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鸾郡主的声音很轻很轻,就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可是文锦绣清晰感觉到她心头的痛楚,她对段祈煜的心疼,十几年他竟是这般过来的,面对皇后的刁难,像个受虐狂一般甘之如饴,真是个傻子。
“祈煜小时候很冷清,却也很重情义,有一次,跟随他的小太监犯了错被皇后的人拿住,他不吃不喝跪在皇后宫前三天三夜,连太后劝都没用,陛下出动御林军也没用,眼睁睁看着皇后折磨死了那小太监,被人抬出凤栖宫的时候,他整个人都跟丢了魂一样,那小太监曾为他挨过打,为着这一点,他便想救下他还了恩情,不想还是没能做到,他一直觉得是他害了那小太监,如果不是他身边的人,皇后也不会那么对待,此后他身边再也不用任何太监伺候,他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培植影卫。”
“他五岁的时候,有一次偷跑到宫外玩耍,遭遇了袭击掉落山崖,却正好被弗安所救,他们也是那个时候才有了交情,弗安那清冷的性子与他有几分相似,但当时却被他烦的无法。”
扶鸾郡主说着说着忽然笑了起来,眼眸中光芒点点看着文锦绣:“你一定想不到弗安会被他气的失态。”
五岁的段祈煜虽然已经很老成,但面对一个毫无利害关系的和尚的时候也多出几分孩子天性,硬是缠着弗安方丈要去隐云寺,弗安不同意,他便威胁他要烧了他的经书,对于僧人而言经书比命还重要,弗安不善言辞,又打不过他,只得妥协。
“还有那次,要弗安替你写符文的事,”扶鸾郡主忽而止住笑,很快又笑了起来:“你知道他当时怎么说动弗安的?”
“他威胁弗安如果不替你写,他就派人烧了闵亲王夫妻的画像。”扶鸾郡主笑容慢慢收了起来,一桩桩一件件说着段祈煜的往事,从出生说到立太子,又说到掌权,说到现在,眼圈慢慢的红了。
文锦绣低垂着头,细细聆听这些陈年往事,她对于段祈煜的了解还是太少了,只知道他手中势力庞大,只知道他一心为民为她,却不知道他曾经发生过的每一件事,其实这些事情只要她去打探就会知道,可是她一直没有,所以她从不知道他曾遭受过什么,所以她失去他了……
心中说不上是什么滋味,酸胀的厉害,可她却哭不出来,一点眼泪都没有。
不知说了多久,桌子上的菜渐渐失了热气,冷冰冰地摆在那里,扶鸾郡主放下手中的茶杯,那杯中的茶也变的冰冷,她看向文锦绣,声音变得悲凉:“祈煜从小到大都很孤独,他心底里相信的人其实只有一个你,在意的也只有一个你,所以他为你而死,我不怪你。”
她说完这句话抬抬手,示意文锦绣起来,文锦绣却没有起身,而是慢慢抬头,定定看着扶鸾郡主:“郡主难道也相信,殿下是真的死了吗?”
别人信,她不信。
扶鸾郡主怔了怔,随即笑了起来,笑完后突然上下打量了她几眼,反问道:“你信吗?”
文锦绣坚定地摇摇头:“我不信。”
“我也不信。”扶鸾郡主看了一眼文锦绣身上的红衣:“这个颜色很衬你。”
文锦绣生的清秀,搭配着嚣张的红衣,不显丝毫妖媚之态,平白多了几分凌厉,文锦绣下意识攥紧了右手食指上的戒指,扶鸾郡主收回目光:“别人不懂你的心思,我知道。”
如果太子真的死了,那么她身着红衣便是大不敬,更是狼心狗肺,可到现在都没有人公布太子的死讯,皇家也一点动静都没有,她着红衣,其实是为他添喜气,添气运,更是相信他一定会回来,不管发生什么都会回来。
文锦绣眼眸中闪过一丝动容,别人不懂得她的心思不要紧,但她不想被扶鸾郡主误会,她能理解她的心思,更没有怪过自己,这份情不是一般人能给的,她的情绪很快收敛:“多谢郡主体谅。”
扶鸾郡主慢慢起身走到她身边:“既然你也相信他不会死,我便告诉你,所有的刺客都死了,祈煜也不知所踪,换句话说,他是失踪。也许几天后就会回来,也许几个月,也许一年甚至十年,也许永远不会,你可愿意一直等他回来?哪怕他永远都不回来,也要等下去?”
听到没有发现段祈煜的尸体,文锦绣的心一下子开始疯狂跳了起来,手指也在微微颤抖,毕竟她说的坚定,可现在的她根本不知道当日她昏迷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根本不知道如今京中的形势,听到扶鸾郡主的话无疑是确定了她心中那一点希望,她慢慢平静了心绪,微笑着看向扶鸾郡主:“我答应过他,要等,绝不会食言而肥。”
扶鸾郡主满意地笑了笑,亲自伸手将她拉起来:“既然如此,就做好一切等他回来。”
文锦绣顺着她的手站起来:“是,郡主。”
“我不是皇家那些死板的人,你既然决定等下去,我便认下你这个侄媳妇儿了,便跟着祈煜唤我姑母吧。”扶鸾郡主笑意盈盈看着文锦绣,宛如一个和蔼可亲的长辈。
文锦绣耳根红了红,很快又恢复常色,微微一笑:“是,姑母。”扶鸾郡主今天跟她说的这些话,皆是从一个长辈对小辈的角度,她拿她是当成晚辈看待的,不参杂任何利益关系,只因为段祈煜对她的喜爱,她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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