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时净后,姜彻就觉得大脑内一直绷紧的神经在瞬间松了下来, 甚至还在车上见到那个熟悉瘦小的身影的同时, 他就觉得大脑一阵嗡鸣, 甚至不真实地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原本之前在焦急中还暴躁地想着, 只要把人找回来,绝对要好好教训一顿,甚至找根链子直接锁屋子里得了, 省得一个不注意就会出现让他心惊胆战的状况。
可是在发现对方虽然弄得风尘仆仆却没有受伤, 还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眼前后, 姜彻脑袋里就只剩下了四个字——谢天谢地。
只要伸出手, 就还可以触碰到对方,还可以感受到她那过于温暖的体温,那一切都证明她还是活生生的人类。
而且, 还能够看到她仿佛有些理亏地模样游弋着视线说两句俏皮话,就证明不仅看上去没有受伤,精神似乎还不错。
这就足够了。
什么生气教训暴躁疯狂,全都在那一刻化为安心,然后就是铺天盖地的疲倦。
所以在回到基地将需要立刻处理的事情都解决完后, 他便回房间里休息去了。因为常年都奔波在末世的最前线, 他总会把自己的状态控制在最好的状况之下, 像这样不眠不休甚至顾不上吃喝的状况真的是久违了。
一瞬间似乎想起了年幼时刚刚被分到盛齐森手头练枪的时候被无奈教训地话语——
“你这孩子, 这样毫不顾忌愣头青地冲下去,早晚有一天自己死哪都不会清楚。记着,心里多个惦记, 这样你会活得更舒心一些。”
只记得当时的他似乎不屑地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对于早已丧失了对他人信任的姜彻来讲,自己活下去都要小心翼翼拼尽全力,谁还会分心思去考虑其他人?再说了,多了个惦记怎么想都是在自找麻烦,活得更舒心有些?傻子才会信。
事实证明,向来来去匆匆都是一个人习惯了后,突然身边多了另一个存在的感觉是非常奇妙的,曾经他根本不用多考虑这么担惊受怕的事情,甚至都不用瞻前顾后什么,毕竟就算哪天他一个不注意掉进了别人的圈套一落千丈,亦或是在未知区被无数感染者撕得连个渣滓都不剩,这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就自己一个人,有什么好怕的?死在哪不是死?或早或晚还有什么区别?
然而,现在却完全不同了。他没下一个决定,都会再多考虑几种可能的情况,都会去仔细衡量危险程度,因为稍不注意造成的伤害也许他不在乎,但却有另外一个小鬼会担心到掉眼泪的……啊,对了,现在再叫她小鬼的话,貌似会不高兴的。
不得不说,跟以前比起来麻烦了无数倍,时不时思维感情不能自己的感触很微妙,可却并不糟糕。眼前的景色不再无聊糟糕到一成不变,持续挥动着武器往前冲不再是打发内心的空虚,无限延伸的路继续走下去也有了它的意义。
盛齐森说的没错,他确实活得更舒心了一些,起码,他开始享受活着的感觉了。
就这样拥抱着身边熟悉的体温入睡是他在末世中最享受的一件事了,失而复得,让这种感觉在不断加深。这么下去会不会真的发生什么不得了的变化,向来精明的姜彻也一点都拿不准。
不过,既然背负了,他就没打算轻易放手便是了。
被这样安适的感觉环绕着,再加上几天堆积下来的疲惫,让他睡得很沉,甚至都发觉到在半夜睡在身边的人悄悄离开了房间,这在曾经是根本不可能的。
但这并不意味这他完全没有感觉或者失去了所有警觉性,当明显感觉到一阵强烈地杀意出现在身边的瞬间,他便警觉地睁开了眼睛。
漆黑的房间和刚醒来的眼睛无法看清太多东西,可身边有人站着他还是能够感受到的,而且,那漆黑的身影不算高大,甚至可以称之为瘦小……
“时净?”立刻就认出来那是谁,姜彻皱了一下眉,下意识想要朝门边墙上的钟表看去。并不能看得非常清楚,大约是在两三点钟左右。这种深更半夜的时间段不睡觉,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杵在床边一句话不说,可能正常吗?而且,他还是明显被一种不知名的威胁感催促着唤醒的。
“大晚上的站那干什么?总不会是大半夜不敢去上厕所吧,小鬼……”无奈地叹了口气,稍微清醒一些的姜彻撑起半个身子,但话还没说完,只看到一道寒光闪过,接着某个锋利尖锐地东西便狠狠地挥了过来。
“啧。”
抬起手一把抓住挥过来的右手手腕,朝侧面用力一扭,顺便按住另一边的肩膀,一秒的刹那便让攻击和抑制的立场调转。
咋舌一下,姜彻加大手上的力气垂下头,借着微弱的光芒看着被压住依旧奋力挣扎的人,力气大得不可思议,甚至带着点破罐破摔奋不顾身的感觉。他可以保证,照这种挣扎方式继续折腾下去不用多久,她可以自己掰断自己的胳膊。
这种反常的状态让姜彻甚至怀疑起现在自己面对的人究竟是不是真正的时净,可无论是这张脸,身形,还有那独特熟悉的感觉都清楚的告诉他判断没有任何错误。只是当以这样近距离对峙后,总算发现了不对劲儿。
那双原本透着灵气的黑色眼瞳中已经化为一滩死水,就算正表情狰狞地挣扎,握着刀子的手也没有松开半分,可眼瞳中却没有任何波动,空洞地盯着上方,看不到任何情绪。
“……又来了么。”姜彻调整了一下姿势又加大了手头的力气,眉头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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