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绝不是对待感情三心二意之人,李超越为了他,这本户口簿说不定一辈子就只有这么一页了,他却还整天这么圈个“私人空间”、那么划个“个人领域”,这不是寒了人心吗。
现实已然困难重重,李超越在外面也足够奔波劳累,他为什么还要设下这么多条条框框,让二人在一起的时光也掺上一丝无奈的苦涩?
对于两人相处,他还是处理得太幼稚了。
许苡仁黯然地重新整理着衣柜,在一摞衣服里发现了完全相同的两件衬衣。
其中之一是刚入夏不久时李超越拿给他穿的,但当时许苡仁刚复职不久,觉得衣服上的图案稍显花哨,还有点卡通味道,即便是穿在白大褂里面,露出的领口和胸前一小部分也给人以轻佻之感,所以婉言拒绝了,推说改天休息的时候再穿——结果显而易见,他并没有休息的时间,所以这衣服到现在也是崭新一件。
而另外一件,他比了比肩,估计是李超越留给自己的。
……是情侣装吗?现在他休息了,能穿了,想看他穿这衣服的人却不在家。
刹那之间,一种唯恐“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恐慌心情涌上许苡仁心头,促使他当晚他就回了父母家吃饭——虽然李超越这个“小祖宗”他没伺候好就跑远了,但家里的“真二老”他还有机会侍奉膝前。
许苡仁是有父母家门上钥匙的,不过习惯使然,他敲了敲门。
许长平来开了门,许苡仁喊了声“爸,我回来了”,就错开点身子,拎着水果往里走,一回头看到门还开着,他父亲仍站在门口朝外看。
许苡仁:“……就我自己。”
许长平没说话,关上门直视着他,似乎企图从许苡仁的衣着、表情上看出些许端倪。
许苡仁顶着背后烤人的目光,假装镇定自若地放好东西,倒了杯水喝。
越没人说话气氛就越是诡异,气氛越诡异就更加没人开口。二人连电视也不开,就这么在沙发上无言对坐,一直到开饭。
天下美食千千万,“妈妈做的菜”是其中一个重要菜系。许苡仁今天休息得十分足够,连带着胃口也好,洗过手端起碗准备大饱口福。
容慧微笑着关切问道:“苡仁,超越今天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呀?”
许长平好像憋了很久,终于有人起了这个话头,他立刻抒发自己的观察结论:“跟人家吵架了呗,自己灰溜溜的就回来了,眼睛都和以前看着不一样,又哭了吧。”
许苡仁不得不低审视了自己一眼,他哪里“灰溜溜”了?
许苡仁闭目一秒再睁开,眼中瞬间一片澄澈清明,他看向父亲,展示道:“我今天休息,眼是睡觉睡大的。”
容慧嗔怪道:“就是,看你说的,谁这么大了还一点事就哭啊?真有争执也可以坐下来好好商量,是不是,苡仁?”
许苡仁:“……妈,没吵架。”
容慧奇道:“那你怎么不喊超越一起来呀?你一说要来,我以为你们俩一起呢,菜都做多了。”
许长平抒发完见解心情舒畅:“人家超越工作忙,哪跟他一样,不年不节的在家躺一天。”
“……”许苡仁夹菜的手一滞。
容慧:“苡仁在医院工作也挺忙的呀!再说忙也得吃饭,苡仁,你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超越吃饭了没有,晚上带点莲藕排骨回去?”
见父母都盯着自己,许苡仁端着碗如坐针毡:“他出差了,现在估计在睡觉倒时差。”
容慧:“还要倒时差呀,去哪里啦?”
许苡仁记得李超越提过这一趟要去好几个地方,早上他也没细问现在具体在哪一站:“美国吧,具体哪个城市没问。”
“哼。”许长平冷笑一声。
许苡仁不知道自己又踩了什么雷区,不排了这个雷他面对一桌子菜都食之有愧,只得端着一碗米饭看向父亲,等着聆听教诲。
然而许长平愈发拿架子,不急不缓地夹了两口菜,吃得有滋有味。
容慧看不下去了:“你阴阳怪气的,干嘛呀!”
许长平:“人家去哪了都不跟你说,你心也是宽,问都不问?”
许苡仁:“……他去是公事,行程公司已经安排好了,我问不问都一样,他该去哪还是去哪。”
“哎呀。”许长平叹气,“你们这样,两年就不行了。”
“……”许苡仁把碗筷一放,冷着脸问,“怎么了?”
容慧也埋怨他,道:“苡仁,就是说啊,超越对你挺好的,你怎么一点儿都不关心人家呀。”
许苡仁当着父母的面被这么说有些脸热:“超越他……又不是小孩儿了。”
“大概你七、八岁那年吧。”许长平想了想,“那年你妈妈多大?三十七了?她去北京开会的时候,住的宾馆里,那牙刷上有多少根毛我都知道。”
许苡仁:“……”
容慧笑道:“是呀,你爸叫我一下了火车就给他打电话,那时候手机还是双向收费,又是异地、又是漫游的,一通电话打下来,两边加一起就是十几块钱,你爸隔一会儿给我打一个电话,不接都不行。”
许苡仁:“……”
许长平感慨:“幸亏到了宾馆有座机,接电话就不要钱了。要不当时一个月一千多块钱工资,还真不够那几天打电话的。”
许苡仁:“……”
容慧:“你说你爸,有什么可问的呀?报个平安不就得了?非要问这个问那个,电视机摆在哪也要问,空调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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