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点燃,这烟没有旱烟劲大,却也比吉庆、大前门要烈的多,并且没有异味,是好烟。“怕还过来?”老钱笑了笑。“我父亲告诉我,咱是农民,但也有些得做!”刘飞阳不卑不亢的回道,想了想,又补充一句“谢谢您”“用不上谢我,实话,你这个孩子我挺喜欢的,如果我不是我快退休了,会给你变成银矿正式工人,我这句话不是跟你开玩笑,是真的很欣赏你,有一种视死如归的劲,还懂得隐忍,我了解过你,没有父母孤身一人带着个拖油瓶来到县里,不过你能来家里确实挺意外,比我预想的要好”刘飞阳吸了口烟,嘴里吐着烟雾道“如果是晚上找我,或者去食杂店堵我,可能都会变得不一样,如果您不在家里,结果可能还不一样”“呵呵,你子倒是够坦诚”老钱又会心的笑了笑,眼中欣赏的光芒越发浓密,如果是在岁月中打磨多年的老手或者自己那些所谓的竞争对手,能心细如发到如此程度都称得上缜密,况且这不是几十岁的人,而是年纪刚来到二十岁的伙子,已经不是缜密而是恐怖。“您知道我无父无母,出了事就得自己扛,没人顶着,如果我进去,二孩这个犊子肯定吃了上顿没下顿,安然也会被流言蜚语重伤,我不是啥圣人,但得为了自己认为重要的人多想想,有时候不多想点不行”他完,又重重的裹了两口。透过烟雾,这犊子面庞不像个二十岁的孩子,而像是那些对生活束手无策的中年人。老钱不经常去矿上,要不然钱亮可不可能因为旷工被找家长,可无论他在不在,副矿长这个职位是有的,大白并且正是上班时间,十几名矿上青年招摇过市,一旦发生事故,矿上所有领导都难辞其咎。钱亮担不起这份责任,武更不可能,那就一定是背后有人支持。当刘飞阳听到钱亮腿折了之后,背后的人已经呼之欲出了。在家里动手,无论能不能打得过,和一个副矿长对着掰扯,都难免惹得一身骚,所以他知道自己必须得去钱亮家里,在那里打起来,老钱权利再大,出了事,他的罪责也会加上一等,这时候刘飞阳已经打算鱼死破。“如果安然能嫁了你,是她的福气!”老钱突然道。刘飞阳一愣,抬头看向那张沧桑的脸庞,犹豫半晌没话。这犊子之所以过来的另一层原因,是知道对安然的诋毁一定是从钱亮这传出来,有些细节的东西,也只有钱亮等为数不多的人知道,只要把这几个人的嘴都堵住,那么安然还是清纯文静的安然。“可惜了,真可惜了,如果你早两年认识我该多好”老钱一边着一边摇头,他是真喜欢刘飞阳,奈何现在只能干等着退休,想要做出挣扎也是野猪临死前的呜咽,实际意义已经不大。刘飞阳用两个手指捏着烟头,把剩下的近一厘米白色烟杆一口气吸完,等把烟吐出来,突然抬手。“啪”极其响亮的给自己一个嘴巴,就看他的脸上,以肉眼能看得见的速度肿胀起来,声音很响,不仅把眼前的老钱震住,更把里面房间的人,都震的目瞪口呆。“钱伯伯,我能做的不多,你们在我眼里都是神仙,也惹不起,这事就这么算了吧!”老钱足足愣了五秒钟,点点头“好!”“我走了,九点半之前上班,要不然扣工资”刘飞阳着,转身就要离开。“你全名叫什么?”老钱没有任何语调的问道。“刘飞阳”老钱闻言,看着已经远去的背影,感慨道“生子当如刘飞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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