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意霎时睁大眼,极为僵硬般,缓缓抬高脑袋。
那上头。
这一层上方。
有人背靠着这处,正在抽烟。
看样子,像是旁听了这整个过程。
如果谈话被听到……
程安意大惊失色,手上的力气微微松了一点,不想,就是这么一个反转。
沈茗按住她的手,一个用力,反手猛的一推,身体如失重般,当当当,她便滚落在了楼梯上。
重物落地。
发出巨大的冲击声。
这一切,都极为的猝不及防。
沈茗反手摸了摸被她掐红的脖颈,眼神睥睨下方,看着她沿着楼梯,层层滚动。
眼里,尽是凉意。
良久后,扯着嘴角,漫不经心地,冷笑了一声。
“呵。”
这时,因着楼道发出重物坠地的冲击声,有护士在门外喊。
“什么情况,你们几个,快过来跟我看看。”
沈茗微微转身,察觉有人要推门进来。
闪身,上了楼梯。
不急不慢。
走至最后两层台阶时。
恰好就与一直在这方吞云吐雾的男人四目相对。
顿时停住脚。
方才一直背靠着,从楼下看,只能看到个背影。
而现在。
看清了男人整个面容。
剑眉星目,皙白的面色上,夹杂着丝丝凌厉之气。
不威而怒。
通身弥漫着的,尽是矜贵的气度,手里别着一根即将燃尽的香烟,模样散漫,眉眼里,却全是道不清的商海沉浮。
竟然是,容兆南。
偌大个海市,用不到几年时间,这个男人,就将整座城市盘弄在手心,不说将来,便是此刻,他也是海市最炙手可热的人物,金融圈的顶级大佬,海市目前最大的豪门世家,容氏集团的第一顺位太子爷。
同样也是,商战里,永远的不败战神。
亦是她,可望不可即的男人。
往后的六年里,为了站在他身边,她花了她人生最竭尽的岁月。
而现在,就这么遇上了。
两相对视,男人眸色清淡,淡漠里,仿佛有着一丝深意。
迎着他探究的视线,沈茗恢复了步速。
走上了最高一层台阶。
走到他身边。
楼下,几个护士看见了底层的惨状,张罗着去着人拿担架,慌慌张张。
与楼下的忙乱相比,沈茗反而显得很是气定神闲。
她甚至,迎合着某人黢黑幽暗的余光逡巡,同他冷清地说着话。
“见笑。”
欲从他身边经过。
眼看楼下越来越忙乱。
她便拉开楼道这层的铁门,走了出去。
出去后,门又重新合上,连带着,大厅那点光亮也随之暗淡。
手里的香烟燃到尽头,微微抖动烟灰,容兆南靠在楼梯的栏杆上,散漫般拉长视线。
身体,半晌,轻轻有所动。
一分钟后。
从楼道出来,进入医院大厅,助理卓航走过来,刚刚好像迎面看见了什么人。
来和他们老总汇报。
“容总,刚刚,那不是你在路上救下,送到医院来的女士吗,你们……她是来表示感谢的?怎么样,是不是约容总你去吃晚饭?”
表示感谢。
容兆南的唇间,绕着这几个词。
“话有点多了。”告诉助理。
卓航瞬间闭嘴。
却又说。
“去问问看。”
“嗯?”助理疑惑。
“问问她,要怎么感谢我这个恩人。”
回到病房里,助理莱因跟沈茗传话。
“沈总,宁总又来消息了,说,这回这个相亲对象,你务必去见,否则,他就会撤资。”
宁总,宁致谦,她这家小公司的A轮投资人。
一个极尽制衡,将她和程安意玩弄于鼓掌间的人间浪子,后来,成了她的未婚夫。
不过,在此之前,他还只是她的上司。
这时候起,他就已经足够刻薄、刁钻外加神经兮兮。
那时,她还以为撤资是开玩笑,但事实是,事后,他真的撤资了。
因为相亲对象,据说是他表弟。
沈茗摸着额头,单手揉了揉。
莱因还以为她是在头疼相亲的事。
“要不,我给您推了?”
沈茗摆手。
“算了,去吧。”
助理还有另外一桩事要说。
“沈总,送您来医院的那位先生,派人来问,是不是该请他吃顿晚饭表示感谢。”
这种小事,沈茗再次摆手,“你去处理吧。”
“是。”
相亲日当晚。
沈茗望着这位坐在她对面,据说是市重点大学出来,正在读书还没毕业的相亲对象。
戴着一副眼睛,看起来,学生气息足的不得了。
“说说看,怎么收费?”
坐在她对面的大男生,满脸通红,有些羞涩。
“有时候贵点,有时候,会便宜点。”
沈茗捏着下巴。
“这么说,你们这行,还可以溢价啊。”
朝驳低下了头。
嗫嚅。
“那要看顾客怎么样了,好的话,遇到没有那么挑剔的顾客,就会轻松很多。”
沈茗再次捏了捏下巴。
算是听明白了。
“那像我这种的怎么收费。”
“姐姐你这么漂亮,看起来就,很有钱,又是我哥的朋友,我可以给你拿个友情价。”
“友情价是什么价呢。”
越说,朝驳越脸红。
“可以,打八折。”
沈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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