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宴秋想说,你要是再小个十岁,他就能直接给托着抱起来了。
席歌放开他,却还是挨的很近,朝戏台子上看了一眼,“有点点难受。”
“难受总比没有任何感觉好,至少能证明你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席歌斜他一眼,“肉麻。”
许宴秋直接揉了揉她的发顶。
戏台子后台,陆雁南下了台,坐在化妆台前拆发饰。
锁麟囊中薛湘灵的角色是正旦,是陆雁南这个角色。
今天这是最后一场,只留了用得着的戏班子唱这场戏。
其实并没有什么人来看,陆雁南也只是为了做个结束,所以许宴秋和席歌出现的时候,他是一眼就看见了。
说他没心未免也太过决断,抛去前些年他看不见不说,这几年前他和席歌相处,至少还是知道她喜欢听什么的。
不过他之前也没有特意去算她会不会来,什么时候来,只是刚好到那段时她出现了。
陆雁南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下。
罢了,也就当是送给席歌的告别礼物。
陆雁南卸完妆,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看见席歌在外面等着自己。
身边并没有许宴秋,看起来是特意等他的。
他顺手关了门,“怎么了?”
席歌跟他一起走着,“你这几天就要走了?”、
“嗯,回江州去,陆家有点事。”
席歌垂在一侧的手慢慢握紧,语气却是云淡风轻,“帮我跟叔叔阿姨问个好。”
“我会的。”
这条回陆雁南主院的走廊格外的长,席歌就在此停住了脚步,陆雁南在她停下来的时候稍顿了步子,而后继续头也不回的走。
席歌看着他越走越远的身影,明明自己和他之前不过是几十米的距离,却好像隔着千山万水般,让她不能跨越。
她突然想起自己很久之前在网上看到的一段话:你是我的软肋,是我百转千回的梦,是我在热情冷酷之间游走的伤口,却不再是我的盔甲,和对抗世界的理由。
席歌觉得,陆雁南曾经对于她来说,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
她可以为了他做很多事情,为了他甘愿被人骂,他眉舒眉展她觉得开心,他皱眉她就为他难受,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沉浸在一个虚幻的、有他的梦里,可是如今,他用无言的沉默和越来越远的背影让她明白,他再也不是她的英雄,也从来不是。
这条路走到底,她就要将曾经在他身上的、没得到过回报的感情收回来。
从今往后,她和他就只能是最简单的朋友。
……
……
席歌觉得自己好像在这站了很久,脚下想动,又好像动不了。
直到她闻到一点点淡淡的味道,是许宴秋身上的气味,然后她的手就被牵住了。
她听见他说,“该走了。”
一路被牵着离开,出了戏园的时候,席歌在等着许宴秋把车开过来,却一瞥看见对面急匆匆走了一个人。
那身影极为熟悉,正是关卿。
许宴秋按了喇叭,席歌回过神来,上车的时候,她就说了:“我刚刚好像看见关卿了。”
“陆雁南要走了,她来看也没什么。”
“可我觉得关卿对陆雁南,好像不是朋友那样。”
许宴秋一手扶着方向盘,侧脸看她,“为什么这么说。”
“直觉吧,反正我就是这么感觉的。”
“嗯,那你感觉一下,电影的票房能有多少?”
席歌被他弄笑了,拉下面前的镜子看了下头发,“你觉得我头发要不要剪啊?好像这个长度不好弄。”
“都好,”许宴秋又想起她扎马尾时候的样子,补充了一句,“不过我觉得长头发好些。”
席歌只当异性的审美如此,没有多问。
……
……
关卿寻着地址找到了地方,进去的时候却被告知最后一场演出结束了。
关卿说自己是来找陆雁南的,麻烦了那人去和陆雁南说一声。
几分钟后看见了陆雁南的身影,她从椅子上起来,迎了过去,“雁南,你们这是要搬到其他地方吗?”
“不是搬到别处,这戏园以后不会再开了。”
“那你呢?”
“回江州。”
关卿喉头像落了把灰尘,一时间说不出来话,过了十几秒才道:“怎么好好的,戏园要关闭了?”
“私下里的事而已。”
他都这样说了,关卿也不好再问。
又说了几句,关卿见他的兴致不高,就说离开那天告诉她一声,就离开了。
走的时候,听见两个正在搬东西的人说话,隐隐听到是戏园收购、席歌什么的。
她上前拦了一个人,“这位先生,我想问一下,你们这戏园,是为什么要关闭啊?和席歌有关吗?”
其中一个高个子的男人要说,另一个用手臂碰了碰他,高个子的男人说,人家认识席小姐,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就和关卿讲了。
“我们也是听陆先生的助理说的,说席歌小姐身边的那个男人把戏园收购了,所以我们该走的走了,该留的就继续留在苏城。”
席歌身边男人,除了那个叫许宴秋的人,还能有谁?
关卿只知道这两个人关系不菲,其他也想不到什么人。
掩去心里翻涌的心思,关卿礼貌的笑着:“我知道了,谢谢你们啊。”
她沿着人行道离开的时候,越想越不对劲。
难道陆雁南说的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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