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正是人们出来散步的时间,大家分成两到三人的小组,在不同的街道上便装巡行,白屋途得令“一步也不能离开”,于是紧跟在郑局的身边。
他们和另外几组分到的这条街上有当下最时髦的露天舞厅和冷饮店,人员流动量大,形形色.色的什么人都有。
关于凶手可能是人而非妖的猜测,因为没有足够的证据,所以白屋途只能在心里这么想想,当然不会跟别人多说什么,否则有可能影响大家的查案积极性。除了妖安局之外,公安局也在进行这件案子的调查,双方互不干涉,同步开展工作,一时间这条路上的人多了又多,白屋途看谁都眼熟,看谁都像自己人。
走着走着,他忽然想起来身边的人还是个伤号。白屋途客气地问:“郑……先生,你还行吗?要不要我扶着?”
万一危险没遇上,这么走着走着,先把局长大人走出个三长两短来了,那可如何是好?
郑伏虎停下脚步,看着不远处荧荧闪烁的灯光,眨了眨眼:“好啊。”
白屋途心想:我是扛他呢,还是架呢?如何才能在人来人往且偶尔遇到同事的路上扶好我受伤的领导,又不被人看出来他身上有伤?
他正搓着手不知往哪下,忽然手被人一把攥住。郑伏虎:“就这样吧。”
白屋途:“……”
那只手抓过来的时候有些用力,攥得他差点就要还肘了,可抓住之后又微微松开,给他调整手指的空间——不知是天气真的热了,还是两人的手贴在一起不散热的关系,白屋途感觉到两只手掌心接触到的地方有轻微的潮湿,但是……却并不难受。
也行吧。白屋途心想,至少你走着走着快倒下的时候我还能拉你一把,不至于磕着脑袋。
他提议道:“郑……郑先生,你看,这条路上人太多了,咱们……”咱们是不是要去人少一点的小路上巡逻?凶手甭管是人是妖,他怎么敢在这里露头?
郑伏虎低头看了一眼二人交握的手,又看看四周:“是不太好。”说着,就拉白屋途拐弯进了一家露天舞厅。
白屋途:“?”
看着郑伏虎掏了两块钱买票,白屋途还挺心疼的:“其实我不会跳舞。”
“我也不会。”郑伏虎闻了闻周遭的空气,“这里好像有妖,你能看出在哪吗?”
白屋途立刻警惕了起来。发现妖的行踪,随机盘查妖的涉世证以确认该妖是否按时进行体检登记正是白屋途的日常工作之一,不过眼下舞池里的人太多了,他定心凝神看去,无数人的三世画面在头上重叠着各自上演,他根本连哪段是来自哪个人的都分辨不出来。
他呼了一口气,摇头:“这儿人太多了,看不过来,我去中间看看。”
“人家都在跳舞,你怎么走到中间去?”郑伏虎左右看看,目光锁定在舞池最前方的小舞台上,微微眯眼,“台上那个绿色裙子的女的,是不是?”
白屋途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闭上眼凝神再睁开,仔细一看:“是,好像是个小蛇。”
郑伏虎示意他:“跟她说你在查案,叫她带你跳一会儿,跳到舞池中间去,注意安全。”
“……”白屋途咂咂嘴,心道你以为谁都是良好市民啊?还主动跑去说在查案?
这些涉世的妖之所以不回山里,多半是贪图红尘繁华好吃好玩,人家过得正高兴呢,没犯法没违规的,干嘛没事儿配合你查案?惹上麻烦可怎么办?平时配合做个身份检查、让你看看它没杀人没害人就不错了。
白屋途有自己的沟通技巧,溜着舞池的外沿走到了小舞台边上:“这位小姐,我在这舞池里看了一圈,就属您跳舞跳得最好看,请问您能教教我跳舞吗?”
他年华正好,长得很是回事儿,除了平日里故意耍横装糙的时候之外,想摆出个人畜无害的模样再容易不过了。那蛇小姐一见他有礼貌又会说话也很是欢喜,朝他抛了个媚眼:“您过奖了,我跳得可不太好,恐怕要踩了您的皮鞋。”
白屋途微笑伸出手,虚伪地说:“要是连您都会跳错,那我让您踩一下垫垫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请吧。”
蛇小姐欣然应邀下了小舞台,步履妖娆地和白屋途手牵手走进舞池。
头顶的旋转灯光投映下满地的五彩斑斓,映得人脸上也少了几分拘谨,多了一点儿沉醉于舞蹈和音乐的渴望。
一曲毕,又是新的一支慢三交谊舞曲响起,蛇小姐说:“您来的真正好,这只曲子慢,适合刚学的人。您把手放在我腰上吧,马上开始了。”
白屋途左右看了看别人的姿势,多少有些不同,又问:“放在哪儿?”
蛇小姐吃吃一笑,又抛过去了个带电的小眼神:“看来您不是谦虚,是真的没跳过?放在腰上就行了。”
白屋途不太好意思下手,特地错过点身,在蛇小姐背后看了一圈,最终把手放在了连衣裙收腰的最窄处:“这儿,是吗?”
“太对了,开始了。”蛇小姐看着他的眼睛,“先生,您别低头,看着我跳。我说您进哪只脚您就进哪只脚。三、二、一,左脚大步……哎哟!”
白屋途慌忙抬脚:“对不起对不起,你说的是我的左脚?我以为你说的是自己的左边,也就是我的右边。疼吗?”
蛇精既然能化成人形,必是有些修为的,这点疼痛对她当然算不得什么。她见白屋途手忙脚乱的样子憨得可爱,便拍拍他的胳膊:“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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