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氏果然就是一惊。
白氏虽不动声色,心里也暗暗思量了起来。
没想到陆烁还有这个怪病!
倒是有些不同了。
袁氏见婆母反应这样大,忙描补道:“母亲不必担心,烁哥儿这病也只那一次,且第二日又很快好了。他这几年来有秦师傅督促着日日练剑,身体壮实了不少,再没有病过!这病也就听起来唬人罢了,并没有大的妨碍!”
听了袁氏的劝慰,罗氏皱起的眉头却没有放下来。
她叹了口气,对着身边的采菽使了个眼色,采菽就福了福身,带着丫头婆子们出了花厅,到月亮门外候着去了。
屋子里一时静悄悄的。
罗氏这才道出自己的担忧。
“就是好的快,我才担心,怕这不是病,而是被什么脏东西缠上了吧!”
罗氏说到这里,静默了好一会儿。
她闭了闭眼,微微沉吟了一下,这才语重心长道:“你忘了五年前那一次病了?可不就是差不多的情况……不过是一场风寒罢了,烁哥儿却一下子厥了过去,几次没了呼吸,眼看着要不行了,他却又一下子自己好了!”
想到那时陆烁严重的病况,罗氏就心有余悸,情绪渐渐激动,竟开始咳嗽了起来。
这敬国公府向来香火不旺,千难万难才得来的一个嫡孙,罗氏怎能不心疼?
陆烁忙从罗汉床上站起身来,轻轻抚着罗氏的背,一下一下的给她顺气。两个儿媳也都快步走到罗氏身边,又是端茶又是递水的。
侍候了好一会儿,罗氏这才缓了过来。
这说的就是陆烁穿越过来的那次!
没想到会再次旧事重提!
陆烁重又坐回罗氏身边,面上镇定,心里却惴惴的,竖着耳朵听她们接着往下讲。
白氏眼观鼻鼻观心,低头绞着手中的帕子,不发一言。
袁氏则暗暗松了口气。
自陆烁在沧州发病那一次起,袁氏就一直未曾断过怀疑,这事压在她心里已有几年了。
为怕陆烁小小年纪跟着瞎担心,她才装作浑不在意的样子,暗地里却和陆昀夫妻两个找了河北道的许多名医,只是这些名医医术精湛,听了这病的病况后,却都没个说法。
两人束手无策,袁氏本都想放弃了,此时见罗氏自己提了出来,袁氏又抱了希望。
袁氏索性把这些年寻医问药的事一股脑儿都说了。
末了,才斟酌着词句道:“都怪儿媳思虑不周。先前想着您年纪大了,怕是受不得这刺激,又想着烁哥儿日后总是要出仕的,有了这般病症,怕是会被诟病,这才不敢声张。只跟二爷暗地里寻医问药。只是这几年都没个结果,如今回了京师,怕还是要仰仗母亲,托些熟人寻找良医才是。”
没成想陆昀夫妇这些年默默作了这么多事,陆烁心中激荡,一时十分感动。
他何其有幸,今生能有这样开明又疼爱自己的父母!
“讳疾忌医,果然是糊涂!”罗氏却摇了摇头,轻声斥责了一句。
“母亲教训的是。”袁氏端坐在锦杌上,低头挨着训斥。
陆烁看了看袁氏一言不敢发的样子,心里颇不好受。
他就抬头望着罗氏,劝解道:“祖母,爹娘担忧孙儿的身子,心里必也不好受。他们不告诉您,也是怕您老人家跟着担心,不管是对是错,到底是一片孝心,您就别再责怪他们了!”
罗氏低头看着陆烁俊秀的脸庞,又听陆烁这话说得有理有据,心中暗暗点头。
她立时就换了副神色,重又笑了起来,说道:“你这小滑头,倒尽想着你母亲!”
心里却高兴!这嗣子嗣父母,还是关系亲密些才好。
说完,又对着低头不语的袁氏道:“罢了罢了,此时再去追究这些,也没什么意思了!现在还是赶紧想些办法,把这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才行!”
老太太这心里总觉得陆烁这是撞了邪了!
白氏这时才笑着打圆场道:“母亲说的正是!儿媳听说那灵岩寺的道源法师道行极高,颇有佛缘,京中许多人家都争着求他解签批命,如今烁哥儿的事倒可以求他一试。”
连当今圣上都对道源法师十分礼遇!
罗氏虽不喜这大儿媳,这建议却是提醒了她。
罗氏就点了点头,对着白氏赞同道:“你若不提,我还想不到这上面来!”
白氏温婉的笑了笑。
袁氏心中惊喜,不觉拔高了音量,问道:“我离京多年,倒没听过道源法师的名号!真有这么灵验?”
白氏笑着把道源法师的光辉事迹详细说了一遍,末了,她又蹙了蹙眉,叹息道:“这道源法师道行虽深厚,他的要求也多!要想找他批命,就要先抢得灵岩寺每月初一的头柱香,除此之外,还要有善缘,不然,任你是王公贵族,他都是坚持不见得!”
陆烁听了这道源法师的光辉事迹,不禁艰难的咽了口唾沫。
他本来还是不信神佛的,只是最近邪门事儿遇到的太多了,不得不信。
这道源法师道行如此之深,也不知他会不会看穿自己。
陆烁就道:“祖母,孙儿这病无痛无觉的,虽然看着凶险,却也不是什么大事,这道源法师又要求那么高,我看还是算了吧!”
袁氏听了这话,就瞪了他一眼。
罗氏则摸了摸他的头,笑道:“好孩子,祖母知道你是体谅长辈,只是你小小年纪,哪能不拿自己的身子当回事儿?道源法师要求虽高,但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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