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劳拉,刚刚那人是谁?”
克林特·巴顿,本是一个生于艾奥瓦州的普通人,但他和他哥哥巴尼,很早就成了孤儿,四处流浪。
直到马戏团收留了他们,而马戏团最厉害的两个人,剑客雅克斯和捷射巴克,还看中了他的天赋,将他训练成了一名弓箭手。
一直到今天,他也成了马戏团的头牌之一,还有了鹰眼这个绰号。
他很感恩,没有马戏团,他可能都不知道死在哪个臭水沟边了。
但他最近也很苦恼。
因为他来到科尼岛之后,有一次忽然听闻,一个似乎挺厉害,可能是涉黑的那种的有钱人,家里遭到了洗劫,他和他的几个保镖全都死了,而且是死于利刃和飞刀。
他不禁好奇,多打听了一番,他发现,案发的那天晚上,正好是他两个老师出去,又从不跟他说去哪。
再联想到,大概是从他熟悉马戏团的情况起,他的两位老师,就总是每个月都会这样消失几次,两三个月后,马戏团就会换地方。
而以前他也听说过类似的事情,却没有细打听,也没有往心里去。
但随着年龄的增长,思考的问题逐渐增多,他不由得产生了一些联想……
但克林特还是有些犹豫,他怕继续想下去,会引发他不愿意见到的事情。
所以他最近总是有点心事重重的。
而他演过了一场,正在休息,出了帐篷透透气,就发现一个微卷的齐肩发的男人,正在跟帐篷对面的卖爆米花和汽水的小姑娘,打听他和他两个老师叫什么。
他和那个端着两大桶爆米花的人擦肩而过,发现那是个留着胡渣的挺英俊的人,而且那人只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就回去帐篷了。
克林特有点奇怪,心说你跟别人打听我,见了我本人却毫不在意?
然而他也没能从小姑娘口中打听到什么,只得到了那人很帅,给了挺多小费的回答。
“嘿,克林特,快到你了。”
“巴尼。”
克林特有点心事重重的,却被熟悉的声音叫回了神,一看是他亲哥,一直相依为命,但最近不知怎么的,就有点疏远的巴尼。
“你怎么了,最近总是神不守舍的,你是不是看上那个劳拉了?看上就去追啊,我帮你问过了,她最近没男朋友,空窗期呢。”
巴尼不像克林特,他是个平庸之人,在马戏团做些普通的工作,但两兄弟感情很好,就是最近他总有借口,去和别人玩,帮别人的忙,总见不到人,两兄弟最近相处的时间少了很多。
说笑几句,克林特也收起心思,工作是要做好的,不管他是不是并不想这一身技艺,就这么埋没在流浪马戏团,他是很敬业的,做就要认真做,绝不马虎。
他再去演下一场,还特意找过那个打听过他的人,却没有在观众里找到。
不过人一旦忙碌起来,就会少了许多胡思乱想,“鹰眼”作为马戏团的金字招牌,多少人指着克林特混饭吃,他的演出任务很重。
这一忙就忙到了夜色降临,华灯初上,却仍不得清闲。
一直到晚上九点多,马戏团彻底收摊,克林特才能喘口气。
好歹吃了口东西,冲了个澡,满怀心事的他,想要找他哥聊聊。
却发现巴尼又出去了。
他两个老师也是。
克林特皱着眉头,原本还算帅气的脸,就有点苦大仇深的,在他的房车门口来回来去的绕圈,绕到他都有点晕了,终于一跺脚,跑了出去。
而他跑出去的时候,正好见到他两个老师在停车场,靠着剑客的普利茅斯梭鱼抽烟。
他并没有过去打招呼,而是悄悄过去,藏在他自己的车后面。
作为马戏团的头牌,他也有相应的特权,比如他有自己的房车,一考到驾照,就买了辆二手车开。
不多时,克林特见他两个老师上了车开了出去,他便开车跟在后面。
纽约的路他并不熟悉,好在他两个老师也一样,他倒是没跟丢了。
只不过他也不知道跟到哪里,只知道应该还在布鲁克林。
而这里是一个非裔聚集的街区,克林特停车熄火,默默观察他两个老师,每人都提着一个旅行袋下车,然后拐进两栋住宅楼之间的小巷。
克林特看了看,下车跑进一栋住宅楼,一口气冲到顶层,趴在天台上往下看。
他也有点天赋异禀的地方,视力特别好,对光线特别敏锐,嗯,他五感,听觉嗅觉味觉触觉,也都特别敏锐,这就让他观察力和对自身的控制力,都特别的强,才会成为青出于蓝的,比他老师捷射还要厉害的弓箭手。
借着一点昏暗的光线,他就清楚的看到,他两个老师藏在两个大垃圾箱后面,都换上了黑色的衣裤,戴上了头罩,然后一个腰挎细剑,身上一条飞刀绑带,另一个手持弓箭,背着箭筒。
不仅如此,两人旁边,还有一个他同样熟悉的身影,他一直相依为命的亲大哥,这时正套上头罩,然后从腰间掏出一把枪。
这幅画面,让克林特感到一股巨大的震惊和恐惧充斥在他的胸膛,让他浑身酸软,一点力气都没有,只想浑身颤抖。
不知不觉,两行热泪淌下,他的视线已然模糊,再也看不清两位悉心教导他的老师,再也看不清那个相依为命的亲兄弟。
他只见到三个模糊的身影,打开另一栋楼的侧门,好像被一张巨口吞没,陷入黑暗之中。
克林特不由得将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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