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桌上的香已经燃尽,只余香炉里少许的香灰。
而在房里那张床上,两道赤条条的身影正极尽所能的交缠在一起,就像是失了水的鱼一般,想要从对方那里得到滋润。
沉迷于鱼水之欢的两人,因为屏风倒下的声响而心中一惊,原本模糊的神智也因此而清醒了一瞬,两人顺着声音的来处看过去。
这一转脸,可不就让人将他们的容貌看了个清清楚楚?
不是李慧淑和程越又是谁?
“啊……”
安喜县主一时之间怒血攻心,忍不住尖声叫了起来。
她三两步冲进屋子里,将眼前一切能够抓在手里的东西都抓起来,朝着床上那对男女砸了过去,一边砸,还一边红着眼睛怒吼道:“你们怎么敢,你们怎么敢……”
即使是这样,安喜县主仍不解恨。
她四处看了看,在屋子一角里找到了一个装着半盆水的铜盆,怒极之下端起铜盆,来到床边便将一盆子的冷水朝着床上泼了过去。
哗!
被一盆水淋了个透心凉,床上的程越和李慧淑这才彻底的恢复了理智。
也是到这时,两人才真正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啊……”
李慧淑先是看向愤怒得恨不得撕了她和程越的安喜县主,然后才看向还与她抱在一起、不着寸缕的程越,然后尖叫一声将程越使劲儿往一边推开,再扯过薄被将自己光裸的身子遮起来。
事实上,先前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只要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到了,李慧淑此举也不过是掩耳盗铃而已。
将自己的身体裹起来,李慧淑这才急忙对安喜县主道:“……县主,不是这样的,都是她,是她害我!”
说着话,李慧淑一脸愤恨地伸手指向陆寻。
“都是你,是你害我!”
话中的怨毒几乎都要化为实质了。
陆寻原本正好整以暇的在人群中看着李慧淑最狼狈的一面呢,猝不及防的得了李慧淑这样的指责,她只觉得好笑,半点也不心虚地道:“少夫人这话可就叫人听不懂了,这里是林家的内宅,我这还是第一次来林府,又没有什么人手帮着,哪里可能害到你这个做主人的头上来了?便是再如何伤心,少夫人也需慎言才是!”
说到后来,陆寻颇为义正辞严。
其他人听了陆寻的话,也都深以为然地点头。
陆寻说的半点都没有错,这里是林府,便是有谁要害谁,那也该是李慧淑这个做主人的害人才是,她们这些前来林府作客的人,又哪里能反过来害得了李慧淑?
看来,这林家少夫人不仅行事荒唐,还在事情败露之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想要将责任推到陆家三姑娘身上?
真是荒谬!
而且……
众人又将李慧淑上下打量了一番。
从前看林家少夫人,除了性子高傲一些别的倒也没有什么,但如今看来却是个胆子大的,不仅在自己办的赏花宴上与外男私通,还企图将其他人也拉下水……
真是恬不知耻!
一时之间,众人看向李慧淑的目光里,便都多多少少的带了些鄙夷。
察觉到这一点,李慧淑羞愤得简直恨不得打个地洞钻下去。
她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明明在她的谋划之中,落到这样的境地的人应该是陆寻才对,但现在,这一切却落到了她自己的头上。
被这么多人看到自己与程越滚在了一起,今天之后,她还有何脸面在林家生活下去?
李慧淑心里一片绝望。
与她有同样感觉的,还有程越。
打从被安喜县主淋了一头水之后,程越就一直处于呆滞之中。
他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今天明明该是他意气风发的时候,他只不过是收到了李慧淑的字条,来这里与安喜县主私会而已,这样的事过去的四年他已经做了不知道多少回,怎么这次……
看看将自己紧紧裹起来的李慧淑,再低头看看自己光裸的胸膛,还有眼睛都气红了的安喜县主,程越心里突然一个激零。
“县主……”他下意识的就想要下床,但随即又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什么都没穿,连忙又将身子往回缩,同时满面焦急地对安喜县主道,“县主,这不是我的本意,我是收到林家少夫人的字条才到这里来见你的,哪里能想到……是她,是她害我!”
一边说话,程越还指向了李慧淑。
他这时候也是真的将李慧淑恨得入了骨。
若不是李慧淑让人递了字条给他,他又怎么可能会到这里来,更不可能着了李慧淑的道,被安喜县主抓到他与李慧淑有了这样的关系。
安喜县主就是再怎么心仪于他,在亲眼看到他与李慧淑滚在了一起之后,又哪里还有可能原谅他?
如此一来,他原本的那些如意算盘,又怎么会有实现的可能?
程越扭头恶狠狠地瞪向李慧淑,若是可能,他现在就想将李慧淑给生生掐死!
而在恨的同时,程越心里也是有疑惑的。
李慧淑又不是傻子,她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而且还被这么多人给堵在了被窝里,这对李慧淑哪里有任何的好处?
可再怎么想不明白,事实现在就摆在这里。
而对于李慧淑和程越的说辞,安喜县主现在是一个字都不肯相信。
怒而上前,安喜县主扬起手,“啪啪”的先后给了李慧淑和程越各一个耳光,因为太过用力,顿时就在李慧淑和程越的脸上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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