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芮杭闹别扭,扈泠西心情也不好。
吃完饭回房间躺着玩手机,几个狐朋狗友撺掇着去酒吧。
他这段时间忙得一直没出去玩,今天之所以没什么事完全是因为他爸给他放了假,未来两天要去跟芮杭办手续、量衣服尺寸,之后就是办仪式,好多事儿等着他呢,工作自然就排到后面了,所以这会儿他才能悠闲地躺着。
扈泠西看着他们定了地方,稍稍纠结了一下,还是从床上起来换了衣服。
芮杭不喜欢他去那些酒吧玩,更不喜欢他跟那帮人出去玩。
都是些纨绔子弟,每天的生活就是吃喝玩乐,扈泠西以前在国内的时候跟他们走得很近,后来离开的几年再回来就不太经常一起出去玩了。
说到底他是怕芮杭生气,扈泠西总会想,也不知道到底谁是少爷谁是管家,没见过谁家的管家脾气这么大的。
但是今天反正那家伙已经生气了,刚才虽然说缓和了些,但也依旧没给他什么好脸色。
平时他在家的时候都是拉着芮杭跟他打游戏,要么就是他工作,芮杭在旁边看书陪他,现在自己在这儿耗时间,还不如出去了。
他换上衣服,又收拾了一下头发,最近他要结婚的消息已经有不少人知道了,就当是今天开个单身派对好了,也气一气那个芮杭。
他收拾好拿着车钥匙下了楼,刚好看到张伯在搬花。
“这是要搬哪儿去啊?”扈泠西问。
“后院,过两天不是要布置新房吗,这些放这儿不合适。”张伯好奇地打量了一下扈泠西,问了句,“少爷这是要去哪儿啊?”
“酒吧玩去!”扈泠西故意说得很大声,就差扯着嗓子喊了。
张伯一愣,然后看着他那样子就懂了,又笑着问:“哪个酒吧啊?”
“张伯您也想去?”扈泠西走到楼梯下面,闹他说,“那我去给您备一身行头,咱们走着?”
“哎呀,你可别逗你张伯了!”张伯抱着他的花盆过来小声儿说,“等会儿杭杭问起我,我不得说明白了你去哪儿了么,要不他该跟我生气了!”
扈泠西对着张伯挤眉弄眼,压低声音说:“你就说是我常去的那家,他知道是哪儿!”
张伯连连点头,看着扈泠西出了门。
眼看着天就黑了,扈泠西开车直奔酒吧,路上给他那几个哥们儿打电话说今晚酒钱都算他的,就当是他的单身派对。
扈泠西要结婚的消息大家都听说了,但却始终不知道对象是谁,问他本人,压根儿就不说,非要玩神秘。
那几个人合计着今晚把扈泠西灌醉,说什么也得撬出话来。
芮杭回了房间之后一直在想他和扈泠西的事,觉得自己最近好像是被鬼蒙了眼,做的事都不像是他会做的。
他现在很乱,也很烦,心里清楚自己对扈泠西有着强烈的占有欲,所以能跟那人结婚,其实是很满足的,但当扈泠西说到如果以后离婚会给他什么样的补偿时,芮杭的愤怒值达到了顶点,他突然觉得自己被侮辱了。
他不缺钱,这些年跟着扈泠西吃穿不愁,手里攒下的钱够他出去做个小生意了,但他始终不离开只是因为放不下这个他养大的小宠物。
当年他来扈家的时候十九岁,扈泠西十七岁,扈家老爷对他很好,让他跟着扈泠西一起上学,就算是在国外时也一样,他跟扈泠西学不同的专业,花着扈家的钱。
不管怎么说,扈家对他是有恩的,他对扈泠西也有一份责任在。
他现在搞不清的是自己之所以答应跟扈泠西结婚到底是因为那份责任还是因为别的。
很显然,扈泠西并不喜欢他,那么他自己呢?
芮杭躺在床上,闭着眼,脑子里都是扈泠西,上蹿下跳的,没个消停时候。
他手机突然响了,拿起来一看竟然是张伯。
“喂,张伯。”
“哎呦,你在哪儿呢?”
芮杭从床上坐起来,问:“卧室呢,怎么了?”
“你知不知道少爷什么时候回来啊?我要不要等着给他做宵夜啊?”
芮杭皱起了眉,问道:“少爷去哪儿了?他不是在房间吗?”
“没有啊!”张伯故作惊讶地说,“你不知道吗?少爷去酒吧了啊!”
“酒吧?”芮杭抬高了音量问,“哪个酒吧?他什么时候走的?”
“我也不知道哪个酒吧,他就说是常去的,让我别担心,都走了好一会儿了,你不知道啊?”
芮杭一听就知道扈泠西肯定是跟那帮人鬼混去了,一群富二代凑在一起从来就没干过好事儿,他们那一伙儿里面有几个不仅平时玩的时候爱找mb和小姐,在外面还包养着大学生,总之在芮杭眼里就没什么好人。
他很反对扈泠西跟他们来往,好不容易忙工作不怎么联系了,谁知今天怎么又抽起风来跟他们玩上了。
芮杭挂了电话拿着外套就出了门,扈家根本没人管扈泠西,他觉得自己都快成了那个小少爷的家长了,什么都得操心着。
扈泠西在酒吧觉得一点儿意思都没有,本来以为会来很多人,结果算上他才四个,几个人在包厢里,其中两个还叫了mb过来。
扈泠西挺烦他们这样的,明明是直的,但在外面就喜欢叫mb,对着人家上下其手,猥琐得不行。
“干嘛苦着脸?”说话的人叫卓天勤,是扈泠西的高中同学,高中那会儿他们俩关系就好,因为都是gay。
“你看他们几个烦不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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