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扈老爷问了一下今天彩排的情况,后天就是婚礼了,他可不希望出什么岔子。
吃完饭大家各自回家,隋安来的时候是许岑去接的他,回去坐上了芮杭和扈泠西的车。
许岑跟他们告别,然后领着两个孩子去取车。
扈泠西扭头问隋安:“许岑喜欢你吧?”
“没有啊!”隋安今天觉得特别累,坐在车里终于放松了一下,结果被扈泠西这么一问立刻又紧张了起来。
“瞧你那样儿!”扈泠西笑笑,转过来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到了家,一进屋就闻到了骨头汤的味道,扈泠西跑进厨房,看见张伯刚好在往外盛汤。
“我们吃饱回来的!”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扈泠西还是拿起了勺子。
“我特意给小少爷熬的汤,医生让他好好休养,这孩子不听话非要往外跑。”张伯端着汤出去,叫隋安过来喝。
隋安有些不好意思,坐下后说:“我住在这里太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芮杭也走过来,就着扈泠西的勺子喝了口汤说,“张伯最爱做吃的,多一个人他能每顿饭多做个菜色,开心着呢。”
张伯笑着点头催促道:“你快喝,待会儿凉了。”
隋安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汤吹了吹,送入了口中,那股暖流一直从嘴里流淌到心里,让他有些鼻子发酸。
一抬头,他哥和芮杭正抢着一勺汤喝,笑笑闹闹的,看起来格外温馨。
以前总觉得热闹是别人的,他只能是一个站在外面的看客,但这几天他却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已经慢慢被他们所接受。
“对了!”扈泠西突然想起了什么,扭头看了一圈没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只好转过来说:“文件袋我落在车里了,我爸给的那套房子给你住吧,反正我们俩结婚了也没打算换地方。”
隋安拿着勺子的手顿了顿,然后笑着说:“不用了,我住在学校挺好的。”
“好什么啊!”扈泠西抢了口汤喝说,“一个屋那么多人,还什么人都有,你上班也不方便,从你学校到公司少说要一个多小时吧?”
隋安垂下眼睛,没说话。
芮杭看了看他,沉思一下说:“其实你要是不想过去,在我们这儿住也行,那套房子可以做点别的。”
“啊?”扈泠西转头看芮杭,表情呆愣愣的,看得芮杭忍不住笑着亲了他一口。
隋安住在学校确实不方便,尤其是晚上加班回去,要是错过了最后一班公交车他就得打个出租去夜班车的站点,然后再坐那趟车回去,这么一折腾,可能就要十二点多才能到宿舍,非但自己累,也会影响到别人的休息。
可他也是真的不想要那套房子,一来,还是不想欠扈家的,二来,自己住真的太寂寞了。
隋安很想留在这里,每天热热闹闹的,所见的都是自己喜欢的人,每个人都对他好,他想成为他们的家人。
可留下的话,还是会成为别人的负担。
任何人都是如此,不喜欢自己的生活出现闯入者,而如今,他就是他们原本生活中突然出现的那个闯入者,是外人,是客人,是终究要离开的人。
他知道芮杭只是怕他多想所以才这么说,隋安还不至于连这点事情都看不明白。
“真的不用了,我在学校还有别的事情呢,而且过段时间还要准备论文,在学校住方便些。”隋安强装自然地拒绝了,心情却没有之前那么好了。
他突然希望自己的身体不要那么快好起来,却又觉得快点离开才是正确的,不然过分沉浸在这样的家庭里会越来越不想离开的。
晚上睡觉前扈泠西溜进了芮杭的房间,浴室有哗哗的水声,很显然,这房间的主人正在洗澡。
扈泠西轻手轻脚地把门关好,像是做贼一样小心地打开浴室外面的门,准备吓一吓里面的人。
然而,最后却是他被吓到了。
水声夹杂着粗重的喘\息,同为男人,扈泠西瞬间就知道了里面的人在做什么。
磨砂的玻璃门里面雾气升腾,他什么都看不到,只不过,那声声粗喘传进他耳朵的时候,仿佛点燃了他的身体,皮肤的每一寸都开始燃烧,心里也蹿起了火苗。
扈泠西站在那里,觉得自己应该转身出去,可这样的芮杭他从来没见过,甚至这样的喘\息也从来没听过,一扇新世界的大门正在为他打开,他抬起手,将手心贴在磨砂玻璃上,刚碰到,就像是触了电一样赶紧收回了手。
他攥紧手掌,也不自觉地加重了呼吸。
扈泠西开始有些明白了,他对芮杭有yu望,是那种渴望身体触碰的yu望,而且愈发的强烈。
白天彩排时,两人踏着《婚礼进行曲》并肩走过红毯,那时候扈泠西就觉得自己对芮杭有别样的感情了,他不是喜欢逃避的人,但他需要时间来消化。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里面的人发出了一声压抑的低吼,大概是了,扈泠西赶紧转身离开,走到浴室门口的时候听到里面的人用极其性感的声音低声地说:“少爷……”
他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被发现了,转过头去发现并没有,这么说来,芮杭做这种事时所幻想的人,也很明了了。
扈泠西咽了咽口水,抬脚跑了出去,他刚从芮杭房间出来就遇到了去给隋安送换洗衣服的张伯,张伯见他慌慌张张的便问:“少爷你干吗呢?”
“没事儿!”扈泠西假装镇定说,“我找杭杭有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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