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亮死皮赖脸的在安然炕边坐着,论起耐心来,这头牲口不比刘飞阳差多少,他能十几年如一日的心里只有安然,对其他莺莺燕燕不理不睬,着实是种功底,按照他的家庭条件来,有个身为副矿长的老爹,母亲又是出纳,大姑娘挤破头的要嫁进他家门。可他的优越感在安然身上从未展现的出来,以前是,现在也是。自从安然回答“让我想想”之后,朱唇皓齿就再也没开启,默默的坐着,任凭他如何巧舌如簧也没打动,足足过了半个时,他嘴里的唾沫已经干了,也就不在言语。又静静的陪了一个时,他身上像是有千万只蚂蚁爬过,奇痒无比,这种痒并不是在生理上的,而是在心里上的。以前安然对他没有亲昵,却也能像朋友一样应对自如,他能理解失去亲人的心情,却不知为何,总是觉得近在咫尺的身影,距离自己越来越远。即使那句“让我想想”是十几年来的重大突破。安然恬静如水,以前是春水现在是秋水,同样的冰凉,后者更为萧瑟。抱着枕头,蜷缩着身体,后背顶在墙上,唯一变得就是位置稍稍挪动了一点,她对钱亮不反感,因为这个人本性不坏,如果这世界上只剩下这一个男人,她也不会犹豫。只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去外地走走让她动了心,她确实想逃离这个充满回忆的屋子,眼睛闭上就能看见,父亲抓着玻璃杯豪爽的喝酒,母亲扎着围裙问今饭菜怎么样,她一阵一阵处于恍惚之中,一阵一阵又回归于现实。不接受、不抗争、不理会、不抱怨。这就是她现在对母亲离去的态度,哪怕只能是狭隘角度的自欺欺人。太阳在空中划了大半圈,透过玻璃洋洋洒洒铺盖在地面上的光也暗淡了几分,仔细看去,那朵在凛冽北风中不曾凋零的雪莲花,花瓣有收回的迹象,不再绽放。西屋的二孩已经睡了一,刚刚又转醒的迹象,手胡乱的往旁边摸了一把,软的,又捏了捏,还是软的,他莫名其妙的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旁边躺的是张寡妇,并且自己的手还捏在那胸脯之上。他惊愕了几秒,触电般的把手收回来,对于这个刚刚成年的处男来,女人是什么滋味他不知道,只是在村里看过电影,知道男女构造有本质区别,他心跳加速,浑身燥热难耐,好似有个犊子不断在他肚子里添柴加火,让他每个汗毛孔都在冒烟。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张寡妇那比村里绝大多数妇女都要俊俏和妖媚的容颜,不知不觉中,鼻子里一股热流流出来,出鼻血了。他抬手擦了一把,抿的满嘴都是,好在这就是股部队,不至于血流成河。有人过:男人在某一阶段都是发了情的公狗,看到女人,就会在心里研究她在某一特定时刻的种种表现,无论环肥燕瘦,即使在路边看到一位女性,也有可能想入非非。恰好,现在的二孩正处于这种阶段。刚才的触感仍旧在他脑中萦绕,已经开始意淫这张寡妇是不是故意勾引自己,现在应不应该把她裤子扒下来,让她感受一下什么叫十八岁的躁动。然而,听着那均匀的呼吸声,他彻底败下阵来。想归想,如果让他在有意识的情况下把手伸出去,比杀了他还难,干渴的咽了口唾沫,慌乱的逃离这差点发生战争的战场,推开门,直接冲到冰雪地之中,他得想办法把身体温度降下来。炕上的张寡妇听到关门,这才缓缓把眼睛睁开,脸上难以自持的出现一层红晕,看着花板,身体温度不知不觉中也高了起来,微微的抬起头,看了眼衣服上被人抓出来的褶皱,呼吸也开始急促。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她正处于如狼似虎的年纪,并且守寡多年!不过勾引,这是不存在的。如果她要是想找个汉子,银矿上随随便便就能揪出几十号对她垂涎已久的壮汉,或者,即便勾引这炕上睡得身强力壮的犊子,也不会勾搭这个涉世未深的孩。这几忙前忙后确实累了,再加上刚才西屋太过寂静,人难免会困倦。异性相吸引,她也在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张寡妇坐起身,伸手抻平衣服,想要掩盖刚刚某人犯罪过后的痕迹,整理完衣服之后走下地把鞋穿上,侧面的柜门上有一面立镜,一米二高,她忍不住停下脚步,看着镜中的自己,抬手缕了下发梢。悠悠的叹息一声:年华易逝,红颜易老,不知自己还是不是,当初银矿上几百号犊子口中的张大美人了。岁月,究竟蹉跎了什么?二孩难以平复,张寡妇必须得平静如初,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色渐晚,她又开始忙活起晚饭的问题,这两的剩饭剩菜不少,热一热就能吃,她并没把自己当外人,也确实不是外人,没征求意见的挑了几样。辣椒炒肉、鸡顿蘑菇,土豆片还有一份用大白菜拌的凉菜。刘飞阳这一下午时间,都处于曹武庙的教导之中,后者生怕他把价格买错了,实则就是找个理由把他留在这里,多陪自己呆一会,要不然太冷清。双方约定明就开始上班,曹武庙也开始着手把旅店收回来。他走进黑兮兮的胡同口时,心里就呈抛物线下落,一想到安然,心里又多几分伤感。可他还得迈着步子,因为矗立在外面,只能被冻死在这冷风中。有时候逃避比面对更难,这是一个非常想现实的问题。刚推开门,就看二孩从屋里冲出来“阳哥,你干啥去了?我还以为你走丢了呢?”刘飞阳觉得他有些怪异,二孩平时也关心他,但绝对不会这般直白。并没多想的答道“出去找了份工作,在食杂店卖货,明就上班”完回到西屋把军大衣脱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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