
听起来有点暧昧。
正厅后的客厅,也是原汁原味的古典装饰,红木交椅不如黄花梨最重,却也有滋有味,青花瓷茶杯里泡着当午深山里一颗野茶树的茶叶,平时王紫竹喝不到,只能偷偷藏起来一点,今天竟然鬼使神差的拿出来。
魏良胜没进来,这里只有他们二人。
“针灸是我们家祖传的医术不假,只是现代人多相信西医,讲究药到病除,没有耐心依靠中医调养,尤其是针灸很多人已经不相信有效了,不知刘先生为何不远千里来我们这”王紫竹带有几分高深莫测的警觉问道。
事实上,对于他的的举动刘飞阳有几分莫名其妙,自己是来求医,行或者不行,出诊费多少,这才应该是交谈的关键,而现在王紫竹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更像程序设定,一点点询问,很磨人耐心。
“听说的,我爱人已经把各种办法都试了,在不伤害她、不让她承受更多折磨的前提下,我愿意用尽浑身解数,王先生,如果是因为某些条件才能让你父亲出诊的话,现在可以提出来”
王紫竹并没立即回答,双目盯着刘飞阳,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眼神毫不遮掩,赤裸裸的,假如对面坐着一位大姑娘,会被他的眼神吓到瑟瑟发抖。
看不透,他就是那个人?
王紫竹心里默默思考着。
“这里需要我父亲坐诊,让他去东北不是条件的问题,而是不可能动”王紫竹摇摇头“虽说我们祖上留下的家训是悬壶济世,治病救人,可我父亲已经有近二十年没出过门,他得守着这片家业…”
在他们王家医术不确定能不能治好的情况,怎么听王紫竹的话都有些夸大其词,换句话说,他的骄傲在刘飞阳心里没有任何基础。
只是刘飞阳没必要讽刺他的夸大,文人尚且有几分傲骨,医者多些脾气也是应该。
你们这几间房的家业很大?这话也没问出口。
“能不能见到你父亲一面,我想当面与他交谈下情况,哪怕他不能亲自前去,能交代些注意事项、按摩办法也可以!”
他的态度一如既往诚恳。
有几分枭雄气息,却总觉得差了些什么,王紫竹心里又泛一阵涟漪。
“我父亲不在,在当午山上辟谷,如果你想要找他得一个月后再来”王紫竹摇摇头,收回心里的思考,端起茶杯送客之意明显。
刘飞阳也不是没有眼色,站起身“那好,我有时间的时候还会过来…”
听到这话,王紫竹没站起来,只是点点头倒了一句好,随后毫无礼貌的只是目送他离开。
大约过了一分钟,蹙眉起身走到前厅,见刘飞阳果真离开,心里还有些失望,心情低落的走到后面,打开后门,眼前出现一个小院,格局方正,还有正在晾晒的草药,他穿过小院,到正对面房子的门前敲敲门。
“进来…”里面传出一位中气十足的声音。
王紫竹把门打开,里面仍旧是清宅一般,正对面是两把交椅,一张桌子,一面是床,另一面是书架和书桌,一名中年人正会挥毫泼墨。如果外人突然走进这里,会以为自己穿越,或者闯入某个影视基地。
“爸,刚才来了个人!”王紫竹走到书桌前说道,低头看向宣纸,上面写的是岳飞的《满江红》任谁看到这人儒雅的面貌都不会想到他会写如此血腥的诗词。
“说”
他手中笔没停,连头也没抬。
“是个年轻人,二十多岁,东北人,是女朋友因为脑部遭受到重击昏迷不醒,类似植物人,听说咱们家针灸独到,想请你去东北帮着看看…”
就连神仙都知道的王氏医馆,怎么可能就是只有一间门市的小医馆?面积可能不大,名声可谓不小,说二十多年不出诊只不过是个托词,这些年来给看过病的达官显贵组在一起能编成加强连,人数不少。
所谓的不知,只是在某个层面的不知,就像是王爷,如果不是因为那次在资本市场和神仙闹得太大,高启亮都没听过有这号人物,也就惠北知道一点内幕。
父亲知道他能亲自跟自己说这件事,绝对不是看病这么简单,没问话,等待下文。
“爸,你还记不记得当年山上的赵宗师跟爷爷说过,五十年后咱们家会遇到一位贵人,能让咱们王氏的医术名满天下?虽然那时候没有我,但我知道的很清楚,这句话是在五十年代说的,算下来,今年刚好五十年…”
“而且你没看看到刚才来那人,相貌五官,都是非常人之相…”
王紫竹说着说着,眼神中有几分灼热。
“二十几岁,东北人?”听到这,父亲才重视起来,嘴里念叨着几个字,放下笔,凝神思考着。
华夏五千年文明,不否认流传下来有糟粕的文化,但也有精华更有精髓,国之大运、山川走向,风水五行,甚至在国家层面还有认可的研究机构。
看相属迷信,面由心生就属于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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