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尧还说:
“我答应您的事,终于做到了,仇也报了,请您安息吧,我会好好照顾妈妈和爷爷、奶奶的。”
“如果重新回到几十年前,您还会帮姑姑吗?还会这么一心一意对待姑姑吗?”
听到他说重新回到几十年前的话,苏酥眼皮跳了跳看向陆瑾尧。
她是重生回来的,但听到他这么说,心里又是另一番滋味。
陆瑾尧继续说:
“这些年,母亲因为您的死亡,受不住打击而自杀,如今一直瘫痪在床;您还错过了我的成长期——”
“可您有过后悔吗?后悔当年不应该帮陆敏、后悔不应该一心一意地把她当成你的全世界?”
说到后面,陆瑾尧是有埋怨的。
前后两世的埋怨、不甘和难受。
那也是他作为一个最普通的儿子,而不是外界人人都怕的活阎王、更不是一个冷血无情的小陆爷。
他好好的一个家毁了。
是,这不怪陆霆,但陆霆当年不应该这么仁慈的。
如果陆霆早点对陆敏加以管教、严肃处理一些事,就算她最后走上歪路,也不会发生这么多惨事。
可陆霆都死了啊,他不应该埋怨他最亲爱的父亲。
但他也是人,也有想要放下戒备的人。
心里委屈了这么多年,他不是与父亲说,又是和谁呢?
如果他有个幸福的家庭,父母健在,谁愿意做个强势、刀枪不入、没有七情六欲的活阎王?
陆瑾尧重重地在陆霆面前磕了个头……
苏酥心里太难过了,眼眶红了,但她忍了又忍,跟着他一起磕头。
“爸爸,请您放心,我会好好对瑾尧好的,也会好好爱妈妈、爷爷奶奶。”
陆瑾尧难受,却将苏酥搂在怀里,还安慰她:
“傻丫头,哭什么哭?别让父亲看了笑话。”
“我才没哭。”苏酥扯着嘴角笑了下,只是那笑比哭还难看,“我眼里有沙子,你又哭什么?”
“我眼里也有沙子。”
两人相视一眼,相拥在一起。
烈日当头,寒风呼啸,宛如谁在无声呜咽。
然而逝者已逝,活者还是要好好生活。
从陆霆墓前离开,两人去看了苏酥的外公和母亲。
苏运黎和苏黛的墓地是挨着一起的,离陆霆的墓地不远。
而此刻的气氛,也不似刚刚沉闷。
“外公、妈妈,请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待苏酥,如果辜负她,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苏酥听到后,眼皮直跳,拉了拉跪在地上的陆瑾尧,说:
“干嘛说些不吉利的话?”
陆瑾尧却不觉得是不吉利,因为他不会辜负苏酥,永远不会。
他只是笑了下:
“因为你是他们最放不下的人,我想让外公和妈妈安息。”
苏酥撇了撇嘴:“但你也用不着说这些狠话嘛。”
他长臂一伸,将她抱在怀里时,吻了吻她发顶,说:
“这有什么?不赌咒发誓,怎么怎么放心把最心爱的心肝宝贝交给我?”
两人絮絮叨叨说了不少,待了快半小时才离开。
刚出墓地,苏酥问:“你都不惊讶,我现在看到外公和妈妈没哭么?”
“没哭?”陆瑾尧勾唇一笑,诚心拆穿她,“之前秦修死后没多久,是谁在墓地待了一天一夜?”
苏酥愣住。
“又是谁在他们墓前哭了一晚上?还不让阿宴和禾希跟着的?”
“你怎么知道的?”苏酥震惊,一下明白了,“啊!他们是你的人,肯定告诉了你。”
陆瑾尧笑了笑,一边将苏酥公主抱,一边说“不是”。
“哎?你,你干嘛?”苏酥吓了一跳。
虽然墓地没什么人,但这样总归不好。
“你刚刚跪了这么久,膝盖该疼了,我抱你去车上。”
苏酥没吭声,心里却很暖。
因为他的小细节永远都做得这么好,明明他自己都很难过,却时刻关注她。
苏酥一手勾着他脖颈,另一只手把玩着他衣领的纽扣,说:
“不是他们说的,你怎么知道?”
男人一路走去,目不斜视,侧脸的线条在阳光下映出流畅的线条。
他淡淡地说:
“你哭了多久,我就在旁边难受了多久。”
有那么一瞬间,苏酥的心脉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抓了下。
她问:“那晚你也在?”
“嗯。”
这都过去多久了,他也没说,又是默默承受那些事。
她有些心疼,说:
“那你怎么没找我?”
沉默许久,就在苏酥以为他不想说时,陆瑾尧却开口了:
“因为我懂你的心情,这么多年的委屈、心酸,你想找他们倾诉,虽然我很心疼,但不想打断你。”
男人眉宇间聚敛的皆是疏离,可是低头看着怀里的她,总是下意识流露出柔情。
他又说:“好在我的小东西很棒,能从痛苦中走出来。”
苏酥靠在他怀里,说不出话来。
他总说,自己是他救赎的光。
可他何尝不是她心底的那一束光?
……
下午三点,两人又去了离实验室不远的封闭医院。
这里像个小别墅,占地面积很大,还有假山和鱼塘,里三层、外三层都有保镖镇守。
满院子栽满了不同品种的郁金香,因为这是陆瑾尧的母亲向菀喜欢的。
当然,这家封闭式医院也只服务于向菀一个病人。
而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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