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张公子,你怎么在此处?”碧螺突然脸上一红,不知怎么的就想到缘分一说,或许这真是缘分注定的。毕竟无意乱走都能遇见他,还真是奇妙无比。
张掖看着碧螺脸上的两抹羞红,顿时忍不住心中一动。却又有些疑惑,他也不是第一次见碧螺,怎么就不曾发现,碧螺还是一个如此爱害羞的姑娘,不过她害羞起来的样子倒是好看的紧。
“我……我……”张掖我了半天则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总不能说我来这胭脂巷自然是来寻欢觅柳的,那样多半遭人鄙夷,当然更不能说,我看上了你们这里的花魁,却又没有门路,就想着来碰碰运气吧!那样非得被打出去不可。哪个头牌儿姑娘不是被楼里当做宝儿一样,他一个一穷二白,身上唯一有些出色的提防还是脸皮厚,不是找不快活么!于是他敷衍到,“我是来见一个朋友!”
这句话顿时让心中羞怯的碧螺更加误会,张掖这话也太过明显了,难道真是专门来找她的,那自己又该如何应对。一时间脸色更红,心跳也止不住加快。
“你见到了么?”
“恩,见到了!”张掖虽然心中奇怪,碧为何越来越害羞,实在是和第一次相见不大一样啊,不过也不敢多问,于是随意回了一句。
哪知这一句话让碧螺更加心神恍惚,这话也太过直白了些,太过露骨了一些。让她情可以堪,若是真的如此,又该如何去向小姐解释,一下子太多太多的想法从她的小脑袋里蹦出来,越是想,心也就越乱。
两人不知不觉地走到一起,又进了那小亭之内,其间碧螺不小心又瞥见那亭柱上的一句“春心莫共花争发,思来不见书难拖!”惹得心虚不已,几乎不敢再看张掖一眼,不过张掖心里装着事儿,则不曾注意到这些。就算看到,以他那混蛋惯了的性格恐怕也不会联系到自己身上来。照他看来,怎么也想不到还会又女人对他芳心暗许,实在是不合常理。他不过是个乞丐出身,奔走数年温饱都难以实现,如何会想到这方面去。
只不过他自己都不曾注意到,这些年来,他自打遇见了赵老头儿,又辗转多地,来到楚都,再和相府刁奴王五儿厮混多时,加之他有意无意间模仿赵老头儿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配合自己从那本奇书中摸索出来的特殊秘法,久而久之,他身上竟然已有了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说是出尘脱俗的高人气质也不对,说是高深莫测的王霸之气更不对,总之神神秘秘的,看久了又反而别扭!张掖终于不再是那个小乞儿张掖了!
“碧螺姑娘……”张掖将手探进怀里,想掏着什么。
“你叫我碧螺吧,别总是姑娘姑娘的叫,太生分了!”碧螺说些忍不住将头微微侧开,生怕看到张掖的眼睛。
“额……好吧……”张掖掏东西的动作都是一愣,不过他实在是找不到两人不生分的理由。不过人家姑娘都发了话,他总不能不知好歹拂了她的面子。
碧螺看着张掖努力掏东西的样子,总觉得有些滑稽,很是好奇他会掏出什么东西来。于是她便一本正经地坐在那里,睁大一双剪水杏眸,紧紧地盯着张掖的一举一动。饶是以张掖的绝厚脸皮,都被这灼灼的目光给弄得有些紧张,面皮都有些发紧。
“你到底在找什么?”见张掖那有些窘迫的模样,碧螺觉得很是新奇,至少在这胭脂巷里遇见过这样会害羞的男人。这样的张掖和那日壮怀激烈,口放豪言的张掖又有极大的不同,以至于她都有些担心,自己是不是能够配的上这样的男人!
“哦,那个姑娘那日走的匆忙,将一方手帕给遗失在了此处,还好被我看见了,想着再遇到你,便物归原主!”
“啊?”碧螺一惊,面色不变,很快就平复自己心中的杂念。“是吗?原来在你这里!”
张掖终于掏了出来,顿时松了口气,然后将一方折叠地仔仔细细的绢帕递给碧螺。“我虽对女红知之甚少,但也知道这绣功的不凡,必然是心思灵巧,姿容绝世的人才能由此手笔,恐怕能得此帕者,当为世上最幸运之人!”张掖从来不对外人吝啬好听的话,此时还帕自然是极尽所能的说些奉承的话儿,这都是在红尘中摸爬滚打养成的习惯。
可是这话儿,落在碧螺耳中却就不是这味儿了,她突然有些紧张,却是不知这焦躁的情绪从何而来,又因何而起!所以只是僵硬地笑了笑,不再言语。
张掖口中说着话儿,心思却并不在碧螺身上,而且他也不好总是盯着人家的脸看,他可是看出来了,碧螺是一个面皮儿极薄的人,三两句话便要红脸,他还是别给自己找不自在的好。因而口中不停。
“这样的女子若能有幸娶之,此乃人生一大快事!”
碧螺勃然变色。然后直接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凉亭,只留下一脸呆滞的张掖不明所以。
“哎!女人心,海底针,欲大海捞针,果然是难上之难!今日算是明白了!”张掖摇摇头,干脆不去想那些烦心事儿了。他来胭脂巷不知道多少回了,算是一有时间就来,简直如同疯魔一般,让王五儿都叹为观止,啧啧称奇,说是世上竟还能有女子能束缚住张兄那可临九霄,能入黄泉不羁放纵的心,果然是一物降一物。不过张掖却是没那闲心思跟他扯这些,他来这里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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