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垂的帘帐外,身披狒狒皮的男人跪坐在簀子上。
虽然状似恭敬,半遮半掩的面孔却总是给予人微妙的不适感。
“面见主上,竟然不卸去外着。”
“真是无礼啊,竟然将狩衣的下摆蜷在膝下。”
下侍们一边议论着,一边打量着这个来使。
男子不卑不亢地说道:“家规如此,不能脱去这一身外装。”
烛台切替主人发话,问:“先自叙来意吧。”
那男子说:“听闻雪旁殿下对名刀很有兴趣。在下奉主人之命来为雪旁殿下献上一条计谋。”
烛台切轻笑了一声:“主上何须别人来献上计谋?你的主人未免自视过高了。连自报名号都不敢的人,也敢随意为他人出谋划策么?”
披着狒狒皮的男人说道:“在下的主人,乃是人见城的城主。”
烛台切疑惑了数秒,轻声说道:“人类吗?”
男人又继续说:“半妖犬夜叉的手中有一把刀,名为‘铁碎牙’,只要将他杀死,就可以取得这把不逊色于‘天生牙’的武器。两把刀系出同源,都以斗牙王之牙为材,由刀刀斋打造。”
坐在皆隐间中的莲沼依旧在盯着镜子,因为趴在地上太久,她的胸很不舒服,大脑里反复徘徊着一句话——“奶|子疼”。
她需要的只是天生牙,因此,在听见男人提起“铁碎牙”的时候,她就已经没有兴趣了。
披着狒狒皮的男人还想要说些类似“犬夜叉所在何处”、“犬夜叉惧怕什么”的情报,但是雪中邸的女主人却兴致缺缺。
通晓主人意的烛台切细察她面色,就知道该如何处理眼前这个披着狒狒皮的男人了。
他打一声响指,透渡殿上就响起一阵铺天盖地的“卡、卡、卡”大笑。十几个戴着头巾的山伏国広大笑着提刀走上殿来,左右夹起披着狒狒皮的男人,又“卡、卡、卡”大笑着离去。(*1)
“等、等等,我主人的计谋不止于此……”披着狒狒皮的男人还想说些什么。
“你可以和贫僧们说啊!”山伏国広们的笑声响彻非洲大地。
遣走来使,莲沼定下心来,看向镜子里——果不其然,那红色眼眸、微卷黑发的男子又出现在了镜中。这一回,他原本美丽从容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分气结之意。
“人见城的城主,没有人告诉过你,擅自出现在别人的镜中的你,很惹人厌么?”
“我还以为雪旁殿下只喜欢从镜中窥伺别人。”
“至少自报姓名吧?”莲沼说道:“派遣来使毫无诚意,现在这样的‘面见’才差强人意。”
“我的名字?你很想知道吗?”镜中的男子冷哼了一声。
“当然想知道啦——”她做出愚蠢又期待的模样,随后秒秒钟切换成了一脸性冷淡:“才怪。”
停顿数秒后,她又一脸嫌弃地补了一刀:“我对你和你的刀毫无兴趣,再见。”
说完,她就把可怜的铜镜按倒在镜台上。
照万华哭唧唧地喊道:“好疼哦!”
“那家伙可以入侵至主上的镜中,那必然不是一个小角色。”烛台切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恐怕是从近年战祸瘟死之中诞生出来的他国妖怪吧。无论如何,还得多加防备才是。”
“必然是和那个半妖犬夜叉有什么私仇吧。看我喜爱刀,就想以刀做幌,哄我替他动手。”莲沼说:“等等,‘犬夜叉’这个名字,怎么有些耳熟?好像才听到过不久……”
“犬夜叉是杀生丸同父异母的弟弟。”体贴的烛台切解释说:“他是一个半妖。……连杀死半妖都要假借人手,那位人见城的城主,能力也不过尔尔。不如遣人去调查一下这位城主?”
“唔,好的。”
“那么,派遣哪六位呢?宗三左文字,宗三左……”
“你等等!”
莲沼即使制止了烛台切强迫宗三48组合出道的行为。她说:“把名单呈给我吧,也让现在的我了解一下部下们。”
对屋的墙壁上,挂有一扇饰以金箔银片的木板。以黑墨写有当值名讳的赤牌,一一嵌在木板上的凹槽中。自右向左,齐整无比。
近侍:压切长谷部。
膳厨:烛台切光忠。
戍卫:山伏国広48组合。
外出:加州清光、大和守安定(出门买红染剂去了哟清光留)。
抖被子:山姥切国広。
远征非洲:宗三左文字48组合。
喝茶:太郎太刀、次郎太刀、莺丸、鹤丸国永、歌仙兼定、长曾祢虎彻。
看jump漫画:洞爷湖、意大利炮、火焰团扇。(*2)
…………
“最后一列是什么情况?烛台切。”
“就是如主上所见的情况。”
“所以我还会召唤洞爷湖这种电视购物买来的刀吗?!”
“……是的。”
烛台切问:“主上,是否顺便选择一下,谁服侍您休寝?”
莲沼:“……洞爷湖,行吗?”
烛台切有些困扰:“洞爷湖都不能化成人形呢,只是一把刀啊。……您要,怎么用它?”
莲沼:……
你在想什么!你在想什么!你在想什么啊烛台切!
被再次遗忘的压切长谷部:只要主上还会回来……我就可以继续在透渡殿等到世界终结!!……!!
名震一方的雪旁姬携带着爱刀压切长谷部,又一次离开了北方。
此时此刻,倚着轿舆的她正兴致盎然地研究着面前的小姑娘。
“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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